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他们重逢后,男子不隐瞒千金小姐,而是和她说明一切,他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也许也不会走到那种地步。”
闻御倾散异彩的目光瞬时黯淡下去,就算失忆了,以旁观者的角度,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也站起身,走到晋蓝的身后,伸出双臂,抱住她纤细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柔地说道,“嗯嗯,都怪男子,他活该失去挚爱,活该失去儿子。”
所以这名男子在拼命地改变,他不会再轻信他言,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晋蓝心底对男子有着深深的怜悯与同情,更多的是无奈,听闻御倾这么一说,有点不高兴,掉过头,“你怎么可以这么诅咒他呢?他也不是故意的,不许你这么说。”
晋蓝不知道她的这些辩解的话落在闻御倾的心上,会产生多么大的力量。
闻御倾看着她因为狡辩而通红的脸庞,忍不住地低下头,逐渐靠近晋蓝的嘴唇。
像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碰了一下,晋蓝就感觉被电击了一下,身体立马软了下去,主动地张开嘴,吻了起来。
刚开始吻得很浅,很慢,小心翼翼的,随着身体的反应,吻渐渐变得湍急,猛烈。
吻着吻着,最后两个人都沦陷了,随着两个身体的逐渐贴合,两颗心也越来越近。
第二天中午,世纪大酒店。
212包间,晋萱独自一人坐在包间里,品着茶,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时间,抬起头,望着窗外。
这都快到一点了,贺兰潼怎么还没来?不会不来了吧!
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此时门被人推开,贺兰潼一身青蓝相间的连衣裙优雅地走了进来。
贺兰潼似乎读懂了晋萱的心思,出声嘲讽了一句,“这才半个小时,就等不了了?”
晋萱慌乱地将手机藏于身后,脸上立即堆满笑,在脑海中搜索一些借口,笑眯眯地开口,“怎么会?等您就算等到晚上,我也心甘情愿,我刚刚只是无聊扫一眼手机。”
贺兰潼冷着脸,一声不吭地径直坐到椅子上,放下手挎包,话语平淡如水,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晋蓝是你的亲姐姐,你出于什么目的,要拆散他们,难不成你也喜欢御倾。”
贺兰潼的话语犀利,直刺晋萱的内心,她当即被说得哑口无言,顿了顿。
她知道贺兰潼钟情于闻御倾,而且外界已经公认她和闻御倾是金童玉女。
而实际上贺兰潼有意,闻御倾无心,如果此时她承认她也喜欢闻御倾,肯定会不欢而散。
“怎么会?我和闻总裁根本没见过几次面,而且我也是有未婚夫的人,我之所以要拆散他们,是因为她总是勾引我未婚夫,导致未婚夫现在对我不理不睬的。”晋萱生怕贺兰潼不相信,将脑海中能想到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贺兰潼半信半疑,狐疑的目光在晋萱的脸上扫视一圈,直到晋萱说完,才收回目光。
眨了一下眼睛,凉凉地开口,“这样最好,我的目的很简单,将晋蓝赶走,至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想多加干涉,只要与御倾没有关系就行。”
“那是当然。”晋萱假惺惺地立马追加一句,态度诚恳,看不出任何破绽。
“那你有没有想好要如何做?”贺兰潼望着晋萱的眼睛问道。
“我还没想到方法。”晋萱如实回答,现在闻御倾将晋蓝保护地严严实实的,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那我来想办法,你等我的通知。”贺兰潼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回答。
……
第二天,晋蓝起床时,闻御倾已不在,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捶了捶脑袋,起床,洗漱,下楼,客厅中一个人都没有。
想起昨天晚上闻御倾给她的惊喜,心里喜滋滋的,那种感觉一直延续到现在,就像一场梦一般。
为了证实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特意跑到后院,一个玻璃做成的花房占据了好大一块场地。
走近,昨天晚上有点黑,加上心思又不在这个上面,只是粗略地浏览一遍。
现在一看,正中间的大床上还挂着一个红色的纱帐,床上放了几个娃娃,在床的旁边,搁置了一个空调,看起来好梦幻。
晋蓝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嘴角染起微笑,坐了一会儿,起身,拿起剪刀,修剪花草。
公司中。
闻御倾坐在办公室中,心不在焉,起了楞,就连简厉恒进来,送文件给他签字,他都毫无察觉。
整个人像是一个雕塑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简厉恒把文件放下,正准备离开时,见闻御倾还是没有反应,转身,多嘴问了一句,“总裁,总裁。”
依旧一动不动,连睫毛眨都没眨,简厉恒的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总裁不会……
颤抖着手,伸到闻御倾的鼻间,还有气息,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大口吸了一口气。
“总裁。”带着虚弱的气息叫了一句,闻御倾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第一反应是以为出现什么鬼。
用力的一巴掌将面前的人直接拍倒在地,起身,周身的气息变得阴森,“你要干嘛?”
被打倒在地,冤枉透顶的简厉恒捂着半边脸,有苦难言的模样,“总裁,你刚刚坐在那里巍然屹立,以为你……”
“你才那个了,我的寿命有那么短吗?”闻御倾似一个孩子一般,不服气的语气,和之前那个严肃好冷的闻御倾根本搭不到边。
简厉恒缓缓地从地上起来,端详着闻御倾,总感觉今天的总裁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满肚子的苦水只能朝肚子中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总裁,这个是最近研究出来的几个零件,需要您的过目,顺便签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闻御倾坐下身子,眸光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淡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