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周大仙出事
“你父亲多年作孽无数,死了肯定要下地狱,你弟弟万念俱灰,死后也不能变成鬼,要保住你们秦家一脉,只有你。”宗升说完倒在秦慕琛身边,和他一起躺着大口喘气。
“要不是因为你爹对我有抚育之恩,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你以为我会帮你?逆天改命是要折寿的,起码少活二十年。”
宗升比秦慕琛大两岁,都二十九了,少活二十年等于直接从中年步入老年。
所有人的牺牲,几乎都是为了让他重生,秦慕琛深呼吸一口,“说吧,要我怎么做?”
“慕霖死后我会做法帮你进入他身体,但只能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如果没有在生死簿上划去你的名字,慕霖的尸体就会腐烂,而你再也没有机会重生了。”
“阎王爷的生死簿?”
秦慕琛语气有些讽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宗升讨论这么玄幻的东西。
宗升点头,“对就是阎王爷的生死簿,九阴之女死后不落轮回,利用她在地府办事是最好的选择。”
九阴之女四个字,让秦慕琛脑袋嗡一声炸了,翻身压在宗升身上揪住他领子,脸色铁青近乎扭曲,“你想让我杀了桃花?!”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找她给你配冥婚?你之前不是也想杀她么,怎么,现在舍不得了?”宗升懒得和秦慕琛打,任由他揪着自己。
秦慕琛拳头紧了又紧,狠狠一拳锤下去,在宗升耳旁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
“如果复生必须杀了陈桃花,我宁愿一直做鬼。”
“不杀她也可以,让她灵魂出窍去阴间划掉你名字也行。”反正陈桃花体质太阴,可以自由行走于阴阳之间,只是魂魄出窍十分凶险,八九不离十陈桃花也会死。
秦慕琛眼色一凝,恰巧看到宗升眼底闪过精光,这个男人聪明的很,在英国读书的时就拿了五个学位,连神乎其神的法术都学会了,心思慎密可想而知。
他绝不可能让桃花去阴间,“如果非要去,我去。”
“你不行,我已经锁了你的魂。”
“那就你去!”秦慕琛狠狠松开揪住宗升领子的手,屈腿坐在宗升跟前。
宗升也坐起来,眼底有些深沉,“如果可以,我早去了,此事除了她没人能办。”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没人知道秦慕琛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桃子一路呜咽着回到沈家,在门外用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才飞进门。
我一看她两眼红彤彤的,赶紧把她抱起来,“怎么了?该不是路上恶鬼欺负我们桃子了?”
看桃子这表情就应该猜到被秦慕琛拒绝了,可我视线还是忍不住往门外探去,希望他能突然出现。
“嗯,有一只大大的恶鬼欺负桃子了。”
桃子说完抱着我,趴在我肩上,我赶紧轻拍她后背安抚,心中失落无限蔓延。
屋子里的几个保镖看不见桃子,见我动作怪异全都面露惧色,倒是管家沉稳些,壮着胆子上前,“陈大师,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今晚就先住下吧,医院来电话我家委员长要明天才能回来。”
已经快一点了,今天折腾了一天累的不行,就算睡不着上去洗个澡也好。
管家准备的房间在二楼,我在门外还有里面都布了阵法,虞睿想进来应该没那么容易,我把桃子放在床上抓紧时间去洗澡,洗着洗着,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赶紧穿上衣服出去。
房门打开着,沈兵竟然抱着桃子在玩布娃娃。
擦,我明明贴了符,他怎么进来的?
沈兵抬起头看我,此处没有外人,他也不遮遮掩掩了,勾唇浅笑,笑眼弯弯,活脱脱就是虞睿在我眼前!
亏得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装那么像,这才多久就忍不住了。
“你怎么进来的?”
“你这些阵法和符没有法术加持,奈何不了我,而且我现在是人,那些东西对我没用。”
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自欺欺人。”
虞睿不恼,把桃子放下床,“桃子去爹地那屋睡好不好,那屋有很多玩具。”
桃子在秦慕琛那里受了委屈,现在虞睿稍稍哄了她一下,小东西就成墙头草了,拿着玩偶就飞出去,我想抓她,没想到却被虞睿抓住手腕拖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我惊呼,赶紧用手抵住他胸口,陌生男人的怀抱让人害怕。
“当然是做我们没完成的事。”
“虞睿你疯了,居然用别人的身体抱我,沈兵还是个孩子!”
“马上就二十,已经成年了。”
他说着就要吻我,我胡乱挣扎,不小心碰倒了沈兵的伤口,虞睿倒抽一口冷气,脖颈上已经在渗血了。
趁他疏忽,我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你别乱来,沈兵伤的很重,把他放了好不好?”
“放?”虞睿张开双手看了看,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身体我喜欢,以后就是我的了。”
看来虞睿也觉察出沈兵的身体和虞睿结合度挺高,要是他一直附在沈兵身上,也不知会对沈兵造成什么影响,仙仙怎么还不回来啊!
说完,他往床上一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流血了,赶紧给我重新包扎一下。”
我才现,不仅是脖子,他两手腕的绷带也在渗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没有人性,沈兵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上他身,赶紧把他送医院去。”
虞睿用手摸了下脖子上的血,然后漫不经心看了眼,“这点小伤不会致命的,而且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死了?”
和他完全说不通,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去桃子睡那屋拿了药箱过来。
“现在我要给你换绷带上药,你不准动。”
我走过去,他又想抱我,气的我拿起一旁的六面法印,“你还想待在这里就老实点!”这下他才乖乖让我上药。
因为他是躺着的,我换药必须身体前趋,看样子就像是要扑到他身上一样,两个人贴的很近,他一直盯着我,就连呼吸都喷到我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