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与她四目相对,没有丝毫的退缩,冷着一张脸,说话的语气也仿佛不认识眼前之人一般,带着一股狠厉,“现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利益,没有任何的亲情了?”
以后他们姐弟俩真的不站在一起,而是变成了,仇人,呢她也会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自己吗?想到这种可能,贺兰宇心里就难受。
“我那天对你说的话,你似乎一句都没听进去,你确定你还要这么错下去吗?”
冰凉的语气,冷冰冰的话语,让贺兰潼的心忽的一酸,她动了动嘴唇,眸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一般。
但这些情绪也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她给藏了起来,只剩下冷酷无情的外表,“我没错,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应该做的,这有什么错的?”
她想要做成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就算牺牲一些东西,她也不后悔。
她要报复闻御倾,这个念想就算到了此刻,她也没有要放弃,而且她也不会放弃。
永远不会放弃!
贺兰宇以前只是想姐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给她时间,慢慢地想清楚,也许她就迷途知返了。
可没想到她……
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要怎么做姐姐才能改变目前的态度。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贺兰宇满心失望地抿了抿嘴唇,说出最后一句警告的话。
话落,弯腰,拿起外套,迈着大步走出了这个办公室。
在贺兰宇走后,贺兰潼定定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开始了走心的工作。
憋了一肚子气的贺兰宇出了办公室,拨打一个电话给他的父亲,借口创业求了一些资金。
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只能将那些股份买下来,这样姐姐就不会对付张总一家了。
……
一个星期以后,贺兰潼气急败坏地当着贺兰宇的面将张齐给放了,贺兰宇扶着虚弱的张齐离开。
在去往张总别墅的路上,贺兰宇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神秘的盒子递给了张齐,“你把这个交给你的父亲,并且替我转告一声,只要过了这个风波,股票如果他还想要回去,随时可以。”
张齐感激地看着贺兰宇,接过手中的盒子,顿了顿,抬起头,温和的开口,“谢谢你,你的这份恩情我以后再还给你。”
没想到贺兰宇的为人真的比他姐好很多,看来他真的可以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用,我并没有做什么?反而是我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但请你原谅她,她也是一时失去理智与判断。”贺兰宇连忙开口回答。
如果没有他和他姐姐的参与,也许就不会生今天的事情,追究根源还是他们的错。
他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错了就是错了,他不会为自己辩解,更何况错的还是他姐姐。
“没有,我不会怪她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股份,但我知道一定有你们自己的原因。”张齐心底对他们没有恨意,反而多了感激。
这一个多星期里,他被绑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终日没人说话,除了吃饭时候,才会被松绑,活动活动筋骨。
这让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人的一生就这么度过了也很好,反正回去之后,也是按着父母准备好的轨道走,与古代的傀儡没什么区别。
同时他也很后悔,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么他的一生是多么的无趣和乏味,从来没有一天做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没有一天感受到真正的快乐。
他不甘心,所以他誓如果他真的能够从这里出去,他以后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张家别墅。
门口,张齐站在门口,怀中抱着一个盒子,望着疾驰的车子,越来越远。
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微笑地走进了别墅,前一只脚刚刚踏入,后一只脚还在门外时,张母就直接冲了上来。
接过张齐手中的盒子,脸上洋溢着微笑,目光在张齐的身上四处打转,声音温和,“快,快进来给我看看,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打你或者虐待你?”
张齐的身上不仅没有半分的伤口,反而比以前更加精神许多。
他递给张母一抹安心的微笑,走到从他进门开始一直坐在沙上的张父面前,“爸,我回来了,那个盒子是贺兰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并且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等一场风波过后,股票他随时准备还给你。”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落在一处,半天都没有转移丝毫,只觉得心像被人狠狠用东西砸了一下,生疼。
良久,他才将目光缓缓地收了回来,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对着张父张母开口说道,“我有些累,就先上楼休息了。”
其实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他真的很想和自己的父亲好好地谈一谈,说出这些年来一直憋在心里的梦想。
可偏偏不巧,当他的目光触碰到父亲的那一根白头时,他果断将那些话咽了下去,再开口却是上楼休息。
他真的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静一静,好好地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到底该如何去走?
郊外的一栋别墅中。
偌大的大厅中,贺兰潼一脸憔悴地坐在地上,眼底是一片的绝望,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大门就被悄然打开,一道明亮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一瞬间客厅就仿佛是一个舞台,而明亮的阳光就是一道闪光灯,贺兰潼就是舞台上的表演者,所有的闪光灯都朝着她一个人的身上照射。
照得她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挡了一下阳光,等眼睛有些适应这样的光线,这才慢慢地将手给拿开。
兰宇,他还能这干嘛?
现在的她最不想见到,最厌恶的一个人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贺兰宇了。
她瞥开头,面向另一边,听着那脚步声离她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