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因为御倾拒绝了她的感情,她就疯狂到如此的地步,值得吗?
真是一个傻瓜。
贺兰宇将这些东西放回到原位,送回她的卧室中,自己回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姐姐如此的疯狂,现在爸又不在,整个公司都在她在掌管,她不会动用公司的资金吧?
算了,不想了,明天劝劝她。
第二天早上贺兰潼昏昏沉沉地起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对着化妆台上的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疲惫,一脸的憔悴。
昨天晚上她记得是李总请她喝酒,谈收购案的事情,酒桌上,聊着聊着,就喝多了,后来是谁将自己送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低下头,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上班服,还有一股很大的味道,起身,进入浴室,洗了一个澡。
然后穿着浴袍,踏着凉拖鞋,披头散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撞见了刚刚起床的贺兰宇,忍不住打趣了一下,“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也会起那么早?”
贺兰宇一夜没睡,顶着一个爆炸头,带着一对黑眼圈,听见外面一有动静,就穿着睡衣,随意踏着一双鞋子出来了。
“姐,我想要和你谈一谈。”贺兰宇一屁股坐到了沙上,冷着一张脸,态度十分认真地说道。
贺兰潼还以为他今天吃错了药,在羊癫疯,当做玩笑一样,慢慢地走进了房间,“你呢,别在这和我开玩笑了,我没时间陪你玩,我还得上班。”
她刚走进房间,屁股刚坐到柔软的床上,心脏差点要被吓得跳了出来。
贺兰宇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暗示,突然在这一百平方米的客厅中大喊大叫了起来,“姐,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我今天一定要和你谈一谈。”
贺兰潼猛的一下从还没坐热的床上跳起来,跑到客厅的沙上,坐下来,似乎带着一股闷气,“说吧,到底什么事?”
贺兰宇宛如高高在上的皇帝,犀利的目光落在贺兰潼的脸上,开口的语气带点质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收购闻御倾公司的散股?还有收购散股需要很大的一笔资金,你的钱又是哪儿来的?”
贺兰潼低下头,沉默不语,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了窗外。
夏天,外面的树木枝繁叶茂,花朵娇艳欲滴,偶尔还能听见几只蝉叫声。
她埋藏在心里,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倾诉过的委屈此刻像是被拧开的阀门,哗哗地全部往外流。
“弟弟,兰宇,你知道吗?你姐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就是能够和御倾长相厮守,并且我也为此一直在努力,一直在付出,可到最后呢,我什么都没得到,原来御倾一直把我当做他的妹妹。”
顿了顿,伸出手,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一直把我当妹妹来看待,可我就是不甘心,我相信只要我一直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我是可以感动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可就在前几天,他又来和我强调一遍他和我的不可能,他只是把我当做妹妹。”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她转过脸,看着贺兰宇,似乎把他当做了闻御倾,站起身,失控地嘶吼起来。
“那我呢?那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就白费了吗?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吗?你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我怎么可能不报复他?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根本不怪我。”
大喊了几声,心里舒服了不少,舒了几口气,坐了下来,情绪稳定了不少,“兰宇,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贺兰宇明白,理解她心中的苦,心中的恨,他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开口,就是想要让她大声地吼出来,泄出来。
这样一来,总比憋在心里憋坏了的好,此刻她说完,他也不着急继续劝说,先让她自己缓和一下,冷静一下。
过了大概十分钟,她站起身,他才淡淡地开口,“姐,世界上最难琢磨,最高深莫测的就是人心,你说你喜欢御倾那么多年,那御倾呢?御倾喜欢晋蓝小姐也那么多年,他的感受和你一样,只不过他比幸运一点,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正好喜欢这他而已,其实你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太执着了,你太执着,御倾也太执着,如果你们两个正好互相喜欢,那才是一桩美事,可偏偏不是,那就让它成为美好的记忆,不要让它成为一件错事,姐。”
贺兰宇的一席话深深戳痛贺兰潼的心,她承认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在理,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可是她就放不下,她就要去报复。
贺兰潼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静静地抬起脚步,进入卧室,坐在床上,着呆。
一就是一下午,这一个下午,她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真的是自己太执着了吗?真的要选择放弃吗?
问了整整一个下午,她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他绝不放弃,就算要放弃,那也要等她看到他失去公司以后的那副痛哭流涕的模样时,她才可以放弃。
而且她还要报复晋蓝,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
贺兰宇下午的时候,正常和朋友出来赛车,飙车,玩游戏,玩得很嗨。
最后一群人进入一个KTV去唱歌,所有的人肆意的唱起歌,一个人唱着,还有一个人在跳舞,一个小小的包间里,一片欢腾。
一向活跃的贺兰宇今天似乎变得很乖,坐在一个角落中,不停地喝着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借酒浇愁。
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哥们走了过来,开了一瓶酒,捶了捶贺兰宇的胳膊,“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你和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
贺兰宇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有些许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