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晋蓝喝醉了,一个公主抱抱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傻愣愣的男子和一众保镖。
闻御倾走出包厢,走向大厅的时候,正好被在疯狂找晋蓝的孟泽看见,冲了过去,满头汗,“晋蓝怎么了?”
闻御倾看见孟泽,一切都明了了,心里的疑惑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怒意。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孟泽,转了个身子,将晋蓝抱到了另一边,用自己结实的胳膊重重地撞了一下孟泽,一句话都没说地往前走去。
孟泽二话不说地追了上去,他现在心里脑子里都是晋蓝,根本没考虑这么多,“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孟泽实在有点追不上闻御倾的步伐,对着闻御倾的后背喊道。
闻御倾停住,转过身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明明知道她生着病,你带她来这里,还让她喝成了这样,你到底什么居心,如果我今天没有撞见,你们之间是不是会生点什么?”
闻御倾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处处针对孟泽,讽刺,嘲讽孟泽,孟泽也是有尊严和底线的,温顺的狮子被惹怒了也会咬人。
他朝着闻御倾走过来,毫不示弱,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和晋蓝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倒想问你一句,晋蓝是你的妻子,你这样无情地对她,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你知道在你走后,她哭了多久吗?”
说的过于激动,孟泽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拽起闻御倾的衣领,恨恨地继续问了一句,“你知道她今天晚上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吗?”
闻御倾怀中抱着紧紧地抱着晋蓝,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孟泽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揍他一顿是最好的时机。
可孟泽没有,他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的眼眸盯着闻御倾看了一会儿,考虑到晋蓝,松手,“你先把晋蓝放下,我想和你谈谈。”
闻御倾将车子的后坐上铺着一块快柔软的海面垫子,在加上一层被子,将晋蓝轻轻地放在上面,空调打开,交代了司机几句。
和孟泽来到了这个舞厅的最顶层:第六十层,冬季夜晚十点钟,城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装扮着这位城市,看起来宛如白昼一般。
晚风习习,吹起闻御倾和孟泽的丝,给他们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两个高大的身躯并排站着。
“你想要说什么?你快说,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吹风。”闻御倾率先开口,语气比空气的温度还低。
孟泽没有转过身子,望着城市的霓虹灯,异常平静的口吻,“你回到晋蓝的身边,等晋蓝的病好了,我会离得远远的,永远都不会在你们的面前出现。”
闻御倾诧异,他没想到孟泽会说出这一番话,看来他认为是他导致他和晋蓝之间出现隔阂,吵架,最后分开的。
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静默了一会儿,许久才说出这句话,“我和她之间变成今天这样,并不是因为你,你多想了。”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个孩子?”孟泽赶忙追问一句,他知道晋蓝怀孕的事情,可后来便了无音讯了,经过调查,才知道孩子没了。
这是他能想到除了他的原因以外,导致闻御倾和晋蓝感情破裂的原因也只有这个了。
闻御倾重新开始审视孟泽,他才华横溢,待人谦卑,处事不惊,听说也很温柔,的确是一个强劲的情敌。
孟泽为了晋蓝的幸福选择离开自己心爱的人,面对这样的孟泽,闻御倾第一次感受到了低人一等的感觉。
而他没有能力保护妻子,亲手逼着她打掉自己的孩子,然后厚颜无耻地强行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一阵沉默之后,孟泽终于是淡淡的开口,语气比刚刚已经舒缓许多了,“如果因为孩子,你对晋蓝好好解释,哄哄她,用另一种方式去弥补她,我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闻御倾莫名地笑了笑,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一声嘲笑还是自嘲,寒风凛冽中,他有点看不清面前的事物。
“……”
一如既往地沉默,许久,闻御倾开口,“好,我答应你,但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离晋蓝远远的。”
当他看到晋蓝喝的烂醉如泥被两个保镖架起的狼狈样时,他的心深深地被刺痛,更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那一刻他决定他要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照顾,不离开她半步。
孟泽的心很痛,但强装镇定,不流露半分的落寞和悲伤,嘴角下意识地往上勾了勾,不住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害怕他忍不住地流出泪水来,转身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对着那团高大模糊不清的身影警告道,“我也告诉你,如果我现你哪一天对她不好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这句话还在空气中传播,孟泽的身影已经走远,消失在黑夜中,闻御倾望着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了一会儿呆,这才赶了回去。
闻御倾的别墅里。
晋蓝睡在主卧房间中柔软的大床上,眼睛紧闭着,脸颊的两边红得如傍晚的夕阳一般,嘴里磕磕绊绊地也不知念叨着什么?
两个女佣站在旁边,神色着急,担忧的眼神相视望了望,又齐唰唰地落在晋蓝的脸上,床头柜上放着五六个冒着热气的瓷碗。
有醒酒汤,白开水,少量的咖啡和茶以及肉汤,一切都解酒的东西,她们都胡乱做了一通。
就是不知道晋蓝喝哪个?如果一个都不喝怎么办呢?
正当她们蹙着眉头,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时,主卧的门被轻轻地打开,闻御倾走了进来。
小声询问了一下情况,“少奶奶怎么样?”
女佣的眉毛眨了一眨,担忧中掺杂了一丝害怕,向后退了两步,让闻御倾走了过去,“少奶奶自从回来后,就一直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