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啊!果然是史书靠得住,母猪也上树吗?”见此情形,白河看得眼都直了,这样的金陵之夜,跟史书中记载的,真是太不一样了!
在他所知的资料之中,华夏古代的城市,一到夜晚就会进行宵禁。在主大街上,别说人了,就算是一只老鼠爬过,也会被抓到衙门去,先痛打三十大板,然后再把你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遍,确定你不是恐怖分子或者在逃疑犯了,这才能放你走。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不但是金陵城不一样,就连圣后武则天,甚至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完全不一样了。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了兰清明的声音:“老白,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什么不一样?”
“哦,没什么……”白河打了个哈哈,便指着街上的行人问了一个现代人很常识的问题,“这都晚上了,街上怎么还这么多人?这个时辰不应该宵禁了吗?”
“宵禁?”兰清明很是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圣后神雷威震天下,贼子宵小莫不闻风丧胆,为何要宵禁?”
“额……”白河先是一愣,旋即一拍额头:经验主义错误啊!咱咋就忘了“圣后”这个关键点呢?
这个世界最大的不一样,不就在于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圣后吗?
正因为当今圣后与历史上的武则天太不一样,所以那些千金小姐们才会穿着如此放荡,那些书生才子才会如此骚浪,以致整个世界的民风,都变得如此开放。
“难怪……难怪治安那么好……”白河一边走,一边感叹。然而走着走着,感叹就慢慢变成了惊叹。
兰清明一边狠狠的嘲笑,一边开始给他科普大街上的各种新鲜事物:“喏,那个圆圆的……叫椰子,来自天之涯海之角,肉质圆滑,美味多汁……店家,给我来两个!”
——这个咱知道,还吃过不少。什么天之涯海之角,不就是海南么……
“……这坨黑黑像便便一样的,它不是便便,是胡人的跌打药膏。模样是难看了点,但有奇效……喏,老白,你脸上还肿着,来一个吧?”
——“滚!哥宁可死也不擦这玩意!……那这个狗呢?什么品种?”
“这不是一般的狗,是国外传入的一种家养异兽,名叫雪域东都汪……别靠近它,它二起来连自己都咬!打架没赢过,吵架没输过……”
——“不就是二哈?”
“二哈?哈哈哈……你要这么叫也行……哦,这个啊?……还有那个……”
——“……这尼玛的也太……太太太太那个了……什么新奇玩意都有啊……”
二人说一路,便走了一路。走一路,白河便惊叹了一路,看见什么新奇事物新鲜事就一咋一呼的,活像走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这个世界的夜生活之丰富,大大超出了他的期待和想象。他见此情此景,忽然“灵感”就来了,忍不住当场“作诗”一: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陵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这诗,本是描写长安元宵节解除宵禁的繁华盛况,结尾处应为“金吾不禁夜”而非“金陵不禁夜”,被白河稍微改了一个字,用在了眼前的金陵城,倒也十分贴切。
——反正也没人会来找他要版权费。
诗一出口,兰清明便脱口大赞了一声:“妙啊!!好诗!!!”
他重重的拍了一巴掌白河的肩膀,大笑道:“早就听闻你来金陵之前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小少爷,才华横溢,远近闻名,只是后来遭逢巨变才……嘿嘿,看来二小姐那一巴掌真的没白挨,真把你给打回来了!”
“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白河装模作样的谦虚着,暗地里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哥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关那林晚晴什么事?有本事你去挨一巴掌试试啊,要是不变成两个小饼饼,我就是你大爷!
触景生情,淫湿脱裤,本是如今金陵大街上的主旋律。君不见,多少千金小姐被那些公子少爷一打油诗便挑逗的面红耳热心跳?可如今落在白河的身上,却忽然出现了不一样的音符。
只听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声娇笑道:“哟,看不出你这乡巴佬还会作诗?”
白河转头一看,却现是几个时刻准备着来一场浪漫邂逅的千金小姐。
那几位千金小姐早被他的型所吸引,暗自跟随了一路,如今见暴露行迹,便干脆不再躲躲藏藏了,指着他那身沾着花泥的衣裳,以及那头“超级赛亚人”式的轻舞飞扬,大大方方的嘲笑了起来:“诗是不错,可是人嘛,呵呵……”
“不知哪里来的乡巴佬,也想学那文人风流,画虎反犬……”
“你看他的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脏到竖起来了都。哎呀……咱们离他远点,免得惹上虱子……”
白河一脸愕然,浑不知生了什么。
可慢慢的,慢慢的,那几个小姐看清了他样子之后,突然脸上一红,便慢慢的笑不出来了,一对眼睛更是突然绽放出迷离的光彩,开始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