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摸了摸唇,望着眼前孤冷的男子,淡淡笑了起来,“吻你啊!”
娇脆的声音煞是好听,携着诱人的尾音,只觉得是让人骨头一酥。
商子钰目光陡然冷冽起来,眸中涌着怒火瞪着金凤好一会儿,最终一言未,拂袖便要离去。
“我有让你走吗?”金凤一把抓过商子钰,娇脆的声音带着冷透着怒。
“你到底想作甚?”商子钰直视着她,冷眸里丝毫尽是厌恶。
金凤瞅着眼前那双深不可见的墨瞳,微眯了眯眼,刚想要说话,凉亭外却是传来一道粗狂的声音。
“我还说你最近是转了性子,不去物色男人,原来是早就金屋藏娇了。”
来人是一个身材彪壮的汉子,背上背着两把大刀,脸上噙着笑意便是塌上凉亭的台阶。
金凤顿时脸色一变,将商子钰拉至身后,恰逢幔帐被人撩起,那人已是进来。
“你跟踪我!”金凤瞅着来人,神色不悦,冷声地质问了声。
“呵呵。”大头看着金凤轻声一笑,瞅了眼她身后的商子钰,说道:“金凤说什么跟踪呢!你这宅子我可没来过,我是来拜访的。”
大头笑盈盈地看着金凤,在她还没有开口便转开了话题,“金凤,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主子要杀的人你竟然敢藏起来。”
金凤冷眼瞅着大头,死不承认起来,“你认错人了。”
“是吗?认错人了?”大头轻挑了下眉,上下打量起商子钰,“就这小子的身子板能满足得了你?瞧他面色红润,金凤,你不是还没有碰过他吧!”
金凤明显不想跟大头扯下去,冷声问起来,“大头,你究竟来是所为何事?”
“倒也未有什么事,只是见你最近反常便生了好奇。”大头淡淡道:“只是金凤,你该知晓主子的性子,上次你失手,被主子惩罚的伤还没好吧!男人嘛,玩玩就是了,要是当真了……”
后面的话,大头未再说下去。
一起搭档这么多年,金凤自然是知晓他是何意,潋滟的美瞳闪了闪,沉默不语。
大头也未再继续这个话题,“最近有一拨神秘力量在暗中调查大燕之事,你可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暴露了主子。”说着他又冷嗤了声,“没想到那区区蛮荒之中的将军府竟然会让幻域之人插手此事,呵,你不是与那人交过手,可有查出是何人?”
“暂时没有。”金凤答道。
大头抿了下唇,又看了眼金凤身后的商子钰,“事还是早点处理了,若是等主子出手,你该是知道下场。”
说着他也未管金凤是何反应,转身便出了凉亭。
直到看不见大头的身影,金凤才松了口气,刚才如临大敌般。
商子钰虽然心有疑惑,但依旧是一言不,皱着眉头,脸色冷然。
金凤转身看向他便见他如此模样,她看着那皱起的好看眉峰,伸出手想要替他抚平,却被商子钰一闪,躲了过去。
金凤目光顿时一暗,她敛了敛眼,随即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你走吧!我放你走!”
商子钰蹙眉紧盯着金凤没有说话,冷眸中的怀疑透露着他的不相信。
金凤深深地看着他,倏然转身,向来娇脆的声音在此刻寒若冰霜,更没有平日里可以带着的嗲音,“现在就走,立马滚出我眼前。从今往后也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必杀了你!”
金凤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凉亭。只是那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落寞与冷清。
商子望着金凤一点一点远去的身影,眉头更加紧蹙了几分,以前他不是没有逃过,只是还未出这宅院便被人寻回。今日,她却是如此轻易的便放了他!
此时的商子钰思绪有些乱,他被囚这宅院中不知数日,虽然有奴仆照顾他饮食起居,可他知道那些人也不过是看管着他,不曾与他多言过几分,偶尔的交谈也不过是公事公办。
他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更不知道金凤究竟是何人?以及她背后下令屠杀将军府的主人。心中太多的疑惑乱得他有些心绪不宁。
商子钰在凉亭驻足了片刻才离去,然后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思回了房,本想收拾一下行礼,可四处看看皆不是自身之物。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来时孑然一身,走时也该孑然一身。
就在他回房没多久便有一小厮走进来,算得上是他平日的贴身小侍。
“主子让我来带你离开,公子若收拾好便随我走吧!”他冷淡地说着将手中一叠银票递了上去。
商子钰瞥了眼他手上的银票,冷声拒绝了,“不用,走吧。”
小侍见他拒绝,上前一步,硬是将手中的银票放了他衣裳里,才抬脚往屋外走。
商子钰轻皱了皱眉,掏出银票,看着前面的小侍,抬脚跟了出去。
宅院中布置得十分玲珑精致,水榭廊庭,假山成群,一处成景。
其实这宅院中的路线商子钰已是摸透了,他知道脚下的路是去往大门,心里却是越的警惕起来。那个女人真会有这么好心便这般轻易地放了他?
直到商子钰第一处走出大门,看着眼前陌生又似乎是偏僻的无人小巷,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脚从小巷中出去,若是他能回头看一眼,便可看见金凤眷念的目光。
看着商子钰头也不回地里去,金凤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对她本就厌恶至极,又怎会不舍?
金凤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站在大门,看着商子钰离去的巷口久久不能回神。
向来视男人为玩物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动心的一天。那晚在将军府,月色之下的他温润如玉,见她提剑过来平静如水得未起任何波澜,只是看着她轻轻地问了一句,“我爹娘,爷爷弟弟,还有将军府的人都死了吗?”
声如其人,温温润润,带着一丝爽朗的干净。她那时只觉得自己心跳猛然漏掉了一拍,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时的感觉,心里想要留住他,留住他!
她不止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她将他迷倒藏匿了起来。之后想要留住他的念头越来越深,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弄回了幻域。
“大头前脚警告你,你后头就放他离开。金凤,看来你这次是玩真的。”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墙头传来,顿时拉回了金凤的神游的思绪。
她猛然转身过去,看着来人皱了皱眉,喊了声,“平川。”
被称为平川的男子手持着一把利剑,须臾,他从墙头跳下,冷脸着步步逼近金凤,却是陡然拔剑。
剑影不过一瞬,快得让人来不及看清,便听金凤闷哼了声,长剑此时刺进她腹部。
潺潺的血顺着剑身滴滴落下,在地上溅落成花。
“留你还有用,今日就饶你一命,下次再敢违背我偷偷摸摸地干些小动作,我先斩后奏。”平川冷冽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像是那万年积垫的冰雪,冷得刺骨。
说着他倏然拔出剑,又引得金凤一声痛哼,随即便是捂着流血的腹部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平川未看她一眼,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拭起剑身上的血渍。
“不要杀他。”金凤看着平川喘息了口气,说道。
平川兀自擦着剑身,冷声道:“晚了,阿骄已经去了。”
金凤顿时脸色一变,顾不上腹部的伤,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便是要追上去,平川冲她便是一脚。
他冷眼俯视着地上摔倒的金凤,微眯了眯眼,“金凤,你还要再忤逆我。”
“平川,我从未求过你,今日只求你放过他!”金凤抬眼看着他,脸上因为失去,此刻惨白一片。
“他本该死,因为你才多活了些时日。”
“我碰了他,他活不了多久了。”
“金凤,你当我眼瞎么?你软媚娇的功夫我又不是未见过,以往那些被你碰过的男人会有这般面色红润,精气十足?”
金凤脸色霎时又白了一分,看着平川却还是坚持说道:“我真的碰过他,最近才碰的。”
平川冷睨着她,冰冷的声音残酷地说道:“那既然他早晚也得死,就让阿骄去玩玩吧!最近他有些手痒,放心,不会让他死得太快的。”
“你!”金凤看着平川气结,想要起身。
平川却是瞧出她的意图,一记手刀劈下,金凤便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大头,把她带回去。”平川冷声下令,转身便走。
大头从一旁出来,看着晕过去的金凤轻叹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跟上来平川的脚步。
……
学院大赛依旧是进行得如火如荼。
第一日的比赛,五大学院共参加的人数有足足两千多人,然而最终晋级的却是只有区区十几人,可见第一日的残酷。
第二日便是药师系的比赛,不关蜀染的事,她懒得去擂场,窝在寝室睡着懒觉。
对于蜀染没有参加药师系的比赛,万不凡是着实气了好一阵子,最终拧不过她,也得作罢。
窦碧本来一大早便想叫蜀染去擂场,可见她根本就没有要去的样子,她不敢叫醒睡梦中的蜀染,自个出了寝室去了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