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
自始至终,对于这件事并无诸多的焦虑可言。毕竟,有些事亦非可多言一道便可将其断论这件事。可终究愿得希望的一切,便是无诸多的杂念罢了。
可心中的杂念,过多的人是她而非自己。向来都愿胡思乱想一番,亦唯有她一人。
以往在叶府时,她那无忧无虑的样子根本便不会如此时所看到的模样。
不管她有何心境的改变,这一切的‘罪’都是自己所犯下的。又有何道出口中言行不一的言词,来就此断论她的心性。
将她捧在手心,悉心的呵护,才是他这一生对她的承诺,偏偏,唯有两样,如今还不得给她、还不得告知她。
或许在日后,一切事都会渐然地浮出水面。
单手而揽着她那极为细的腰肢时,下颚则是扣在她的梢之中,悠然地长叹一道之:“想起以前的事罢了,无妨。”
“若真是无妨,你又何必……”话道一半时,渐然地觉自己所言的这番话,显然倒是有些故意在提起这件事。反而自己要是开口道出慕容灏隶,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任何奇异的事。反而不知是自己心中那番不安的心,一旦提起,倒是做贼心虚罢了。
下意识地便一直都在克制自己的心,定然不能有一丝一毫令他看出任何有怀疑的目光投向着自己。
故作镇定地继续道之:“不管处于何事,有些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从长计议?
对于这件事,倒是毫无任何可从长计议的心思。毕竟,他无论交于军令与否,他都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他只是言词之中,拿诬陷叶荀彧一事作为他唯一的借口罢了。
漠然长叹,眉宇间依然紧蹙:“你说的可是文宣王交于军令一事?”
“可是,我不该问起?”听他这言词之中的冷意,倒是显然有些不敢言之。毕竟,在里面听得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他们二人分明便是在下一盘棋罢了。
这黑白二子之间的对垒,倒是不知为何如此地令人一决高下,易难分得胜负。
听闻,慕容灏宸则是温情地一笑之。揽着她的腰,毅然而然地向前而坐着,反而倒是毫无放她离去之意。则是,将其坐跨坐于自己的身上罢了。
极为亲昵地吻着她的额间,双手紧紧地将她的身子与其紧贴,轻声在耳畔呢喃道:“你都在后面有所听得,又何须瞒你。”
听之这番话,眸中那一抹的笑意渐然地褪去。
若是自己并非在听得他们二人的话,这一切便不会知晓。而他,又怎会于自己一道之。
就如他所言,听得此言,由不得欺瞒。
不禁垂眸的黯然地无奈地轻扬一笑,嘴角微然上扬地唇角却是如此的淡然,徐徐地开口道之:“那日后,我便一直躲着,这样你的秘密我都全然的知晓了。”
见她抬眸,嘴角还依然上扬地笑意,倒是毫无诸多的在意她这笑意中所隐讳的思绪。
紧锁的眉宇,倒是极为凝然的注视着她,倒是向来都不知她如此在意自己的秘密,非得想要知晓全部,亦不知她这等好奇的心思究竟从何处而来。
“兰儿,你何时如此在意我的秘密,非得全然知晓不可?对你而言,我不得有秘密?”
“并非是如此。”对于他的秘密,确实有诸多的不解与好奇,可自己并未让他这一辈子都无任何的秘密。毕竟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岂能将这件事强加于与他的身上。
何况,自己所隐瞒的事,倒是将自己的心已经混乱而不自知。
而自己所言的那番话,根本亦无任何的别的用意,只是随口一道。反而这随口一道,倒是他在哪儿一人胡乱一道的指责着自己。
“只是觉得,对你我还不了解罢了。”
“这一年,你竟然对我未曾有任何的了解。你可知我对你……”
这仅仅一年多,她竟然还对自己还无任何一丝的了解。反而听闻这番话,不知为何倒是尤为的嘲讽地自嘲着自己笑之。
而对她的了解,仅仅只用了数月的时间。只因不道出口,对她而言根本便无任何的意义。毕竟,有些事她还未真正的知晓,自然不急与她一道。何况有些事,的确不想让她知晓。这样,或许二人之间的情才是最纯正的。
伸手便抚摸着她的脸庞,对于任何事他都不计较。只因,这些,根本便不值得计较一番,一点小事根本便伤不了自己对兰儿的情。自然而然,这份情才能永久,亦不会有所任何的破坏。
深情的眸光久久凝视着,温情声音徐徐而传入她的耳畔之中:“对你,则是付出了多少,来对你的了解”
“是我不好,不该道出这句话。”哪怕就算知晓他对自己根本毫无任何的怒言,可从他的言语中,倒是听出了他心中不满的之意。
对于自己,他确实付出了很多,反而是自己时刻总是在依赖着他,根本便从未真正的了解。可并非是多过的了解,便可将眼前的人可放在心上。能放在心上的人,自然是自己所爱,毫无任何的言语可说辞的一切。
放下他安抚在脸上的手,则是依偎地躺入在他的怀中,悠然地娓娓道来:“其实,对你有无了解,我根本便是不在意。只因我知晓,你对我情、对我的呵护,便是足以了。而那些,虚无缥缈的一切。这些根本便不是我所执念的。只是,有时想与你能说上话,不愿见你令朝中的事有所烦忧、有所紧蹙着眉宇。对我,则是短短几句的柔情之言罢了。”
这些话,倒是从未将其告知于他,只因自己有时亦不在多番在意罢了。有时自己随意的道出那番话,确实是出自于自己的心,可真相如何。还不是他自己所言的那般。
何况,自己想要去改变他所有的一切心性,哪怕这些只是妄想,根本便是不得让他随意的改之。
可一旦改之,他便不在是慕容灏宸。
毕竟,向来他便是不愿多言,向来只是冷漠的人罢了。
渐然地从他怀中而下,毅然而然地拿起亲自为他准备的糕点,将其送于他的嘴边时,反而被他紧紧相握着手腕。
慕容灏宸见她手中的糕点,漫游而上的将其放于自己的手中。
漠然长叹地一道之:“兰儿,在这个皇宫之中,我必须如此。其中的原由,想来你是知晓的。”
其中的原由?
站于身侧的她,便默默地看向他所一直深思熟虑地双眸。那般冷傲的双眸下,却有着不为人知是一面。
自始至终,他将所有是一切都藏于心中,根本便不与道出。这样的他,又怎能不令人心疼。
可有时,他总是令人疏远,可偏偏这份疏远倒是习惯了些。渐然而然,他便从未有过任何的疏远。只因那一刻知晓,自己对他的情,不该有任何的冷漠。一旦冷漠,二人终究过得不尽人意罢了。
渐然地靠近于他的双肩,深情地便是从身后紧紧搂着。
慕容灏宸见况,嘴角扬起一抹温情地浅然地笑意。轻咬了一口她亲手而做的糕点,甜意之味,一直萦绕在其中久久都未曾散去。
其实他向来不爱吃甜食,只因越甜之物会令自己觉得愈加的可悲罢了。可自从,吃过她亲手而做的糕点,这甜并非过于的甜,而是送入口中之时这甜度的一切都是如此是刚好。
渐然而然地,便也就喜欢只有她所做的糕点。而这件事,她想来都不知。若一旦知晓,怕是所有的一切都会变。
就如,她一直曾担忧,后宫中的一切事物,可否会将她变成另一个,形同陌路的叶漪兰。
可自己一直都在告诫着她,这一切都不会变。就算变,自己所爱的便只有她一人。
其实,自己心中尤为地清楚。叶漪兰终究是叶漪兰,不会因任何事,而就此改变自己。
可有些事,她自然还无需知晓为好。
毕竟所有的一切,一旦变了,这味觉亦会变之。
“方才,慕容灏宸故意提及当年父皇冷落我的事。显然在告知我,无论我坐上这个龙椅,势力依然不如他身后的长孙氏一族。以往若我不在乎这些,我又怎会暗地秘密培养自己的势力。只因,我不想被人任何欺辱。”
一想起当年事,如今再次提及对于他而言自然一切都可换作为轻描淡写之言。
看了一眼手中的糕点,倒是尤为不舍地将其放下。亲昵地吻着她的手背,柔情蜜意地一道之:“幸好,我遇到了师傅,亦遇到了你。才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一生,因她而改变,亦因她而成就如今的自己。若此生不遇,亦不知可会如今日这等事。
一切的虚幻,只是心中过不去是一个坎儿罢了,又何必在意、担忧。
叶漪兰对于之前的事一概不知,对于他所经历的一切亦是不知。
可偏偏就在不知的情况下,一切都变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活着。不知世事,可愿其中时将其填满。宛若一幅画卷,一一地展落于眼前。
这一生的完美,或许言不由衷、无法将其诉说所有的一切。道可将所有的事,都绘入画卷之中,这样一切的事都可一览无余。
“或许,我的出现,才会令你有所改变。”不过,这一切都该有所庆幸罢了。彼此相遇,可度余生之姻、结度余生之缘。望着他的侧脸,眸中的一切都是如此深沉,纵使他一切都是毫无任何的征兆,可心中亦只有他自己知晓。“灏宸,若是这一生你都未曾遇到我,会不会……”
“何来如此多的若是。”
每一次听到她的若是,便尤为地不悦。毕竟,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根本便无‘若是’一词,可断然所有的关于二人的一切。
“放心。就算没有遇到你,日后定会遇见。”
日后定会遇见?
怕是所有他所言的一切,都不如这句话,能让自己一直铭记于心之中。
或许这日后,定会日复一日的等待,直到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