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落还没有现,穆易霆的靠近,正因为白云锦的触碰,而感到有些害羞。
“好久不见。”
身后响起了一个六年没有联系,可她还是能够敏锐的只在一瞬间就辨认出的声音。
她讨厌这样的敏锐。
“好久不见。”
转过身来的颜落落,眉眼间平静,波澜不惊的对上了穆易霆的双眼,淡淡的开口,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穆易霆这六年来魂牵梦绕的声音,就这样在他的耳边响起,他甚至有些认为是自己太过想念她而幻想出来的梦境。
身下的大手紧握,指甲渗进手心的肉中,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感觉到欣喜,因为终于不用只能在梦里见这个女人了。
“落落,真是谢谢你当时怀着孕,还同意将肺捐给我!”
一旁的霍栖月自然是受不住够被忽略,感激的开口。
都知道,那时候的捐肝,是因为穆易霆以颜落落母亲的医药费相逼,才被迫答应的,而当时穆易霆对霍栖月的宠爱,可是被知道实情的人所嫉妒。
能够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让怀有他的骨肉的颜落落,捐出部分的肝,若不是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怎么会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拿去冒险?
因为那时的手术,小豆丁在腹中受到了一定影响,虽然现在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古灵精怪,可身体的抵抗力低于其他的同龄人。
所以,那日为了一个冰淇淋,母子二人争论了那么久!
想到这,颜落落的心底升起一股怒火,若不是当时他的心狠手辣,她的小豆丁,身体怎么会这样的虚弱?
不过,这个霍栖月看来病好了之后,战斗力似乎也上来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能够让她一下子就勾起之前的回忆。
“客气了,多亏了穆少!”
不漏痕迹的将称呼改成了穆少,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
而她口中的穆少,此刻正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虽然他也有想过,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死,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竟然会这样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时间似乎对她格外的偏爱,她绝色的姿容上,看不出丝毫的时间的痕迹,美的依然让人挪不开视线。
今天的颜落落一身水波蓝色的晚礼服,独特的设计,上等的面料,如海藻一般乌黑亮的长,在脖子的两侧,随着身子的晃动,而翩翩起舞。
巴掌大的小脸,绝美的容貌,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美的不像是凡间的人类!
她青葱白玉一般的手指,一个贝壳形状的手包在其中,搭配水波蓝的裙子,让人不禁联想起大海,而她就是其中的美人鱼公主!
视线微微的偏移,她旁边的位置站着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白云锦。
颜落落,她似乎是忘记了,那份离婚合约,虽然是签完了,可是他还没有交去法院。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旁边站着其他的男人!
此时的颜落落心中自然也早就掀起了千层浪,多亏了自己的没有和小豆丁一起出席,她是绝对不会让小豆丁被抢走了。
“生下了孩子之后,我们会好好的抚养,我会让栖月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走之前,穆易霆的话在能够清晰的回荡在耳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面前的这两个人抢走小豆丁的,绝不!
“打扰,落落,陪我去那边见一个人!”
察觉到四个人之间各有心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之后,白云锦礼貌的开口,看了一旁的穆易霆之后,又冲霍栖月微微点头。
虽然声音不大,可还是能够让这四个人全部听到。
颜落落正想着找借口离开,恰逢白云锦开口,他可真是自己的福将!
“失陪!”
向面前的两个人打过招呼之后,颜落落转身,将手搭在白云锦的手臂上。
算是对霍栖月紧紧握着穆易霆的大手的回礼,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给身后的两个人看。
不过,做过之后,她心中升起的郁闷之气,倒是消解了一大半。
在确定身后的两个人不再关注他们之后,颜落落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白云锦对待她的心,她自然是懂的,这样一次次的利用他,又不给他一个肯定或是否定的回答,她觉得自己在他这,是一个十足的坏女人。
......
酒会过半,女洗手间。
因为敬了张院长几杯,现在的她的头有点晕晕的,站在洗手池的对面,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她给调到最冰。
冰冷的水触碰到脸颊、额头之后,头晕的感觉明显的减轻。
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没有因为冷水的冲洗而有所的改变,洁白的脸,因为刚接触过水的关系,现在更加的水嫩白皙。
小豆丁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见过穆易霆之后,她有点失控了,这些年的努力,没想到在见到他之后,瞬间的瓦解掉了。
出神的颜落落,没有注意到,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天妒的冷峻容颜。
听到身后脚步声,微微抬头的颜落落,在看到穆易霆的脸之后,还没来得及叫出声。
黑影就扑了上来,手臂被大力的拉扯,身体因为受到力的关系,跟着胳膊的方向,在不停的移动着。
后背是冰冷的墙壁,颜落落无处可逃,再次想开口的她,刚一张开嘴,樱花瓣一般的粉唇就被完完全全的给封住了。
冰冷的唇,熟悉的烟草味道,还有那熟悉的触感,颜落落睁大了眼睛。
面前的男人似乎早就意料到了,她会睁开眼睛一般,一双黑眸早就等待已久。
像是掉进了猎人设计好的陷阱一样,颜落落的星眸,一下子就跌了进去。
这些年锻炼出来的良好的心里素质,在穆易霆的强大气场下,所剩无几。
颜落落有些愤懑的想要推开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两只小粉拳,不停的推打着面前男人,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