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暖意芳秋日凉,落叶芬落百花凋。
思凝不解思安宁,许言许情一生诺。
双眸望着百里丛林中的枫叶,一路而掉落在地。可不管如何凋零,并未觉得这一切都已毫无希望。
枫叶并不是落寞,而是一种情怀罢了。
秋落秋芬,枫叶红林二月花。
彩凤望着这一片的枫叶林,倒是在此处竟然会被眼前的场景渐然地吸引着,根本便是毫无任何的目光看向着他处,尤为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若非娘娘倏然停下时,倒是偷得一闲罢了。
回眸再看向着娘娘如此专注时的模样,一时间却不敢有所惊扰着。
可偏偏眼见快要接见皇后时,心中则是尤为不安地一道之:“娘娘,真要前去吗?”
前去?
听闻后,渐然地双眸徐徐回神而来,默然叹息地一道之:“既然已经来了,根本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若是不前来赴约,亦不知何人会在背后议论着自己。有些流言蜚语,自然不可有任何在意之举,毕竟不管如何说道,那些话本就是虚假之言,真相如何她们又怎会知晓。
“可是皇上叮嘱过,如今娘娘根本便不用赴约任何事。”
听闻,叶漪兰那眸中则是莞尔一笑所看向着她:“你可知这是为何?”
彩凤听得这番话则是尤为地不解之意,双眸中尤为茫然地紧蹙着眉宇,不解地一道之:“是娘娘如今有孕在身,才会如此。”
有孕在身?
听闻,叶漪兰则是无奈地摇头着,浅然地一笑道:“并非完全是。”
只因她知晓,无非是为了将自己留在身边罢了,不然又怎会这番一道。
这一次,他虽有所阻拦,若非自己向其一番告知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之言,定然不会让自己前来。
毕竟,他那自私的小心思,根本便是毫无任何的隐瞒。毕竟,他自己都承认,他那仔自私的性子,自然无论如何他又怎会将自己放手。
“那是……”
彩凤虽对这件事尤为地好奇,可见娘娘嘴角上扬起的笑意,便无任何诸多一问着。
听她言下之意倒是未曾继续道然着,不禁暗自抿然一笑着嘴角的笑意,故作一番地告诫道:“皇上的心思,可别随意乱猜。”
他的心思,若是自己再自私些,那便知有自己一人罢了。怕是除了自己,亦是无任何可猜及他的心思。毕竟,他的身边能接触的人亦唯独自己一人,又怎会让令人接近着。
眼角中散透着一抹傲骨地神意,渐然地将其走向前去。
毕竟,已经到这个份上,又怎能自私的离去。
缓然地步伐缓缓地踏上着,看着她们三人的笑意则是尤为地畅谈,倒是亦觉得自己来的并非时候罢了。
亦或许,自己便不该前来才是。
则是伸手示意这个彩凤,令她此时不必跟随而前,毕竟诸多人在此,长孙莞霁就算有几个胆子,亦不会将自己如何。亦为了她的后位,她自然不会做损人不利己之事。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叶漪兰微然地欠身着,一直聊的正欢的长孙莞霁倒是毫无任何的反应,则是在悠然地饮品着手中的茶。
见况,则是撇然一笑着,心中倒是毫无诸多的怨言。毕竟,她如今亦然是皇后,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怎能随意与其对峙。
长孙莞霁听着身旁那请安的人影,方才谈曲的笑意渐然全无,尤为不屑地轻笑着。
则是缓然地将手中茶杯放下,故作默然地叹息着:“本宫倒是许久未曾邀各位妹妹一同前来,若非太后提及,后宫两位妹妹怀有身孕,还特许本宫下旨盛邀各位妹妹。而皇上则是下令禁槿淑仪不得踏入惠竹阁半步,倒是宸昭仪的身子向来不适,若再不出来走动,怕是皇上要责怪那些太医。”
此事邀她们前来,亦非是姑母的意思,而是冯嫔的主意。可偏偏她所谓的主意倒是未曾告知。
不过这也亦好些,有些事还是莫过于知晓的太多,反而更为露陷。
而自己这番话,倒是故作说与叶漪兰所听着。毕竟,不管如何,自己的所下的旨意何时都不可拒绝。
可偏偏又有谁知晓,这件事是太后所言。毕竟,一直在太后身边走动的人是自己,而非在做的任何一人。
真真假假,她们自然不知,亦无需让她们知晓。
哪怕如今在这后宫之中,自己的身份早已空架,可不管如何,自己的身份并非废却,依然显赫尊贵。
长孙氏一族的女子,皆然当得这后位。
冯婷愚则是与皇后一番对视着,看着叶漪兰一直欠身的模样,倒是不免有些狂妄地笑着。则是一番轻声地咳嗽道:“皇后娘娘,这宸昭仪可免安了才是。”
“瞧本宫这记性,倒是忘记了。”故作一番懊恼着自己,浅然地一笑着。则是将其一番再次叮咛道。“宸昭仪快些坐下吧。”
眼眸中的余光能清楚地看到叶漪兰是身影,如今反而对她倒是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若是她腹中的孩子一旦出事,怕是第一责备的便是自己,而非在场的她们二人。
毕竟,慕容灏宸向来不待见自己,自然为了叶漪兰定然丝毫不可留任何的情面。
怕是爹与姑母出面,亦是于事无补。自己定然会成为第二个长孙平狨。
在一旁所静静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切的夏慕灵,则是亲自前去搀扶着叶漪兰坐下。
这一触碰着她那身子的那一刻,倒是尤为地微微颤抖着。或许,方才长孙莞霁故意未开口免礼,才会如此微然地颤意。
冯婷虞亲眼看着姝妃将其搀扶着她,见状的那一刻,倒是尤为不屑一笑之。慢条斯理地悠然一道之:“这如今宸昭仪的身子太过于娇弱了些,若是出了事,皇上倒是责备的会是我们。”
听着冯婷虞的这番话,显然便是话中有话,故做一道罢了。可这些话,倒是根本便不必放在心上。毕竟,她根本对自己毫无任何的威胁,自然那些话就当流水一般,缓缓地流过罢了。
夏慕灵对于冯婷虞的话根本便是不在乎,则是依然紧握着叶漪兰的手腕,一番轻声宽慰地问道着:“如今的这身子,可有大好些?”
听之后,则是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莞尔一笑道:“多谢姝妃娘娘挂念。”
自己如今的身子如何,倒是不由任何人操劳。
在她们的眼中,倒是迫不及待地让自己怀中的孩子无法降生罢了。可偏偏,有些事并非会如她们所愿。
“看来,宸昭仪对姝妃如此是客气,反而倒是生疏了不少。”
生疏?
的确,以往她们二人行如姐妹。而如今,却不会再有姐妹一言。
只因自己心中知晓,她对慕容灏宸的爱意不比自己来的少。亦或者,她爱他,亦是深爱到骨子里。
以往曾见她一开口便是提及慕容灏宸时的双眸中,却是焕着爱慕的神意。
如今想来,却不敢再次在脑海中回忆着她的双眸。
生怕那双眸中的一切,会令自己在对她有任何的疏远。
何况,如今的与她这番关系,已经不似从前。
毕竟当初的不爱,自然可漠不关心。如今的深爱,自然不会将所有的一切,完完整整地给之。
自己亦是自私,无论换做是谁亦是如此罢了。
黯然不屑地扬起着嘴角的弧度,毫无诸多言词,缓然一道着:“生疏与否,不必与冯嫔知会一声。”
听着叶漪兰这番言词,冯婷虞气的刚要开口一言时,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却见她再次一道。“今日前来,只是告知皇后娘娘一些事罢了。”
冯婷虞看着叶漪兰如此嚣张的气焰,此时此刻却亦只能隐忍着。如此伶牙俐齿的她,倒是说不过。
可偏偏,她就算再怎么得宠,依然还是一个昭仪的身份。哪怕如今自己的身份与她平起平坐,可自己如今仰着姝妃,自然好比她对着干亦要强多了些。
“何事?”
听着叶漪兰这番话,倒是尤为好奇地双眸凑向前去。就是不知,她所言之事,究竟意欲何为。
“皇上之前曾说过,臣妾可不必赴约。”
这件事,在从沁兰殿出来时,这番话是他亲自告知,这番口谕无论信否亦是长孙莞霁的事,自己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她自然无言可道。
有些时候面对她们,若是自己不故作不畏惧的模样,怕是处处受到她们的欺凌。
可自己的性子,亦非如此。
身旁他在侧时,能护得自己的人,便唯独自己一人。
唯有二人独处时,自己无论如何在他面前如何,这是私下的事,自然不会过多言道。
“皇上向来谨慎,自然对宸昭仪多番照顾。毕竟,一旦出事,本宫担不起这个责任。”
每一次邀叶漪兰前来,她倒是比任何都要走的先早。可见,她根本便未曾长此逗留。
如今倒是说得口谕来压制着自己,可偏偏又怎能将她如何。
自己同样爱着慕容灏宸,亦愿为他做任何事,可他却拿着自己的爱,与他人共享一切。
可他不知,他如今是成就,都是自己所为他秘密拦截。
又怎能如此,抛之弃之。
薄情寡义的人,亦唯独只有慕容灏宸一人罢了。
“臣妾的身子确实该出来走走,可偏偏有时犯懒罢了。”
长孙莞霁看着她的双眸一直看向着自己的怀中,那一刻她又怎能有任何怒意在其中,只能一忍再忍罢了。
“是走是留,本宫如今不会有一番阻拦。”
“皇后娘娘,这……”
原本冯婷虞并非想让叶漪兰就这么走之,可见皇后一番示意着,只能不再说与什么。
双眸看着她们二人各怀心思的样子,叶漪兰则是微然地站起着身子,欠身一道:“臣妾倒是挺喜欢此处,倒是想此处散步着。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说道,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我与你一同吧。”
听闻,叶漪兰倒是并未拒绝之意,则是微然地默许着与她一同罢了。只是不知,夏慕灵倒是有何话要对自己一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