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大学校区剑道社,有着悠远历史的存在,而他们也拥有了与之匹配的庞大训练场。
琅琊将空了的饭碗放下,很是认真的转向了满脸得色的秋水问道:“你确定,你要带这女人去大学部?先不说会被九组现的可能性,随意带进那种社团……”“我是剑道社的顾问,没什么问题,而且只是提供一个可以让小薰活动的空间罢了,训练场里有提供木刀和竹剑,就算是有人想和小薰交手也不会有危险。”秋水几乎已经是敲定了这件事,当然,薰是没危险,其他那群普通人危险就大了……
“那里,可以让我修行吗?”薰少有的,重复的问起来。
“当然可以,宽敞的空间,还有身手不错的人。”秋水继续鼓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鬼主意。
“我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了,让薰出没于人群如此密集的地方……”琅琊总觉得秋水的这个决定会出大问题。
“没什么不好哦,小薰其实最缺乏的就是和人的交流,你不觉得她好象是在封闭的模式中被养大的吗?”秋水说的当然没错,缺乏人类常识,缺乏交际能力,让薰去接触更多的人,自然有好处,但是……
琅琊眼前闪过了鸶雅的面孔,那只女狐狸必然也在蓝枫市洒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一个不小心薰就会被现,那么接着会生的事可想而知。
才抬头,就碰上了薰淡漠的眼神,她是没有感情的,但是这一刻,琅琊却忽然觉得他感受到了来自薰的真切情绪,她希望去,她希望可以去那座训练场进行修行,这是她的生活。
“不管怎么看我,我都不会同意的,只不过,你的人生我没有资格来过问,想要去的话,就去吧。”琅琊已经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另外,如果被九组的人现,我就会立刻禁止你出门,或者让你离开这个家。”斩钉截铁的做完了最后的补充。
“我会小心的。”薰在听到家这个词的时候,有了明显的恍惚,随后平静的点了点头。
“真是的,一个一个都喜欢给我找麻烦。”走进厨房的琅琊开始了洗刷工作,而身后,一脸贼笑的秋水悄悄走了过来。
“啦啦,小琅琊在担心小薰会别的人抢走吗?”一声突兀的询问让琅琊有几分狼狈的握不住手里的碗,“你在说什么蠢话,秋水姐,我对薰可没那样特别的感情,我只是担心会引的各种后果。”“我知道我知道,小琅琊果然是个害羞的男孩子呢,不是很常见吗,嘴里说着不关心,不理会,但其实内心是很关心对方的那种类型,羞涩的男孩子,啊啦啦,让姐姐我摸摸……”秋水异常欢快的用手抚摸起琅琊的卷,就好象现了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
“喂,够了吧……”琅琊想甩开那只碍事的手,最后现没用就放弃了,“对了,倒是之前在梦幻乐园,薰支付代价的过程,你看到了吗?”“有看到啊。”秋水与琅琊并肩站到了一起,眼神望着水池里盈盈的水波,就好象可以看见那时的情形般。
“薰的代价是吸收鲜血,在杀完人后,她用双手合在一起,盛起那些黑衣人的血喝了下去。”那副诡异的画面,至尽还残留在秋水的记忆深处。
“果然是如此吗,血凤,所要支付的代价就如传闻中般叫人不寒而栗啊。”琅琊深深的叹息起来,现在,他不想让薰外出的理由又增加了一个。
一旦遇上麻烦,薰必然会战斗,那么她就要支付必然的代价,吸取鲜血,怎么想都会叫人觉得不舒服。
“代价这种东西,真是麻烦的存在。”秋水也不愿意去回忆起薰喝下人血的模样,在她的心里,更愿意保留下一个纯真无知的小薰印象。
神格,固然拥有着超越人类的力量,但是每当动过后,神格的宿主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谓的代价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强制性支付,就如杨若智的飞雪白鹭,每次动完神格后,就会自动患上重感冒,那是在动完能力后,强制支付的代价。
第二种则是类似薰的代价,要求性代价。
动完能力,需要做一些指定的事,才算完成代价,如果不去执行,那么之后将无法再次动神格。
薰如果不喝下血的话,那么下一次,血凤就无法使用,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为了生存,为了下一次也挥出强悍的实力,薰就必须不停的喝下鲜血,不断的去伤害他人。
“代价很麻烦?不,也许正因为是有了代价的存在,才让我们这群神弃者和神选者时刻明白着,我们并不是万能的超人,我们所拥有的强大力量背后,是有着重要的代价在偿还。”琅琊扭过头去,客厅里的薰正握着被缩短的利刃在做着简单的挥刀和劈砍的动作,尽管表情上没有改变,其实她很期待着明天的修行吧?
“薰就麻烦你了,不要让九组的人现,这点你很擅长吧?”琅琊很信任秋水,就如同秋水信任琅琊的实力般,“放心吧,小薰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们的家人了,我不会让她出问题的。”秋水既然如此保证,琅琊自然也不会去怀疑。
夜色醉人。
南宫家的别墅大门被打开,参加了特别课程的南宫芷卉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宽敞的西式风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的微弱光芒可以照亮这片空间。
“小林,怎么不开灯,不知道我要回来吗?”严厉的加重了口气,似乎想呵斥没有做好迎接工作的女仆。
“是我让她关灯的,因为我想给自己的妹妹一个惊喜。”熟悉的声音,进入耳中,南宫芷卉抓着背包的手指突然僵硬住了,然后背包没有了支撑点的落在地上,课本洒落在脚边。
“怎么了,久违的兄妹重逢,就那么开心吗?”月光下的躺椅上,南宫昂正翘腿依靠在那,阴霾的神情里有着几分玩味,“还是,和那只叫琅琊的野狗已经勾搭出感情了?所以,忘记我这个哥哥的存在。”“你……怎……怎么……”声音在颤抖,这是南宫芷卉从未出现过的表情,没错,恐惧,害怕,眼前那不愿意想起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侵蚀着大脑和胸口,全身没由的冷,疼痛和无力,最后瘫软的坐倒在地上。
双眼,空洞的就像是没有了灵魂般。
“以前的调教效果还在呢,我亲爱的妹妹。”起身走到了南宫芷卉的身前,南宫昂眼里满是看着玩具的戏谑神情,“虽然有想过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才夺走你珍贵的第一次,只是,越来越多的野狗好象都看上你了,那个什么北冥烈,哈,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七大家族又如何,你是我的东西!也只能属于我!”那不该是兄长的口气,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连我都舍不得碰你,为什么要送给其他野狗品尝啊?”一只手,有力的捏住了南宫芷卉的下巴,将她抬起,可是却看不见双瞳里的感情,在重新看见南宫昂的那一刻,南宫芷卉就想起了从前的痛楚经历,下意识的将自己变成了没有意识的人偶。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嘴中,喃喃的念叨着意义不明的话。
“哼,真是诚实的身体反应,要不今天就将你吃了吧,既然已经成熟了,就没必要再磨蹭,为了等这一天,我可是一直在忍耐啊,为了在最成熟的时候吃掉你,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吃下你,才能满足我心中那无法控制的欲望!”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南宫昂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但是这时候,门口却传来了沉稳的管家声音。
“少爷,老爷的电话。”“切,真是会找时候。”南宫昂甩开南宫芷卉的下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南宫昂不满的喊声,“什么,余家的人让我们不准碰那个夜枭,爸,你不会真的怕了余家?就算是诞生七武士的七大家族又如何,我们可是南宫家啊……什么,要我立刻回来,可是我要照顾妹妹啊,我……”断断续续的声音,令南宫芷卉好象终于找回了自己,猛的转身关上门,反锁起来,然后全身蜷缩的抱在一起,用身体堵住了房间的大门。
好害怕,好冷,好痛。
不要,不要再想起那个恶魔了……
他不是哥哥,他是……恶魔……
南宫家,沉浸在了异样的气氛中。
时钟指向了深夜零时。
外面的气温开始降到了最低。
一间废弃的工厂里,几个人影晃动着,仔细看的话,那些被堆积在地上的笼子里,装满了失踪的少女,她们没有死,甚至都没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这样被关了起来,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吧……我想我妈妈……”搓着双眼,啜泣的少女眼前,站着的红男子则是不耐烦的撇了一眼,而最叫人害怕的是那个男人的舌头上,竟然还有一张嘴。
这个男人自然是伤势才刚刚痊愈的陈淼,就在陈淼身后没多远,一堆塑料泡沫上,端坐着若无其事的瑾帝,双手上放着的刀鞘稳稳被持平着,“不要和她们废话,还有,谁再多嘴,我就杀了谁。”瑾帝的话充满了威慑力,哭泣的声音顿时没了,就在一天前,新被抓来的一个少女因为想要大声呼救被瑾帝一刀砍成了两半,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个男人是冰冷的杀人机器。
“你这家伙的话还真管用,很有做坏人的潜质啊。”陈淼嬉皮笑脸的靠近到了瑾帝的身边,后者却不加理会的闭目养神起来,两人的关系应该说一直都很糟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一阵奇怪的闸门拉动声里,宁静被打破。
弥穿着那身巨大的风衣,头上戴着那顶黑色高礼帽,缓步走了进来,肩上还抗着一名昏迷的少女。
“这样一来,就是三十一个了,哦,不对,被瑾帝杀了一个。”弥丢下少女后,无奈的笑起来。
“还少二十个,只是最近城市里的防范工作越来越严密,我们不太好下手掳人了。”陈淼抱怨起了这个工作,他们的目标就是抓住五十个年轻的少女,然后进行一场仪式,破坏空间点的仪式。
“不用焦急,四天后,有现成的二十名少女会落网,四后天的晚上就是我们的行动之时,最近二十四小时超市应该也会对我们出通缉,还有……八组的人。”弥似乎很有压力的摇了摇头,敌人远比想象的要多,“我们已经是四面楚歌了。”“八组的人也搀合进来了?”陈淼自然对那个机构没什么好感,一群热血的正义使者,是坏人最讨厌的。
“还有一点,我希望你们两个明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支援,我们不再属于创世了……”弥加重了最后的一句话,没错,本来隶属于创世的四人组,因为他们自己的理想而擅自行动,集合在蓝枫市,破坏空间点,放出魔族,这是连创世都不敢做出的疯狂行径。
既然创世不敢做,那么就由自己来做,弥因此鼓动了其他三人而行动起来,之前邀请琅琊他们加入时也说的很含糊,说的简单点,如今的弥三人组,只是创世的背叛者三人组而已,哦,不对,还有一个……给予他们支援的人。
“都在呐,恩,已经准备了三十个女孩了呢,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和他们肌肤相亲下,毕竟,我可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刺耳的破嗓音骤然响起在工厂里,弥三人都是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时之律动,哦,不对,应该称呼他为,七武士之一的空羽。
这个戴着金属面具的男子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