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现在才终于知道眼前的林芊雪和穆霆骁的不好惹了。
有狙击手,这样的话,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还会有一个军队。
“把程雷交出来。”
穆霆骁之所以跟他们虚与委蛇到现在,完全是为了带走程雷。
“程雷?”
八字胡一副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一样,整个人都是懵的。
穆霆骁皱了皱眉,“我现在没有时间继续跟你们耗下去,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把程雷交出来,我马上离开这里。”
他那双深邃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神扫过八字胡和他身后的手下,声音突然森冷了许多。
“要么等你们全军覆没,我再亲自去把人找出来带走。”
穆霆骁的样子看上去完全不是说说而已,那副架势,好像下一秒就会召集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把这里夷为平地。
林芊雪侧目看着这样恐怖的穆霆骁,一颗心像是终于恢复了生机般,有力地跳动着。
八字胡狠狠地咬了咬牙,挥了挥手,让人把躲在后面想要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逃走的红衣女人。
“我大哥把那个叫程雷的关在了什么地方?”
红衣女人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什么程雷?我不知道!”
八字胡立刻一个响亮的耳光抽了过去!
“你不知道?你整天跟在我大哥的身边,你会不知道?给我老实交代,老子要是守不住这个组织,你他妈的第一个别想活命!”
八字胡看上去是真的急了,红衣女人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只好模棱两可地告诉他。
“我只知道你大哥他把一个人给关在了一楼走廊旁边的那个小黑屋里,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红衣女人的脸上,妆容已经全都花了,浑身上下抖若筛糠,看上去也不会再耍什么心机了。
八字胡冷哼了一声,把这个女人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立刻让自己的手下去把那个被关起来的男人给带上来。
穆霆骁却揽住了他,“我跟你们一起去。”
时隔三个月才找到林芊雪,穆霆骁现在不想在这些闲杂人等的身上浪费一点时间。
牵着林芊雪,跟着那个八字胡一起下了楼。
可没想到的是,八字胡在走廊的拐角处,避开了所有窗户之后,竟然猛地大喝了一声。
“抓起来!”
那些穿着黑西装的手下,立刻把林芊雪和穆霆骁团团围住。
穆霆骁那双深邃的眼睛落在八字胡的身上,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现在的情况也无需多说了,他分明是觉得没有了狙击手,穆霆骁就会毫无还手之力。
眩晕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大半,但是林芊雪的视力却仍然像是近视一样看不清东西,好在这些人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黑乎乎的一团,让她还能辨别出来几分。
她眯起了眼睛,扫过围在他们身边的这些黑衣人,至少掌握了他们所有人的位置。
“不管你是什么人,是拥有一个军队也好,还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好,都与我无关,你杀死了我大哥,我就绝对不会这样放过你!”
八字胡一脸阴狠地瞪着穆霆骁,一挥手,那些黑衣人立刻像是饿狼扑食一般地朝着林芊雪和穆霆骁两个人扑了上去。
八字胡悠闲地走下了楼梯,似乎对这件事情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就连脸上都是马上就要成功的表情。
身后是接二连三的肉体砸在地面上的沉闷的声响,八字胡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哥俩是什么人,敢单枪匹马地来这里要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
八字胡的狠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转过身就看见自己带来的那十几个手下此时竟全都无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而林芊雪和穆霆骁,正在从楼上悠闲地走下来。
这十几个人,竟然连声呼痛和惨叫都没来得及出来就纷纷倒在了地上?
而且对方竟然只用了他从楼上走下来的时间?
林芊雪扭了扭僵硬的脖颈,甩了甩手腕。
她的身手倒是没有退步,但是身上的关节竟然僵硬的让她在对付这些小混混的时候感觉到了那么一丢丢的吃力。
穆霆骁牵着林芊雪从台阶上走下来,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是你没有好好珍惜,这就怨不得我了。”
穆霆骁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停在了八字胡的面前。
就是这么一句话,竟然让这个八字胡像是弱不禁风一般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着穆霆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煞神。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单手飞快地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之后,又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
“你们兄弟俩之前是什么样的人我完全不感兴趣,但是以后,你们的名字不会再出现在帝都了。”
那道阴冷的仿佛要把八字胡浑身的血液都给冻得凝结在一起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八字胡一眼之后,穆霆骁就拉着林芊雪一起,朝着一楼楼梯拐角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他们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阵听上去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八字胡的眼神一点点地绝望了下来。
穆霆骁牵着林芊雪一路往走廊的最深处走过去,林芊雪亦步亦趋地跟在穆霆骁的身后,光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心里很是满足。
可是她也没忘记穆霆骁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程雷怎么了?”林芊雪问。
穆霆骁没有回头,可声音里的愤怒林芊雪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要拿回半岛酒店的经营权,可是现在南岳失踪了之后,所有人都想把半岛酒店据为己有,有些人想要抓住我不成,就退而求其次地抓了程雷。”
程雷跟在穆霆骁的身边多年,这在帝都几乎是人尽皆知,穆霆骁和穆小宝抓不到,他们就只好把程雷拿来充数了。
这样的随性,让林芊雪有些无语。
可是她却感觉到穆霆骁握住她的手的力道似乎渐渐收紧了不少,然后感慨似的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这个时候你并不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