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蓝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看向闻御倾的目光中充满反抗的意味,她用手将遮住眼的丝撩在脑后,露出一张清晰的脸。
缓缓地开口,语气肯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如果你不跟我说的话,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说完,带着愤怒的眼珠转向别的方向,平视着一个没有闻御倾的角落,一颗心微快地跳动着,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害怕。
等待着闻御倾的回答,闻御倾注视着红晕未消,带点倔强的小脸,嘴角勾起弧度,内心不知为何那种莫名的感觉又回来了。
大步向前走了两步,蹲了下来,双手握住晋蓝的小手,满眼深情地看着晋蓝,轻柔的声音响起,“好了,别闹了,跟我回去,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晋蓝一听,一看,就知道闻御倾误解了她的意思,有点厌恶地抽出双手,放在身侧的床上,眼睛冷漠地看着闻御倾。
“我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我绝对不跟你回去了。”晋蓝又一次地态度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闻御倾顿时恼怒了,他最近在她的面前,脾气收敛了很多,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只是默默地嘱咐木棉好好地照顾她。
她以为失去孩子只有她一个人心如刀割吗?
“晋蓝,我再说一遍,你马上必须跟我回去,我不是在这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也可以说成命令你。”闻御倾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出一道犀利的光芒,面庞上笼罩上一层骇人的雾霾,嘴唇抿成一条线,冷冷地说道。
晋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起了身,声线提高,“我也再说一次,我已经不欠你了,我们两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话音还未全部落入闻御倾的耳朵中,闻御倾愤怒的一把拽住晋蓝的一只胳膊,双眼中跳跃着两团火焰,似乎要将晋蓝给生生地燃烧掉。
晋蓝被闻御倾这么猝不及防猛然一拽,身子向前一倾,扑入闻御倾的胸膛中,与此同时,头在危机之中抬起,眼睛撞进了闻御倾愤怒的眸光里。
就这么僵持着,接近一秒钟左右,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
木棉生怕门内会有一些隐私辣眼睛的场景,再三考虑之下,决定敲一下门礼貌一些。
得到门内人的允许之后,木棉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着面前四目相对的两个人,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她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突然闯入真的是……
站在门口,木棉有点不知所错,此时走也不是,不走又那么地尴尬,怎么办?
木棉清明的眼珠朝着窗户口的方向转去,眉头轻蹙,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化解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幸好。
“木棉小姐,晋蓝的东西收拾好了吗?”闻御倾率先打破着尴尬紧张的氛围,放开拽住晋蓝的胳膊,语气淡漠地问道。
木棉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心情,审时度势地说道,“一切都收拾好了,晋蓝要走了吗?”
她走到晋蓝的面前,挽起晋蓝的胳膊,微微一笑,可当她的目光刚落在晋蓝脸上时,现晋蓝的脸上是一脸的不悦,不情愿,不乐意,甚至是讨厌。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帮着晋蓝好好地教训闻御倾一番,可是她现在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其中的利害,自然也不敢多留她。
她伸出手,摸了摸晋蓝脸上的泪痕,嘴角抿了抿,眼底划过一抹心疼的波澜,转过头,平静地对着闻御倾说道,“闻总裁,可以给我和晋蓝单独待一会儿吗?”转过头,视线落在晋蓝的脸上,继续说道,“我想要和晋蓝说说话。”
闻御倾的怒火消了一半,冲着木棉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也自觉地把门的把手也给带上了。
木棉和晋蓝一同坐在了床上,木棉的心中有些话却不能直说,看着晋蓝这样伤心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木棉在心里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一方面是她已经答应了秦天,另一方面还是为了晋蓝好,虽然现在难过一些,但是以后就会好的。
晋蓝眼睛湿润地看着木棉,现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从她的脸上,晋蓝读出了为难,拿起她的手,带点抱歉地说道,“木棉,对不起,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木棉这才从失神中回了过来,心疼的目光望着晋蓝,叹了一口气,“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哪有什么添麻烦不添麻烦的。”
木棉顿了顿,想起晋蓝所受的苦,心中万般的不舍,忍不住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晋蓝,在她的耳边说道。
“晋蓝,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以后只要你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来找我,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但是现在你先跟闻总裁回去。”放开晋蓝的身子,心里泛起酸酸涩涩的感觉,看着晋蓝的反应。
晋蓝一听,愣了一秒,换个角度思考,也许木棉也是为自己好,更何况自己住在这里,也是诸多的不便,早点离开也好。
但是不知为何,心里确实冰凉冰凉,比闻御倾说出的话给晋蓝的伤害更大,简直凉入了骨髓,忍住心底的失落,悲伤,强颜欢笑。
嗅了嗅鼻子,随手抽了一张面纸,将泪水抹去,嘴角强露出笑容,这笑容有点僵硬,不自然,似乎有点哭的趋势。
“嗯嗯,我知道了,我会的。”晋蓝笑着,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她主动抱上了木棉,头搁在木棉的左肩上,恰好这边是面临阳光的一面,夕阳的光芒洒在脸上,不似早晨和中午的温暖强烈,但有一种令人舒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用心感受才能感觉得到,否则只会感受到无限的伤感,毕竟古人留下许多描写夕阳的词语,列如最经典的就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