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做饭,洗衣,倾听自己心里的苦水,曾经多次喝醉酒,还骂了她几句。
两个人同样的住在一起,也什么都没生。
她还是一个循规蹈矩,本本正正的好姑娘,说话,做事,从来都不会越界。
想到这些,闻御倾坚硬的心霎时软了下来,对她的防备不禁少了几分。
转念一想,她毕竟是一个未嫁人的千金小姐,让她卑躬屈膝地照顾自己,难免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
“我没说怎么样,只是你的身份照顾我毕竟不好,你懂吗?”闻御倾考虑许久,继续开口拒绝道。
贺兰潼本以为她搬出了国外的几年照顾,他会心软,至少不会立马撵她走。
可她错了,难道是因为晋蓝的缘故吗?他还是不想让晋蓝误会,还是想要再和晋蓝在一起吗?
“有什么不好的,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眼睛一眨,一道锋利的光芒从眼前闪过,转过脸,明亮的眸子望着他,“上次闻以琛调戏我的时候,你帮我解围,这份情我还没还给你呢?如果你要觉得是负担的话,就当我还你这份恩情了好吗?”
她故意提起闻以琛,就是想给闻御倾敲醒一个警钟,如果他真的想要保护晋蓝,让闻家的人不伤害她,就必须接受她。
闻御倾走到窗边,随手抽出一只烟,点了起来,这是他烦恼时的一贯动作:吸烟。
外面的阳光非常的明媚,刺眼,照在身上特别的舒服,暖洋洋的。
可闻御倾丝毫没有感受到温暖,贺兰潼的话又勾起了他一直躲避的问题。
没错,如果他和贺兰潼好的话,那么闻二爷肯定会将目光从晋蓝的身上转移开来。
贺兰潼他肯定不敢动,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好办法。
想了一会儿,闻御倾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兰潼,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
贺兰潼见闻御倾松了口,允许她留下来了,看来她的方法奏效了,站起身,脸上扬起笑容。
“你说吧!”贺兰潼走到他的面前,沐浴着阳光,眼睛里溢满欢喜。
闻御倾将已经吸完的烟蒂放在窗户上的烟灰盒中,才缓慢地开口,“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朋友的关系,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句话就像一剂毒药,注入贺兰潼的身体中,让她的笑容立刻消散,心里泛起酸涩,眼眶中也湿润了。
她做了那么多,浪费了自己最好的青春在他的身上,结果他就一句朋友了结了。
那她的这笔债,该向谁去讨要?
可现在想要待在他身边的唯一办法就是答应他这个条件了,忍着心里的委屈,脸朝着阳光,点了点头,“好。”
音调尽量放低,不让闻御倾察觉到,她也有自尊,她的自尊并不是被践踏的,包括闻御倾。
咽了咽口水,嗅了嗅鼻子,平复一下要哭泣的心,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放心,我们之间就只是朋友的关系,我只要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就行。”
闻御倾没在说话,贺兰潼去为他做饭,给他上药,晚上的时候回去休息,白天的时候就会准时来休息。
晋蓝这几天来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白天的时候帮木棉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
偶尔会和轩轩聊聊天,谈谈心,心结也解开了不少,吃的饭也多了,但还是时不时地想起闻御倾。
只要是一没事做,闲下来的时候,大脑中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闻御倾的脸庞,耳边也和眼前同步地响起他以前说过的山盟海誓。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幼稚的音乐声。
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风景的晋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见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响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无人接听,有一次地寂静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接着响起,这一次晋蓝听见了,伸出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目光又一次地凝固了。
简厉恒打电话给我干嘛?
眉头皱起,一头的雾水,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简总监。”晋蓝打了平静地打了一声招呼。
简厉恒镇定沉着的话语传入了晋蓝的耳朵里,“晋蓝小姐,请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来上班?”
“上班?”晋蓝听到,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声音里满满的惊讶。
经简厉恒这么一说,晋蓝脑海中闪现的不是去JX上班,而是去超市上班,她之前心不在焉,老是做错事。
老板让她回来好好休息,等她的心情好一点随时都可以去上班。
这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她也没请假,也没去上班,可能老板已经找到人了吧!
“……”
晋蓝的思绪早就飞到附近的超市中去了,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还在和简厉恒通话。
“晋蓝小姐,您还在听吗?”
简厉恒一直都没有得到电话中的回应,以为晋蓝已经不在了,但看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正在通话中,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简厉恒的这句话将晋蓝的思绪拉了回来,茫然不解地问了一句,“什么?”
“我想问问您,什么时候来公司上班?”电话中那个熟悉镇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对不起,简总监,我不去了。”晋蓝温和客气地拒绝。
她不想去看闻御倾和贺兰潼成双成对地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大方到这个地步。
她只想离得他远远的,早点把他从她的脑海中抹去。
可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简厉恒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对不起,晋蓝小姐,您还没有辞职,您就属于我们的公司,就得来上班。”
简厉恒在公司里面上班上的好好的,被闻御倾的一个电话给叫了过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生?
来了之后才现,就是让他打个电话给晋蓝,逼她去上班这么无聊的事情。
闻御倾还眼巴巴地坐在旁边聆听着,令人最气愤的是竟然必须得开扩音,让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