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纠结到无法忍受时,拿着一张纸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放下切菜刀,接过纸,擦了擦,“谢谢!”
等晋蓝抬起头时,木棉才现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一直压抑着情绪导致她的身子也有点抽搐起来。
“晋蓝,你别这么想,我相信闻总裁最爱的那个人还是你,你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然他也不会在你离开的三年里不近女色,没有娶妻生子,你们之间只是存在一些误会。”木棉斟酌了半天,她知道一些事情,可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暗示一些,让晋蓝的心里也好受一些。
晋蓝擦干眼泪,平静地看着木棉,只当木棉是为了安慰她,“我没事,我已经想通了,但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转过身子,拿起菜刀,继续切着菜,平静专注的心被木棉这么一搅,脑海中满是闻御倾和贺兰潼出双入对的场景。
甚至还幻想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啊!”一声尖叫声在寂静安静的厨房中响起,特别的清晰。
正在择菜,想着事情的木棉猛然抬起头,看向晋蓝,现菜板上已经一片鲜红。
晋蓝正用另一只手将紧紧地握住另一个手指,神情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厉害,眉头紧蹙着。
木棉立马放下手中的菜,快速地走到晋蓝的面前,把她拉到了出来,坐在沙上,赶忙找出医药箱,“来,你先把手拿开。”
晋蓝豆大的泪珠不停地往下落,一直摇着头,“不要。”
木棉把她的手强行地拽了过来,使劲地扳开,“我知道你疼,可不能让它这么流着,必须得消毒。”
晋蓝疼得浑身没劲,木棉很轻易地就扳开了,晋蓝的手在不停地抖,血已经染满了半个手面。
看不出伤口在哪呢?木棉的额头蹙的紧紧的,拿出一个创可贴,猛然一下将她的半个手掌给包裹起来。
止住了血,拿起手机给秦天打电话,响了片刻,电话那头一直无人接听,索性扔了电话。
带着晋蓝直接去了大医院,还好秦天给了他一张名片,她来看病是不需要挂号排队的。
一个宽敞的房间里,木棉皱着眉,着急的站在一旁,一个医生给晋蓝擦了擦药水,消了消毒,最后裹上创口贴,“好了,这几天你这只手不要沾水,不要拿一些很重的东西。”
听到医生的话,木棉这才吸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眨了眨眼睛,摸了摸额头,才现额头上满是汗水。
嘴里自言自语,“还好没事。”
“这上面写了一些药,你们去抓药,然后再去打个针。”医生平静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撕下递给木棉。
“谢谢!谢谢医生。”木棉连连道谢。
随后扶着晋蓝慢慢地走了出来,去拿了药,打了针,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晋蓝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望,嘴里不由自主地说着,“是她。”
木棉看着晋蓝的脚步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色裙子,身材高挑的女子,踏着高跟鞋。
虽然是背影,但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可以看出她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
“怎么了?你认识她吗?”木棉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认识,就是感觉这个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晋蓝看着前面熟悉的一抹倩影,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阵,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回去吧!”木棉想着她的伤,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何况她也不认识她。
“嗯嗯。”
晋蓝应了一声,和木棉慢慢地向前走去,当她快要走到那个女子的身旁时,那个女子突然转过身子。
目光正好与晋蓝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晋蓝突然想起了她是谁?
她就是传说中和闻御倾郎才女貌的那位贺兰企业的千金:贺兰潼,也是在医院中向她问路去打掉孩子,和她聊了很多的那个人。
贺兰潼一眼就认出了晋蓝,她曾经拿过晋蓝的照片细细的观察过,还自己问自己,她到底哪里好?为什么御倾喜欢她而不喜欢自己。
这张脸已经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就算是做梦都希望他她能离开闻御倾,甚至有时候她希望她能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再次见面,她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贺兰潼唇角勾起微笑,优雅地走到晋蓝的面前,假装就仅见过一次面,“你好,又见面了。”
晋蓝怔怔地站在那里,听见她友好的打招呼,看着那一张美丽娇好的容颜,她莫名的厌恶。
也许是她抢了自己的丈夫,也许是她因为嫉妒羡慕吧!
但还是伸出手,露出微笑,打了一声招呼,“你好,你这是……”
贺兰潼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晋蓝,一身家具服,最惹眼的就是她的另一只包成粽子一般的手。
心想,她既然这么问,那她肯定是不知道御倾受伤的事情了,那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否则她一心疼,回到御倾的身边,那么自己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奥,我的……妈妈受伤了,买一些给她。”贺兰潼神情紧张,眼珠转了几圈,才结结巴巴说了这句话。
晋蓝从她的神情和话语中,知道她是在说谎,如果她妈妈受伤,以她妈妈的身份,请一个医生到家里为她看看应该不是问题。
但和自己又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不想去多问,“嗯嗯,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好,那你慢点。”贺兰潼舒了一口气。
闻御倾的药膏没了,打电话给秦天,也打不通,闻御倾说他可能正在做手术,而贺兰潼觉得伤口不能拖。
就背着闻御倾自己来医院按照已经用完盒子上的名字,来拿药的,却没想到会遇到晋蓝。
晋蓝和木棉一起走到外面,停车场中停了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