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蓝以为是真的,眼底爬满了忧愁,不哭不闹,她早就在心中衡量了她和闻御倾的差距。
她也有自知之明,“我觉得郁小姐很好,年轻,漂亮,端庄,而且我看她应该学识也很渊博,你们……很般配。”
她拼命地隐藏住自己悲伤的情绪,表现的满不在乎,强装笑脸。
其实内心早已泛滥成灾,就仿佛属于自己几十年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一般。
闻御倾看着她难过强忍的模样,才知道不应该对她开那么大的玩笑,他真的不应该拿这种事情和她开玩笑。
坐到晋蓝的面前,一把揽住晋蓝的腰,将她拢入怀中,亲吻着的丝,嘴里喃喃出声。
“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开这个玩笑,子绯说了,她不会打扰我们,还祝我们幸福。”
“好了,你不要难过了,我不应该骗你,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任何事。”
“只求你现在不要伤心了,好不好?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就赖着你了。”
晋蓝倚靠在闻御倾结实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独特的体香,听着这些暖心的话。
晋蓝的心十分的踏实,可刚刚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悄然而落。
带着哭腔的嗓音回答,“我告诉你,你以后再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一定不会理你。”
闻御倾拍打着晋蓝的后背,将她抱得更紧了,“你放心,我对天誓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开玩笑的。”
晋蓝伸出两只胳膊,搂住了闻御倾的脖颈,脑袋与他的胸膛贴得更紧了,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
夜黑风高,外面的风呼啸而过,道路两边的树叶纷纷落下,不一会儿,狂风大作,硕大的泪珠哗哗而下。
一个透着亮光的窗户里,里面的情景与外面的截然不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爱的味道。
晋蓝倚在闻御倾的怀中睡着了,刮了刮她的鼻子,似乎一点知觉都没有,就将她抱到了床上。
盖上被子,自己脱鞋脱衣服,躺在她的床边,抱住了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特别的安心。
今天看到她和孟泽在一起时,他真的是醋意大,很想和孟泽打一架。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孟泽的缘故,加上他们之前的关系不清不楚,所以他才会这样。
可怕她多心,始终没有问出口,还好他现在可以触碰到她,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平稳的呼吸。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来之不易的幸福感吧!
……
第二天。
郁子绯醒来,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两米乘以两米的大床上,面对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下意识地掉头,扫了一遍房间里面的陈设,一张床,一张床头柜,一个衣柜,配上一台电脑桌,上面放一些书,还有一个凳子。
窗户边旁是两盆清新空气的盆栽,这么简单,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的房间,应该不是酒店,更不是女孩子住的房间。
她该不会……
眼睛陡然睁大,掀开被子,朝里一看,衣服整整齐齐地穿戴好,这才放下心来。
大脑中回放起昨天的画面,吃完饭以后,她好像拉着孟泽起了酒吧,准备让他泄泄。
结果怎么自己喝醉了?还喝断片了?
门此时被推来,一个穿着睡衣的人走了进去,抬起头望去,顿时火冒三丈,手指着孟泽,“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孟泽端着一杯热牛奶,递到郁子绯旁边的床头柜上,轻笑了一声,“我对你……还没有那种兴趣,你放心,你还是清白之身。”
郁子绯被嫌弃地无地之容,她明明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喝醉酒,被他带回家,居然还被这般的嫌弃。
不就占用了他一晚上的床位吗?
掀开被子,穿鞋,“谢谢你的收留,我先走了。”
孟泽一开始没挽留,可当她走到门口,旋转门把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立马扭头,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等一下,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随后走到门后,将郁子绯拉了过来,将门反锁住。
郁子绯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伴随动作的实施,喉咙里求救的话也冒了出来,“救……”
可刚喊一个救字,嘴却被突然堵住,连呼吸都困难了,抬起头,瞪着孟泽,手使劲地打着孟泽的手臂。
心里一万个后悔飘过,他不会是要将自己那个吧?
真是混蛋,王八蛋,快点放开我!
孟泽见外面就没了动静,这才敢说话,“我爸妈不知道你在这儿,他们刚刚在外面,所以你不能出去。”
将手松开,拿起牛奶,“你先喝一杯牛奶,需要什么对我说,我去帮你拿,等一会儿外面没人了,我在送你出去。”
郁子绯狠狠瞪了孟泽两眼,表示不满,没有去接孟泽递过来的牛奶,而是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先照了照镜子,然后低下头,看着眼前只有一个杯子,一个牙刷,一个毛巾,对着外面吼了一句,“你去给我拿一套洗漱用具来,记住是新的,不能任何人用过,还是没开袋的,一次性也可以将就一下。”
孟泽心里抱怨,又不是千金小姐,那么娇贵,心里抱怨着,可行动上却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从饮水机处拿了一个一次性的杯子,从抽屉中拿了一个毛巾,一个牙刷,偷偷摸摸地进去房间。
送到郁子绯的面前,他后退几步,依靠在卫生间的墙上,看着郁子绯。
郁子绯以为他早已离开,打开牙刷,冲刷好几遍,挤了牙膏在上面,又将杯子冲刷了几遍,这才喝了一口水,开始刷牙。
刷个牙,孟泽计算时间,足足刷了五六分钟,是他刷牙时间的两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刷牙的时间可真不短!”
郁子绯陡然听到这样的声音,匀速跳动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看到孟泽,就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刷牙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回避吗?还那么光明正大地偷看,偷看也就罢了,还评论?”
“有没有点素质?”
郁子绯满口吐沫,牙刷还塞在嘴里,将孟泽臭骂一顿之后,撵了出去,关上门。
继续刷着她的牙,洗了一个脸,出来的时候,现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散出一股难闻刺鼻的酒味。
推开门,对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的孟泽端着笑脸,“你这里有女人穿的衣服吗?我身上这件都要臭了。”
孟泽刻意凑近闻了闻,“根本什么味都没有,怎么臭了?”
郁子绯伸出手,将胳膊递到他的鼻子前,“你仔细闻一闻,难道没有酒味吗?”
孟泽轻蔑一笑,酒味,她昨天晚上小半瓶都没喝完就醉倒了,还没吐,怎么可能那么重的酒味。
小题大做!
他将头撇过去,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家里除了妈的衣服是女款的以外,其他的都是男款。
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到晾衣架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勾了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
“你先将就穿一下这个,我待会儿带你出去买一身。”孟泽进屋后,将衣服朝郁子绯面前的床上一扔,命令的口吻。
郁子绯看着床上灰蓝色的外套,款式陈旧,比较厚,黑色的裤子,还没摸,但一眼就可以看出质感还不错,就是没有任何的特色。
这分明就是她妈妈那个年龄穿的衣服!
孟泽见她睁大眼睛,一脸的嫌弃,连手都懒的伸的模样,解释了句,“我们家除了我妈是女的以外,别的都是男的,难不成你想要穿我的衣服。”
郁子绯将衣服拿在手里,准备穿时,转了转眼珠,冲着孟泽陡然一笑,“那也未尝不可。”
说完这句话,立马抱着衣服,一溜烟地进入了换衣间,过了一会儿,从换衣间里出来。
原本的披肩散成了丸子头,褪去一身时髦高雅的衣服,换上朴素的衣服,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这韵味孟泽也品尝不出,只知道他盯着她一直看到她不好意思,这才将脸给挪开。
两手插兜,大步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吧!我带你去买衣服。”
明明心湖被搅得一塌糊涂,可就是不愿承认,用一些幼稚的行为和话语来掩盖那种悸动。
郁子绯跟着身后,像是小偷一般,东藏西藏,绕开一个个的人,最后走出了大门。
踏出大门的一刹那,郁子绯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从牢里出来一样。
孟泽带着郁子绯随意去了一家名牌服装店,郁子绯走近,摸了摸布料,闻了闻,摇了摇头。
看了另一件裙装,款式新颖,博人眼球,她多停留了几秒,导购员见状,过来解说,“小姐真是好眼光,这件衣服是我们店的新款,其他的门店都还没有。”
孟泽不太喜欢逛街,郁子绯挑三拣四,终于有了一件心动的,不失时机地夸赞,“这件真不错,穿在你身上,应该很好看,小姐,拿一件新的,给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