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管他公平不公平
祸斗虽然看宗升不顺眼,但现在情况危急,也只能伏身让宗升骑到自己身上。
我担心慕琛,瘸着脚往旁边墓室去寻他,没想到却看见他在里面狂,几乎把里面的东西全砸了,陪葬的金银珠宝洒落一地,他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慕琛,怎么了?”我赶紧跑过去。
“走!”他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走?
我赶紧盘腿坐在地上,回想师父小黑本子上写的关于血蛊法的咒语,运用所有修为灌输在念力之上,念出咒语之后慕琛显然好多了。
可惜这里没办法好好的开坛做法,我心疼起身把他抱住,“慕琛你坚持住,等出去之后就好了。”
“你走,别管我!”
慕琛双眼血红,额上青筋暴涨,腐朽的面孔憋成了青紫的颜色,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猛然想起尸虫需要喝血,如果没有血的话尸虫非但不能帮助尸体恢复,反而会吸食骨肉,到时候慕霖的尸体就会变成辽金王那样,外表美好,里面空臭。
我撕开领子上前抓住慕琛的胳膊,“吸我的血!”
慕琛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仿佛一看就会控制不住扑上来,他蛮横的把我推开,然后跑去用脑袋撞石墙,一边撞还一边出痛苦的嘶吼,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走!我快控制不住了。”
“那就不要控制,吸了我的血,咱们一起出去!”
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可惜我身上没有刀子,只能咬破手指送到他唇边。
浓郁的血腥味让慕琛浑身一怔,他抓住我的手狠狠收紧,感觉到他在颤抖,我把手伸到他唇边,他几乎要把我手腕骨头捏碎了,狠狠把我甩开,“走!”
“我不走,我相信你,少喝点血我没事的!”
“滚!”
这次他换成吼的了,用掌风把我震开,我被他摔在地上,不远处正好有陪葬的瓦罐,我直接把瓦罐摔碎了,拿起瓦片戳在脖子上,走到他面前,“是你咬,还是我自己割!”
秦慕琛双眼血红,看着我如杀父仇人似的,我手上一用力,瓦片直接刺破皮肤,鲜血沿着脖颈往下流,我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了。
“慕琛……”
“你……自找的!”
他说完直接抓住我手腕把我拉进他怀里,粗重的喘息袭上我脖颈,紧接着就是牙齿刺破皮肉的痛楚,和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的声音,仿佛三月不知肉味,每吸一口吸得我脑髓都痛到颤抖。
这可比风狸小打小闹的吸血难受多了,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游离。
血液带走身体的温度,我感觉好冷,忍不住伸手扣住他腰身,身子也瘫软在他怀里。
慕琛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息,但急切的吞咽并没停止,千年尸虫已经很久没沾过血腥了,加上慕霖尸身损坏严重,必须要大量的血来完成修复。
血蛊法实施之后,前七天必须要吸食三个人的鲜血,我作为头一个,肯定会被吸成干尸的。
我虽然相信慕琛,可是他此刻已经完全被这种美妙控制了,我全身供血不足,已经濒临晕厥边缘,想用手扯他的头,可我的手在半空中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风狸本来往外逃的,见我没跟上又折回来,没想到秦慕琛竟然抓着我吸血,眼神一冷就跳到秦慕琛身上,对着他后背就是几爪子,慕琛吃痛闷哼一声放开我。
他混沌的眸子对上我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刺痛,我的身体飘飘摇摇,一失去他的支撑就开始往地面倒去,风狸立即变身把我接住。
风狸双瞳嗜血,居高临下看着秦慕琛,要不是还抱着我,它肯定扑上去把秦慕琛撕成碎片了。
慕琛擦去嘴角的血迹,身体往后跌跌撞撞了好几步,深邃的黑瞳里闪烁着点点晶莹,他想靠近我,风狸立即狰狞的对着他嘶吼一声,随即抱着我冲了出去。
墓室门很小,它魁梧的身躯直接把石墙都撞碎了,结实的手臂把我护在怀中,带着我拼命往墓室外奔去。
我想回头看慕琛,可惜连转动脑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勉强撑开眼皮看着风狸,它变身之后好可怕,生气的时候更可怕了,阴鸷的眼底一片凌厉,仿佛全世界都是它的仇人。
“我是自愿的……”
闻言,风狸身形一怔,喘着粗气跑得更快了,墓穴入口那个十多米的通道,它一下子就跳出去了。
周仙仙和宗升在洞口外面等着,见风狸突然抱着我冲出来,还没问出一句怎么回事风狸就带着我狂奔而去了,只有宗升眼底一片深沉,大概猜到墓室里生什么了。
“有风狸和她在一起不用担心,我们先把洞口封起来,还有整个辽金王墓上面,都必须用荔枝木做桩摆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下面冤魂成百上千,跑出来了不堪设想!”
周仙仙当然知道孰轻孰重,只是现在她的脚还伤着,只好吩咐祸斗去弄荔枝木了。
祸斗刚离开,秦慕琛也从墓室里飞出来,宗升想叫住他,可惜他已经飞身掠走了,慕琛现在只是附身,拥有鬼魂的强大法力,一转眼就消失在蒙蒙亮的天色中。
周仙仙看着秦慕琛的背影忍不住皱眉,“该不是风狸和他在下面吃醋打架了?”
“别管他们了,来帮忙吧!”
“哦。”
等宗升在石板上画好符之后,仙仙和他一起把石板抬上去将洞口封住,她又在石板背面画上茅山派的阵法符文,好在鬼见愁掘墓本领一流,洞口开的不是很大,几个石板就盖起来了。
风狸抱着我一路狂奔,可他是兽根本不能带我去医院,只好将我放进汽车里,用妖力控制汽车开动。
甫义还在车内睡觉呢,感觉到车子动起来吓了一跳,又见我面色苍白,猜想是鬼送我上来的,赶紧开车去了就近医院,离这里最近的辽东医院开车也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我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