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闻御倾和晋蓝如往常一样,起来吃饭上班。
JX集团内。
“晋蓝,你准备一下,待会儿有一个会议要开。”闻御倾清亮浑厚的嗓音在总裁办中响起。
晋蓝连忙整理了一下会议要用的材料,然后敲门进入,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总裁,会议要用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您的计划,会议将要开始。”
相比于晋蓝此刻的紧张,闻御倾宛如一个经历大风大浪的智者,沉着冷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沾染一丝惊慌,漆黑深邃的眸底一片平静寂静,没有一丝要起身走的意思。
晋蓝见闻御倾一直在那没有起身,垂眸看了看时间,现就剩下几分钟了,如果现在不出的话,可能会迟到,她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总裁,还剩下几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您看……”
“你该急的不急,不该急的倒是挺积极的,还有你记住,是你要求我把你当做一个正正经经的助理来对待,既然如此,以后会议时间的这种事,别再忘了。”闻御倾倏地起身,几个修长白晢的手指拽了拽衣角,将它抚平,大步地向前走去。
晋蓝的心里明白私下他们是夫妻,无话不说,公司里,他们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她就得像其他员工一样,小心谨慎地做事,若有半点差池,他会毫不顾忌颜面的呵斥她。
会议室中,出奇地寂静,没有往日的喧哗议论声,让晋蓝一时之间感觉这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公司是要有什么事情了吗?
晋蓝皱着眉头,暗自想着,一时之间失了神。
闻御倾宛如帝王般高高地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薄唇微微开启,“今天我们还是来……”
待晋蓝回过神来时,闻御倾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下面的人一脸端正地坐在那里,竖起耳朵仔细而认真地听着,晋蓝也开始听了一些。
……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回去后还是一样,做一份企划案出来,这次和其他公司的合作一定要拿下。”闻御倾最后来了这么一句,就散会了。
“你刚刚应该也听了,回去以后,你也给我做出一份来。”闻御倾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用的材料,一个转身,就将那些资料放在晋蓝的手上,“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来问我。”
晋蓝被他这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的重量差点没把手中的文件尽数地滑落在地,她有些恼怒,余光喵了一下四周无人,“你就不能轻一点吗?非得那么简单粗暴吗?”
闻御倾听见这句来自身后愤怒不满的声音,他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做事一向都是这样,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你得早点适应。”
“当然,回到家中,我肯定会对你轻轻地,不简单粗暴的。”
晋蓝听着那些自恋自大的话语,就感觉自己在和一个自恋狂说话,她向前面修长挺拔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抱着资料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总裁办。
闻御倾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俊逸非凡的面容面对着温暖的阳光,眉头有些微皱,深邃幽深的眸底闪烁一个想法,并且他也付之行动了。
就是他想让晋蓝成为他名副其实的秘书,之前虽然她也是秘书,可是由于自己的私心,一些秘书应该做的事情都全权交给简厉恒去做了,而她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但是从今天开始,他要开始真正地施加压力,让她尽量早点适应秘书的工作。
想到此,他柔软的椅子转了90度角,拿起桌子上的昨天晋蓝修改过的企划案,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可令他惊讶的是,晋蓝在她的笔记上对简厉恒修改批注,正好填补了他的缺洞和错误,简洁清秀的字散着智慧的光芒,她最后提出的几个方案任是现在资深的老员工都未必能做的出来。
闻御倾对晋蓝突飞猛进的进步着实惊讶,一个星期之前还是懵懂无知天真,与现在的职位相差甚远的一个小小员工,摇身一变,变得慧心巧思,独具匠心的秘书了,现在的这个秘书职位她当之无愧。
但是他的剑眉又蹙了起来,脸上刻上大大的疑问两个字,眸底升起一丝怀疑,对着座机说道,“晋蓝,你进来一下。”
“总裁,你找我?”晋蓝望着黑沉着脸的闻御倾,自然张开的两只手也不自觉地轻握了起来,澄澈清明的眼睛望着闻御倾,旁人丝毫看不出她此时的微微紧张。
他又怎么了?他的心情简直就像捉摸不定,千变万化的天气一般。
“这份企划案的修改还有上面的批注建议都是你写的吗?”闻御倾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晋蓝听着这冷冰冰的话语,心里却是暖暖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地回答着,“是。”
她的心里欢呼雀跃,但是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就低下了头,嘴角的弧度上扬,等待着闻御倾的夸奖。
可是等一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五分钟以后,闻御倾思索了很久,说出来的话无疑地给了晋蓝重重的一棒。
“我看是有人帮你吧,你几斤几两我难道不清楚吗?说,这是谁帮你修改的,是不是孟……”
“不是,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晋蓝的情绪莫名地激动起来,她快速地抬起头,与闻御倾质疑的目光交缠在一起,没有一丝的胆怯,没有半点退缩的倾向。
闻御倾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起身,走到晋蓝的身边,浑身散着寒气,在晋蓝的耳边说道,“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那么完美的修改备注呢?来,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否则你就老老实实地从实招来。”
闻御倾的话被化解成一块一块的坚冰,落入晋蓝本来温热的心上,此时她的心冰凉至极,仿佛要僵住一般。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解释,也不知该从哪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