念慈是设计界的高人,就连保镖的房间,也是装修的别有一番味道,林永仁打量着屋子里的装修,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他皱起了眉头,苦笑道:“还真是缘分。”
“唉,哥哥,说啥呢,你也有自言自语的习惯,跟上一个保护我的人一样唉。”
季贝贝好奇地望着林永仁,林永仁耸了耸肩膀,回道:“是啊,我还真有这个习惯,不好吗?”
“不好,只有老年痴呆的人才会自言自语的说话。你还有没有别的习惯,你不会也养鸟吧?”季贝贝说着,逗着窗外挂着的鸟笼子,笼子里一只八哥歪头盯着远处。
随后季贝贝顺着鸟眼望的方向看了过去,风筝在绿化带着被风吹的一起一伏,风筝线系在树枝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到风筝的季贝贝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兴奋地大叫着,拉着林永仁,指着风筝道:
“哥哥,你看风筝落地了唉,风筝落地了,那是敏敏阿姨送我的呢。”还没等林永仁走到窗户边上,小丫头就蹦蹦跳跳地冲出了屋子,欢叫着,冲下了楼。
林永仁微笑着,溺爱地看着季贝贝,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袭上心头,感觉季贝贝跟自己有很深的渊源。
“嘿,小林,怎么样,贝儿比较调皮,可不好控制。”念慈靠在门框上,微笑着对林永仁说,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笑容淡雅而恬静,每个举动都显现着一个成熟女人应有的优雅。
“还好,我喜欢小孩子,很可爱。”林永仁换了一个态度,用一个小弟对嫂子的态度,笑着说。
“喜欢就好,工资可能不高,但真是麻烦你了,秦家的事你也知道,我胆小,特别怕出事。”
“没关系,我会尽我所能的,你放心吧,我能问你个事吗?你是不是以前在花都做设计,很出名的设计师。”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好,你要是累先休息一会,中午我让贝贝喊你吃饭,以后就住这里吧,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讲,把我当家人就行了。”
“好的。”林永仁说。
家人,真的可以把你当家人吗?凤凰市的一切真的就过去了吗?那些决绝我真的可以跟你一笔勾消吗?林永仁在心里问念慈,也问自己。
念慈望着林永仁,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她认出来了,是林永仁,是那个曾经她当成弟弟,已经长大了,完全变了样的男孩,她转身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好像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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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
“路上慢点。”
四沣医院,人来人往,看病人的家属,交接班的护士,上夜班的医生,出出进进的,跟赶集的一样。
忙了一天的金香香更好了衣,对着镜子,描着眉,化着装,思考晚上如何对付校花胡静怡,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
平时她倒不怎么化妆,这天却用了二十分钟,这主要是因为她要跟胡静怡竞争,她现跟胡静怡对着干是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画好装回头却看到了她的婶婶,护士长黄觅琴,黄觅琴依然穿着护士长的衣服,她一脸的冷漠望着金香香,好像金香香犯了很重大的错误一样。
她就那么看着,看的金得得一阵紧张,低下了头。
黄觅琴快五十岁了,但看上去依然很年轻,懂的保养,脸上几乎看不到皱纹,看人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给人感觉肌肉坏死了一样。
没有护士不怕她的,就连医生看到她,都会莫名的紧张,她的严肃带着一股寒意,不管她走到那里,气氛都会变得压抑,同事私下里叫这女人母夜叉。
她跟她的老公为人和善的金弘学简直是两个极端,金香香总有种感觉,叔叔金弘学只所以那么瘦,一定是在受这个女人的虐待。
金香香大大咧咧,跟谁都说说笑笑,似乎天下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唯独看到这个女人,她一看到就紧张。她不知所措的玩着自己的手,思索着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什么错误,她想了好半天,依然没想到自己有那地方做的不对,药没配错,也没迟到过,更没有得罪过那个病人……
“香香,你好像很不满意和刘律师交往,能给我个真正的原因吗?你从我家搬出去住,是不是因为在外边有喜欢的人了。”黄觅琴打断了金香香的胡思乱想,冰冷地语气问道,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
“没有,我……”金香香心里讨厌透了这个女人,却没有胆量反驳这女人。
“我知道,你还年轻,你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得为你叔叔想想,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你得罪了刘律师,你叔叔的前程可是毁了,你别忘了,你父母如今的生意,还有你的工作,可都是你叔叔安排的。”
黄觅琴面无表情地盯着金香香。
金香香害怕这个女人,不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在电话里倒是可以跟这女人对话,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她由衷的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正常人,害怕一个变态杀人犯一样。
“我知道你无话可说,不过我告诉你,小白脸可不可靠,一个房东,还是个二手房东,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的,而且我还听说他游手好闲,有好多女人围着,据我所知,围着她转的女生可没一个比你差的,好好想想吧,别浪费机会,别让自己后悔。”
黄觅琴说完转身离开,楼道里响起了当当的,高跟鞋踩地出的有节奏的声音,每一声响都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怖,金香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黄觅琴说的是谁她很清楚,是她的房东,那个看上去傻乎乎没出息的小男人。
也许是喜欢看韩剧罪恶片的原因,金香香总觉得刘律师身上有种很邪恶的变态的感觉,听完黄觅琴的话,他更确定这一点,那个贱人在跟踪自己,还查了林永仁的事。
金香香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急忙拿出了电话,拨通了林大帅哥的电话……
医院副院长的办公室里,黄觅琴喝了口金弘学喝过的咖啡,说道:“我觉得这事还是让香香自己做主的好,我们做长辈太干涉这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我是为香香着想,你不知道姓刘的是什么人,我可是知道的,你想想看,他不到三十,就能通过几个经纪纠纷案件成为花都著名的律师,靠的恐怕未必是自己的本事,得罪这种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金弘学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