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之前早就调查过了,晋蓝和闻御倾吵架之后,晋蓝就去了国外,中间晋蓝失去了孩子。
随后就去了国外,回来以后就去她的好朋友木棉的家里住了。
晋蓝诧异地抬头,眼睛里充满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去木棉家呢?
难道他调查过她?还是他根本就不是经过这里,跟踪她?
一个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淡淡地点头,“嗯嗯。”
空调中的热气慢慢地在冰冷寂静的车子里弥漫开来,给晋蓝瑟瑟抖的身子带来丝丝温暖。
由于商店离木棉的住所比较近,很快便到了住所地,孟泽下车,给晋蓝撑伞,送到了门口。
晋蓝低着头,酝酿了许久,缓缓地开口,“谢谢!”
紧紧平常经常说的两个字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生疏而又客套。
根本不像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兄妹,这让孟泽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变得这么陌生了?
“没事,回去好好休息。”皱了眉,想了半天,最终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晋蓝扯出僵硬的笑容,假装轻松高兴的样子,将一些悲伤痛苦隐藏起来。
举起手,打了招呼,“再见。”
说完,转身,直接往楼上跑去,脚步匆匆,像在躲避着什么?
孟泽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冲着那个背影大声喊道,“等一等。”
晋蓝的身子猛的一怔,闭着眼睛,眉头皱起,苦瓜脸的神情,心里有些紧张。
他还要干什么?
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干笑道,表情有点想哭的感觉,“怎么了?”
她的心里很感谢他在她无助绝望的时候伸出手拉她一把,可介于他已经有女朋友,而自己也嫁人了。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非常亲密,有什么说什么的时光了。
孟泽看到晋蓝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一头栽进滂沱的雨幕中,到达车子。
从车子里取出一个娃娃抱在怀里,来到晋蓝的面前,“给,这个送给你,以后有什么心事?或者不高兴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它。”
“……这……我不能要。”
晋蓝看着这凭空出现的娃娃,脑子里中一片浆糊,结结巴巴地回答。
孟泽双手捧着这个娃娃,时间一久,就有点酸了,见晋蓝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
“你就收着吧!”毫无征兆地将娃娃塞进晋蓝的怀里,撂下一句话,转身直接走开了,替晋蓝做了决定。
晋蓝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孟泽又一次地冲入雨幕中,眼睛中泛起酸涩,酸涩中带着感动,高兴,还有一丝丝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
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朝着那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地方望,嘴里默默地念叨一句,“谢谢你!孟泽。”
这一幕都落入在漆黑雨夜中,坐在车里,双手握紧的晋萱脸上,能杀死人的目光望着那个瘦弱的身影。
浑身散出寒气,嘴角抿成了一道线,在孟泽拿出娃娃递到晋蓝手中手,嘴角气得都在颤抖。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在雨夜中为了一把手推来推去的暧昧场景,随后一起进了车里。
头脑中勾勒出一幅幅不堪入目的场景,心里更是气愤,难过,恨不得上前给晋蓝两个响亮的耳光。
但一想到孟泽,她就忍住了,憋得她的一颗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看到孟泽走了。
她直接下车,汹涌冰凉的雨水已经浇灭不了她心中的那团怒火。
在晋蓝刚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晋萱突然而至,而且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理直气壮地骂道,“晋蓝,我真没想到你那么的贱,竟然去勾引自己妹妹的男朋友。”
晋蓝被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有些蒙了,脑袋嗡嗡地响,身子也有些不稳。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晋蓝整理了一下思绪,看到眼前怒冲冠,要吃了她的晋萱,望了望怀中的娃娃,不明所以的晋蓝一下子反应过来。
伸出手,随着“啪!”一声,她重重地还了回去。
咬牙切齿地警告,“你无凭无据,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靠近晋萱,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话语,“我已经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会百般退让的晋蓝了。”
说完,嘴角撤扯出得意的笑容,整张脸上写满刺,只要她敢靠近,她就会扎她一下。
晋萱恶狠狠地瞪着晋蓝,整张脸都绿了,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扭曲了。
怒目而视,磨牙凿齿,胸膛中的怒火无处泄,整个身子都变得有些颤抖了,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晋蓝也毫不示弱,冷着一张脸,将心里面积聚的怨恨都泄在晋萱的身上,“等着就等着,你又把我怎样?”
晋萱知道这是她的地方,如果她的朋友出来,终归寡不敌众,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带着满腔的怒气,踏着重重的步伐,那高跟鞋出的尖锐刺耳的声音似在诉说着她的愤怒。
第二天。
贺兰潼在家中的游泳池中游泳,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水中仿佛一只人鱼一般熟练地游着。
身子上下摆动,戴着一个防水的墨镜,睁着眼睛,享受着游泳带来的快乐。
突然女佣来到她到游泳池边,对着正在水下游泳的贺兰潼恭敬小心地说了一句,“小姐,外面有一个人找。”
有人找?这个时候谁会来找自己?
带着疑惑,贺兰潼上岸,从佣人的手中拿过毛巾,擦了擦身子。
一边擦着,一边问着,“是谁?”
“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我也不认识。”女佣如实答道。
贺兰潼眨了眨眼睛,白了一眼女佣,似在诉说她是饭桶,连个人都不认识。
贺兰潼慢吞吞地换好衣服,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她从来都不会着急。
“什么事?”贺兰潼优雅地坐了下来,对着身边的人淡漠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