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麟和封璟悦的开心还在继续。
两个人直起身来,沈沛麟还不停的在封璟悦脸上亲了几口,封璟悦又嫌弃又亲密的给沈沛麟擦了擦脸,他们就手牵着手离开了。
“咱们也走吧!”沈母开口道,“有些事,我不想再管了。”
“你可终于想明白了?”沈父问。
“想明白了。”沈母点点头,转身就走。
有些事,她也许一瞬间就明白了。
沈父跟上去的时候,沈母说道:“什么时候喊上你爸,我们一起去见见封璟悦的父母吧?”
沈父惊奇的问道:“提亲?”
“提亲?恐怕还提不了,怎么也要先道歉吧?”
“道歉?”沈父更惊奇了,“从你口中说出‘道歉’两个字,还真是不习惯。”
沈母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即使自己错了,也很少道歉,她最会的就是蒙混过关。
准备了三天,沈沛麟的爷爷和父母,以及沈沛麟自己,才终于得到了同意去小白宫。
沈沛麟穿着西服板板整整的,搞得真的像提亲一样,激动紧张的不行。
早上八点到小白宫,直到中午十二点才离开。
“不留下人家一家吃个饭?”送人离开,余慕安才问封衍,“是不是不太礼貌?”
“有什么不礼貌的?他们来道歉而已,原没原谅我还没说。”封衍表情臭臭的。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沈沛麟的母亲会来道歉。”余慕安叹了口气,“也算不错了。”
封璟悦从小白宫大门口回来,耸了耸肩,“沈沛麟的父母很快就出国了,还让我去他们家做客。”
封衍撇撇嘴,“用不着去。”
封璟悦失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道:“唔,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去呢!我是不是得矜持一下?”
余慕安笑着给封璟悦竖了竖大拇指。
……
有些事,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但总是在好的方向展。
比如说封璟悦和沈沛麟的爱情。
两个人自从在沈家道歉之后,关系明显好了许多,沈沛麟也经常去小白宫‘做客’,修草坪、修电器、布置花园等等,完全把自己当小工,极力想换取封璟悦父母的欢心。
比如说欧阳宝贝和顾屿深的爱情。
再比如,封璟霖的病情。
在绿林山,得知封璟霖可能误食了姜雅琳送给封璟宸加了药的食物之后,封璟宸不动声色,后来姜雅琳真的给封璟宸又送来了几次饭菜,都被封璟宸拿到研究所了。
果然饭菜里是有添加物的。
成分已经研究出来,解药或者说缓解药物还在研过程中。
对封璟霖来说是一件好事。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而过。
料峭的寒冬到炎热的夏季之间,似乎就那么神奇的过度了。
八月下旬。
封璟宸跟冷倾念的婚礼就要举行,已经迎来了最后的准备阶段,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正式仪式举行的时间。
此时的丛林别墅里,封璟霖的剧本创作也进行道路最后的阶段。
铃铃铃——
清晨,封璟霖穿着宽松的睡衣到空荡的楼下喝水,远远地听到了电话响。
他的电话就放在客厅里,平时很少拿电话。
咕噜——
喝完了水,封璟霖来到沙旁拿起电话,他看到欧阳默打来的电话,随意的接起来,“早上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说了,我不出去玩。”
这半年以来,欧阳默经常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嗨,可他没心情,一次都没有出去过。
“出去玩?谁大早上打电话让你出去玩!我有劲爆消息,你听不听?”欧阳默的声音神神秘秘的。
“跟我有关系吗?”封璟霖的声音波澜不惊,“缓解药物研出来了?”
封璟霖是在大概半个月之前知道自己被下药的事,刚得知消息的他竟然心里毫无波澜。
欧阳默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你猜的对吗?猜不对就听我说!你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才给你打电话的吗?”
封璟霖轻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是怪你之前一直打电话骚扰我?”
“呸!老子最近在忙着咱哥婚礼的事情,哪儿有空!”欧阳默得意洋洋的,“我可是婚礼的策划者之一,最近忙的很呢!”
“那你打电话干嘛?”
“咳,我说了,你可不要太激动啊!你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欧阳默不停的给封璟霖打好预防针,最后一句话飞快又轻飘飘的传来,“夏夏回来了。”
夏夏,回来了。
嗡——
封璟霖脑海里好像有一颗原子炸开,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震惊、脸色有多苍白、眼神有多渴望。
“你还在听吗?”欧阳默久久得不到回应,问道:“我靠?你这家伙与世隔绝了大半年,是不是升华了啊?变成高僧了?怎么宠辱不惊的?”
夏夏回来了……
封璟霖脑子里有一团线,乱糟糟的,可是线头的方向指引着属于夏夏的方向。
“反正你别跟我说是我告诉你的,夏夏十点左右的飞机到,都去接她了,小落和楚楚也去了,都在瞒着你呢!你是我兄弟我才告诉你啊!”
嘟嘟嘟——
电话里突然传出来的忙音让欧阳默一怔,他愣了片刻,登时喊道:“诶?我靠!封璟霖!你还在听吗?你敢挂我电话!”
砰——
欧阳默还在冲挂着的电话狂轰乱炸,别墅的大门却被急匆匆冲出去的封璟霖重重的关上了。
封璟霖疯了一样的跑出去,开着他那辆很久没有碰过的车子,在这大半年以来,第一次离开这别墅周围的区域。
夏夏!夏夏!
封璟霖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名字,急不可耐,将油门踩到底都觉得太慢了。
快点儿,再快点儿!他要快点儿见到夏夏。
上午十点钟左右。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大汗淋漓的跑到了荣城国际机场大厅,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围观,来往的旅客都纷纷避让,奇怪的看着他。
封璟霖呼哧呼哧往前跑。
他的车子在快到机场的时候没油了,扔下车子,他穿着拖鞋就跑到了机场。
此时的出口处,来接夏夏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每个人都很激动,带着没有送她离开的遗憾以及对她的思念,翘以盼的望着出口。
很快,飞机就抵达机场,陆陆续续的乘客走出甬道。不一会儿,一个秀到肩、穿着牛仔连衣裤、拖着行李箱的女生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