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王?
他自己又非如周幽王那般博得美人一笑,拿基业换取了一生的诟病。
自始至终,朝政与她,都随时地分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如今,自然是不得忘却了自己身为帝王的身份,何况这个身份,反而一直压迫着自己,可偏偏已经无法有任何的退路。就连她,亦是如此。
垂眸而望着自己握着她的手,嘴角却是微扬而上,却丝毫未曾想要将其放开。若他放手了,她显然更会负气一番。
“当年母妃为父皇抑郁寡欢,我不是父皇,做不到他那般狠决。我只想,让你在这后宫之中能够不如母妃那般,直到最后还是寡欢而不得终。”这一念,一直都放于心上。想来,在她的心中都不愿如此,为何又不能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
无论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她一人。可无论如何,她都亦会如此生气。
“兰儿,这件事的确我有故意传出去,是我特意让安怡说服着皇祖母一同前来。”
对于这件事的解释,他确实安排在计划之中,可是他从未想到过夏慕灵倒是会一同前往,反问倒是多了一番机会给她。
“可她如今一来,却是误认我在与他人幽会,而你却丝毫无怪罪之意。”
他所说的这些,并非是自己心中想要得到的答案。只是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谁而看,亦是为了什么。
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时,一切都是如何的含糊不清,他到底意欲何为?
怪罪?
这件事,他亦要如何怪罪?
夏慕灵这一求情,反而将那些事一一都抹去。不过,看皇祖母方才那神色,倒是心中有了一番数。
伸手将她的身子搂入怀中,默然地叹息一道:“我只是想让皇祖母知晓,这件事真正在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并未想要如此。”
并非如此?
听只,叶漪兰则是暗自扬起一抹偷抿地笑意,伸手亦是搂着他的脖颈,歪侧着头莞尔地一笑之:“既然皇上如此诚心诚意地告知于臣妾,臣妾自当不会一走了之。”
“你故意的?”
看着她笑的如此令人动容,恍然之间才知自己竟然被其欺骗。拧紧着的眉宇,却丝毫无任何的怒意,毅然而然地却是轻扬一笑。
“兵不厌诈。皇上知晓地未免也太晚了些。”对于此事,虽然颇为不解,但终究还是需要他向自己解释一番罢了。可按照他的性子,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告知,亦只好想出这等办法,与其告知着。
可见他如此担忧,又将那些事一一地告知,心中倒是一阵欢喜都偷笑着:“不过,这一局臣妾赢了。”
“好一个兵不厌诈,反而用到我的身上了。”见她如此戏耍着自己,毅然而然地手中的力道一紧,反而是将其之身紧紧地搂着。“这一局,我还未承认我输了。”
“你……”
原本以为,可拿这个这件事便可‘赢’了他一局,他却丝毫不承认。反而倒是,无赖了一番。
“只要你伤心,我便是输了。”
最能让他输,便知有她哭泣的泪意,这才是是他不知所措,反之她越是伤心,自然对她便是柔情蜜意,比以往更为小心翼翼地爱之,抚爱她的一切。缓缓地化解,她心中不满之意。
其实这些输赢,根本不便不在乎。无论是输还是赢,他都终究愿输。
伤心?
的确,当初他曾说过自己一旦哭,他都会心。可这,并非是输罢了,而是心软。其实,有时,亦不该将输赢放在嘴边,只因无需如此多纠葛罢了。
“这反而觉得我小气了些,你这人怎能如此戏耍与我?”
“方才,是谁戏耍,你自己心中不知吗?”
瞧她方才那般伶牙俐齿之言,又故作生气地样子,更多的便是在戏耍自己罢了。
不禁戏弄地勾着她的鼻尖,反而这一举止已经成了他们二人独有的一切,宠溺地笑意微微扬起着:“兰儿,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决对不会危害到你。”
“我自然知晓,你亦无需多番解释。”
他做事,自始至终自然不会有任何危害自己的事,这一点比任何人都为之信任,又岂会不信他的所作所为。
可方才勾着自己是鼻尖,幼时的记忆亦会时时所浮现。脸颊上的红润,却不由自主地扬起着那一抹红晕。
“若我不解释,怕是有人亦要生气。”
慕容灏宸则是挑着眉宇,偷偷瞄了一眼后,便是轻声咳嗽了一声,将其叮嘱道:“这一生气,反而对胎儿不好,你亦不注意些。”
“你体谅我的任性,而我却是一直让你心烦。”他的这番话,那份关心之言,双眸中却含有一丝的泪意,却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落下的泪意。眼眶中的泪,亦是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在他地怀中。哽咽地却是缓和了些许后,才道之:“灏宸,你说何时我才能做你心中无忧无虑的人。”
“无需如此。”
那一瞬间,他听得出怀中人的哽咽之音,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揭穿。则是吻落在她地额间,深情一味地开口道:“如今的你,已经足够好了。”
他不在乎这些,爱上她的那一刻,一直都是最完美的人。在自己的眼中向来如此,从未有任何的改变。
静谧的夜色,笼罩在这周围的一切,却是如此的令人神往。
岁月安好,祥然云和。
无畏他求,愿求一心。
“姝妃,方才那番话你是何意?”
一直都还未走远的长孙莞霁,即刻便拉住她的手,倒是一番地质问。
放才若非她有所质问慕容灏宸,亦不能开口指责,一旦指责她知晓定然会被其所指责一番。而慕容灏宸早已厌恶着自己,又岂会多在乎一些。
夏慕灵见她倏然出来,反而倒是尤为惊讶。倒是未曾想到,区区皇后竟然亦然会有所质问着自己。
不知所措地浅然一笑着,懵然一道之:“臣妾并无何意?”
无何意?
若真无用意,又何必道出莫须有的事实。若慕容灏宸信得,那对她的态度自然会转变,若是不信……
“你根本没有道出皇上的喜好,又为何在皇上面前撒谎?”
长孙莞霁还是第一次打量着她,看似毫无所求的夏慕灵,又岂会当真甘愿空守在后宫之中。身为女人,自然更懂些。反而是叶漪兰,她根本不需所求。慕容灏宸已经给足了所有需求,又岂会真的在意这些,她反而才是这个后宫之中最为傲慢之人。
撒谎?
这谎,根本不用无需多此一举。毕竟,信与不信,皇上并未有任何的指责。自然,自己说道这些话,显而易见便可听得这是求情,自然会比长孙莞霁刻意刁难叶漪兰的要更好些。
望着手中被她依然紧握的手腕,嘴角却是微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一笑,毅然而然地将其放下,缓缓地道之:“臣妾只是在帮皇后娘娘求情,反而皇后娘娘却要指责于臣妾,反而是臣妾的不是。”
“你这哪是在为本宫求情,这分明是想让皇上与太皇太后对你有好感罢了。”
若要求情,亦非撒个此等谎言。
可在自己心中,却是毫无特意让她替求情罢了,这番想法反而便是自作多情了些。可她今日的目的便是让自己出丑,而她来补自己出丑这块缺口罢了。可这等缺口,补得倒是惟妙惟肖。
双眸所迸出的怒意,则是丝毫地不屑,愤懑地将她的手怒甩而开:“夏慕灵,你别以为如今你得到的一切便可与本宫平起平坐,你的此时的身份根本便不配与本宫一较高下。”
想着自己所有的权利一直都在她的手中,倒是真恨不得将其夺之。可他哥哥与表哥之间的关系,反而亦是难以对付她。若要对付她,反而毫无任何决策。亦无任何可能,毕竟,慕容灏宸如此某算的一人,又岂会听得他人的三言两语便是耳根软之人。可偏偏,他竟然丝毫未曾在意,叶漪兰与表哥之间的事。试问,有哪个男子愿意接受这一切。定然是叶漪兰从中蛊惑,不然当初她又岂会将慕容灏宸的魂都勾走。还未册封,他们二人便可同塌而眠,而如今叶漪兰反而依然还是处子之身。可不管如何,她终究不得有孕。一旦有孕,反而是最大的威胁。
慕容灏宸所忌惮着长孙氏,自然一切都要以长孙氏的利益,而不得有任何的动容。就连是他一言一行所感化自己,亦不能被其控制。毕竟,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
“皇后娘娘倒是忘了,皇上心中的人选,并非是娘娘。”她心中知晓长孙莞霁一直想要何物,可偏偏此物并非自己能给便能给之,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意愿,自然不敢随意做主而破坏了规矩。
人选?
长孙莞霁的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大胆道出这番话。自然,慕容灏宸一直以来的心愿不就是想让叶漪兰当这个皇后,可偏偏就是如愿不得,才会处处打压。
若非当初父亲收手,他如今这个位置怕是不会再有。若非自己苦苦劝求,自己亦不能如愿当上一个莫须有的皇后之位。
见况,夏慕灵毅然而然地垂眸一道之:“可臣妾定会协助娘皇后娘管理后宫,这一点皇后娘娘大可放心。”
协助?
这些,她根本便是不需要,需要的只有归属自己的一切权利。
“姝妃,你心中定然是有所憎恨叶漪兰抢走你的宠幸,又何必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
长孙莞霁根本便是不相信,她当真没有憎恨之意。
“臣妾是嫉妒,而非憎恨。若真憎恨,臣妾自然会下手段。可臣妾,若真的如此做了,便是对皇上的不忠罢了。这等有损自身的事,自然不会做。”
自始至终,她都懂一个理,而这个理是长孙莞霁永远都不会懂。
听闻,则是不屑地一笑之:“在本宫面前,姝妃当真愿意撒谎?”
“臣妾做事问心无愧,何来撒谎之言。”
长孙莞霁微眯着双眸,久久所凝视着她,反倒是一味地打量着。看着她的举止,言语中的言行,反而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反而,却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