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深露凝他方,不安思虑无情丝。
一抹身影站在门外,丝毫未曾想要进去的用意。只是双眸之中则是凝望着今夜的月色,每到此处时,都会抬眸望着月色,只想看看每一次来到此处的心境会是如何,所有的一切又可会改之。
沉重的深宫之中,想要进来则是最怕被慕容灏宸的人所瞧见,他所安排的影卫在这个皇宫之中,虽不知安插在何处,可不管如何这件事一旦被其知晓,不光是自己,就连兰珊都要被以欺君之罪而不得留命。
何人都知晓,一旦触及到当今圣上的底线,杀人是如何的嗜血。
若非听得兰珊曾经提及过那些谣言对叶漪兰的造谣时,倒是斩杀了那些对其不利的人。
这样的慕容灏宸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他心爱之人而做出这等事,怕是这份爱爱到了极致,亦才会让那些人知晓,他,慕容灏宸的女人任何人不得侵犯。
而如今对于叶漪兰的情,倒是还存有放不下。这等放不下,已经让自己转变着去爱上另一个人。
可无论如何,爱上另一人需要一生的证明才是。
可偏偏,兰珊如此深爱着自己,哪怕她与慕容灏隶之前的关系……
这些都如她所言,都已经过去了,无需再次提及这件事。
每一次都是时隔多次前来,只因并非一些事而缠身,而是无论在何处亦不能让自己对她的那愧疚之意,则是一直展露在外。
如今倒是尤为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怅然地缓缓长舒一气着,今夜的月色确实比以往更为令人不禁细细欣赏着。
轻缓地将其门推开着,屋内的亦是打开着窗户看向着窗外的一切。
每一次前来,她都是如此的场景,更像是一直都在期盼着句子前来,只因她根本便是不知自己何时而来。这等期许,倒是每夜过得尤为孤寂。
这等漫长之日,确实令人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而这一切令人尤为的疼惜。
毕竟,以往曾看到的她是如此的要强,可如今是她所柔弱的一面。这一面,确实令人不禁会反思在其中……
轻缓地步伐则是走到她的身后,伸手便是将她的身子揽入在怀中,望着怀中的人儿的双眸,眸中的一切是如此的暗淡无色。
不安一涩地强颜欢笑,一番地柔情地问道:“前几日还见你未曾如今这般沉思,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皇上派萧彦闾前来,一直在照料着我的身子,不会有任何的事。”
兰珊能见到他来,心中则是更为的欣喜,所有他所言的沉思之意便是渐然地全无着。只因见到了他,心中一切的惆怅便是渐然地消失着。
可他着一开口则是寻问着自己的身子,那一刻多么令自己一直希望在这期间一直让他陪伴在侧。可偏偏这等想法,终究都是不存的有的现实罢了。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何处都要如此的谨慎小心才是。
默然地叹息一道之:“只是,你妹妹前来……”
“她是与你说了什么?”听她这言词中的犹豫之意,心中倒是尤为紧蹙着。毕竟,此时的她,若是过激便是对身子尤为的不利。只是担忧,灵儿会道出何话前来。
“倒也是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或许并非我们所看到的那样罢了。”
对于夏慕灵的那番话,自然毫无放在心上。只是尤为一点便是让自己小心,可偏偏就是那番话,就在叶漪兰前来那日时,脑海中则是不安的徘徊着夏慕灵的这番话。
毕竟任何人都是知晓,自己所怀的孩子是皇上,自然任何人都都加以防备着。而唯独自己知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骨血。
倒是亦是忘了,慕容灏隶所知晓的孩子是他的。
反而唯有这样,才能牵制与他,日后才能安然地出宫,放过自己再也不用为他做事。
“你是说灵儿可是变了?”她这番话的言词之中,根本便是意指灵儿。渐然地将放于她怀中的双手渐然地放下,冷然地轻扬一笑之。“我倒是觉得,是你心思太过多想了,如今*在这后宫之中,人心终究会多虑。”
“你这话,倒是在说是我变了。”那番话,的确是在说于着夏慕灵,亦无任何的拐弯抹角之意。反而倒是他,这亦是在说与自己罢了。
可偏偏他这番话,倒是袒护着夏慕灵,毕竟对他而言,亲妹妹总比眼前的自己亦来得重要了些。
何况,他们相识十几年,又怎会抵得过如今根本只是一个有名无分的身份罢了。
毕竟不管如何,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自然比自己多,根本便是无法攀比之意。
“也是。她是你妹妹,最亲人。而我如今的身份是皇上的妃子,你自然是帮你最亲的妹妹。与其如此,还不如日后生下孩子,我们母子孤苦无依算了。”
“好端端的提及这件事做什么。”她总拿这件事,一直倒是在威胁着。有时听多了,倒也是厌倦了。毕竟有些事,还不能完全油然一道着。一旦有任何事,谁都无法将其避免。
有些事的真相如何,她又怎会不知情。
双手俨然地握着她的双手,眸光中的一切神色倒是毫无任何的光泽,缓缓地开口道;“我并非是负心之人,自然不会有任何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毕竟,你已经怀有我的孩子,我不能将你抛弃。”
“你自然不得将我抛弃。”一旦将自己抛弃,这一生便不想重复着当年母亲那般的日子。那样的日子,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艰难地熬过。任人凌辱的过往,亦不想再此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这一切,只有寒莘知晓此事,这段过往不想告知任何人。亦不愿将此告知与夏千亦,这件事便当作是一切的未知,毕竟自始至终都未曾问起自己究竟来自何处。
这等卑微的身份,怕是已经配不上他了。
双手紧紧地拽着他身前地衣袖,则是轻声地警告道:“夏千亦,我可告知你,你一旦对我有任何的负心,我可是何事都做得出来。”
“你的性子如此的要强、刚烈,又怎会善罢甘休。”
若要负心,还真怕她会负心。
可细想而来,她有绝非是次等女子。
毕竟,对于她的过往根本便是不在乎。若要在乎,如今早已可多番一问的质问她便是。
哪怕她之前与慕容灏隶之间的事,还有多重自己不知的事,亦不想知晓地太过于清楚。越清楚,反而心中厌烦罢了。
见她的双手如此紧握,则是将其深深地将其包裹在掌心之中。
“你可知,昨日我见到了谁?”自己这番倏然的一问,便是见他一脸毫无不知地模样,则是亲自将其告知道。“是文宣王的王妃。”
宇文慈?
“她怎么会前来看你?”
慕容灏隶的王妃与她毫无相识,这番相见,倒是尤为地不解。倒是听说一直以来,六王妃都从来不出府内半步,若要出来亦只能遵得王爷的肯才是。
“是宸昭仪带着六王妃与皇上的表妹一同。”
表妹?
听闻后,则是毫无任何思虑地便是开口问之:“苏晓曼也来了?”
“怎么,你对此人很是了解?”
听着他如今震惊地言词,倒是对慕容灏宸的表妹如此的知晓。
“当出下江南时,慕容灏隶命我办件事,自然便知晓苏府的一切事宜。”
当初在苏晓曼面前失德时,恍然间唤着兰珊的名字,倒是不知她对此事可还油然地记在心中。若是一旦她还记得,便会知晓自己与兰珊是事。
毕竟,此时的她在此处显然是安然,亦无任何知晓这其中的秘密,而她则无需每日接触任何一人。这样,更为让她根本不必知晓如此多的事。
可不管如何,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亦无需多次再脑海之中徘徊。
思绪渐然地则是缓缓回神而来,倒是她这番提及此事,则是尤为地暗扬一笑道:“可是她们三人为难你了?”
“并不是。只是叶漪兰带着六王妃前来,着实不安罢了。”听着他这番话,倒是尤为地一笑着。毕竟,她们三人又岂会为难自己,反而是令自己有不安。可偏偏这份不安,则是宇文慈所带及的自己,若非是她,又怎会如此心神不安。
见他那双眸久久凝视时,将其慌乱地双眸则是变得尤为镇定着,则是缓缓开口道:“当初有一晚我曾偷偷前去府内,宇文慈便看到了我。只是未曾想到,今日会在此出现,反而是这等场景。”
“当初你找慕容灏隶,可是那一晚……”
她曾告知自己,这个还是故作骗取慕容灏隶,想来慕容灏隶成婚不久,这个时间倒是尤为是吻合。
不然,她又怎会按着计划,步步实行。
“我是逼不得已的。”听他未曾讲话说下去的那一刻,心中倒是尤为地紧促着不安。则是将其拥入在他怀中,亲昵一道着。“那一晚,他喝醉了酒,将我误认为叶漪兰,才会……”
这一次,她不能将真相告知。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主动着,只因这件事必须有果,慕容灏隶才会信之。
不然,若是他得知自己欺骗了他,定然留不得全尸。或许,就连怀中的孩子亦是……
他的杀戮,不比慕容灏宸还要狠厉。毕竟,自始至终都从未见到他有如何冷冽的一面
若是将这件事告知与夏千亦,他定然是无法承受。这件事的真相,自然不可告知。一旦告知,还真怕到时候所有的都得不到。
若是她不告知,怕是都不会知晓,慕容灏隶竟然也……
怕是这件事,慕容灏宸并未知晓。
“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可留在心中的伤疤,一直都未曾抹去。
“可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会。”
听着他这番毫无犹豫的一道,心中尤为地欣喜万分:“等我把孩子生下,我们就远离这个皇宫,可好?”
抬眸望着远处,漠然地长叹一气道之:“这个皇宫,我们的确该远离了。”
有些事,他并不想步步都错,亦不愿任何事都被他人所操控着。毕竟,对这个皇宫从未抱有任何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