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那晚的种种,原本自自己可以无畏这些,可毕竟妾亦是正常的事,本不该有任何的干涉,可他万不该道出有损自己的言语,可他尚不知自己早已知晓。若此事不知,亦不知该何时才能知晓。
“可崔昊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有所背叛自己。”
以往对于那些情爱之意,她向来都不懂,只因一直都不愿面对自己的这张脸罢了。如今,这伤口已经黯然淡去,可自己亦只有在晚上之时才会取下面纱。这番习惯,已经足足了有了几年,反而亦是改变不了。
如今哪怕这张毫无丑陋之颜,可终究还是会有所在意。
以往所在意的是这张脸,自然不会去想那些嫁娶之人该是如何。之时当初觉得,又有谁能天天面对这这张丑陋的脸,过上这一辈子。
如今,她所得到的人,倒是从未想过一辈子有多久,只是觉得这一切从来都不是自己所需的。可后来,见表哥待表嫂那样的情,却是诸多流传之言的羡慕罢了。
苦言一涩的笑之,却是默然暗自摇着头。
见况,叶漪兰倒是不知该如何去宽慰着她。自然,有些事强迫不得,亦不能让她就此段了他们之间的念头。
假若,这一切地种种事迹,都未曾生,怕是今晚她便不会出现再此。
“其实有些事我不该逼你,可这件事你该自己最为清楚为好。毕竟,此事关乎到你的一生。”
这一生中,唯有遇到心中所爱之人,才肯将真心付出。
而慕容灏宸,这份真心,哪怕付出的多,亦是害怕。可他,终究都未曾令人有过丝毫的害怕这其中的真心。可之前,一直都有害怕之意,可如今反而这登心思全无。
而他亦不是留情之人,自然不会与慕容灏隶那般性子。若是当初毅然而然的选择于他,或许这一生都在悔恨之中。幸亏,在这冥冥之中遇见了慕容灏宸。
此事亦是从宇文慈哪儿得知,慕容灏隶在府中一直都有女子莺莺燕燕、寻花作柳。可这场婚姻是她自己的选择,又岂能让她段了念头。
就是晓曼,又岂能规劝她就此别过这段爱情。这场情,缘非缘浅,亦非是说这段情并非无缘。只是付出那一段情,根本不愿被其收回。
一生?
确实,这一生谁都想拥有,可偏偏却是拥有不得。可不管如何做,她都不知该如何拥及这些。
苦涩地笑意亦非开怀之意,毕竟这件事从未真正将其拥有过。这一次,倒真是不知该如何,该放下还是……
“若是我没有选择逃避,这一生都毁之于此。可此事有所隐瞒,这一生只会活在痛苦里。”
对于此事,孰轻孰重她自己又岂会不知晓。何况,这件事除了表嫂以外知晓,便无第三人。又岂能与他人说道这等丑事。
家丑不可外扬,想必爹知晓此事后,亦是如此。或许,会让自己对崔昊合离。毕竟,至始至终,对于这门婚事亦是不看好。可如今,表哥对于崔昊的态度,反而更为警惕了些。他那些勾当,又岂能瞒得住表哥。若是他聪明些,又岂会做出这等事来。
闭上双眸闻着这沁香入肺的香气一直在耳畔久久萦绕在其中,不紧不慢地悠然一道之:“不安不燥,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
这事,还未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她岂会随意道出这等令人心寒之言。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却一直不敢对视她的双眸,只因一见,不知该会如何前去宽慰着她。
伸手缓然地在她的背脊上安抚,轻声一道之:“你别这样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
她担忧她过于胡思乱想,就如当初的自己。不管因何事,都会与其争执不休。
此话,倒是说的如此轻巧。只因,这件事没有生在她的身上,又岂会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哪怕表哥是帝王,拥有这后宫佳丽,可他只宠爱叶漪兰一人。这等情,自然任何人都比之不了。
可言一笑地站起着身子,就连站起的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如此的颓然。转身而凝望着她那双无所忧虑的双眸,轻扬地不屑一道:“那依你所言,我该如何自救?”
听她这番极端的话,无论如何她想要去宽慰她,反而无法行之。她那言语之意,反而诸多的更是一种不屑之言。
只因对视着双眸的那一刻,她的神色却是如此的冷漠,倒是看到了一人的身影。仿佛此时的苏晓曼,就如当初初次相见,想要赶之自己的那番模样。
“你若肯放下,那便永远的放下。”
放下?
这件事,若换做是她自己自然是放不下,如今又何来劝说自己。
见她伸手触碰自己的那一刻起,便是无情地甩开,神色之中宛若换做了一人似的,形同陌路的眸光,冷然的轻蔑笑之:“若真是如此,这全天下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曼儿,这件事……”
她想要告知一件事,却偏偏被其所拦截。
“你我本身便是不同的人,受了委屈不会钻入男人的怀中。这件事,你亦无需管之。我自己会解决。”
她终于知晓,为何表哥会如此倾心于她。方才自己那甩开她的那一刻,她那双眸却是令人尤为的不忍。
不再看向她的眸,便是毫无任何留下一言一句,便是离去之。
叶漪兰望着她那离去的身影,想来如今的她定然因自己的几句话而扰得不悦。
她并未上前追逐她的身影,只因她知晓,这件事只需她自己一人冷静为好,亦不能有诸多言论在其中。反而方才,自己便是犯下了致命的一击。
“娘娘,表小姐她说得倒是过分了些。娘娘这是为她好,岂能随意与娘娘脾气。”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彩凤,里屋的声音根本无丝毫的掩饰,自然得知所言何事。就连方才表小姐倏然离开,便匆匆上前替极委屈了一番。
听之,叶漪兰则是莞尔一笑地看着彩凤,默然地摇头缓然一道之:“此事,我亦是有错。”
“若是她与表姑爷真的有争执,这件事又岂能让娘娘来解决。”每一次表小姐前来,若非心情极佳,亦或者就如昨晚那般。
又见娘娘心如焦虑地为表小姐安排一切,心中却是尤为担忧此时娘娘的身子。毕竟,皇上曾叮嘱过娘娘的身子太过虚弱,亦不能有丝毫的事令其过于操心。
扶着娘娘的身子坐下,见其脸色倒是尤为地不佳,轻声一语道之:“不如这件事告知于皇上。”
“万万不可。”
这件事答应过晓曼,尤其能真的告知于他。何况,这件事她自己都未有果,反而更为的便知有火上浇油之意。此事,反而只能安然止步。
慌忙而来的紫菱,看着里屋的气氛倒是低沉了些,不禁看向着彩凤,则是一脸无措地摇头之。
见况,则是慢条斯理地轻声告知道:“娘娘,表小姐独自一人跑出去了。”
“那表小姐……”
彩凤只是知晓表小姐从屋内出去,便不知任何行踪,却不曾想到竟然会出这沁兰殿中。
跑出去?
这件事,她又如何管之。若这能管之,她又岂会直接而走之,亦非生的如此之气所离开。
漠然置之地长叹一气道之:“今晚,便随她去吧。”
听闻这番漫不经心的言词,其实在她心中却是尤为的焦灼不安。只因她这一跑出去,反而不知会生何事。
倏然惊恐地双眸睁得极大,倒是立即吩咐着紫菱,不安地叮咛道:“这件事紫菱你去安排让人跟着,亦不可出了岔子。”
有些事,她管不着亦不想管之。毕竟,此事自己又岂能帮她做主。而她自始至终都从未给自己一个答案,又岂能,逼她放下所有。何况这件事,一旦放入自己的身上,怕是亦无她那般装作无恙的模样。
眸中下意识地看向桌上的香炉,方才她便一直闻着这香炉,向来她的情绪不宁,萧彦闾才会令人送来香炉。定然,她入宫时亦是前去寻了他一番,这才如此。
轻扬一笑的唇角,亦然是撇扬之:“若是表小姐入住偏殿,便将这屋内的香送过去,便可。”
当她们正要离去时,心中倒是还依然不安,再次将叮嘱道:“此事,万不可让影卫告知于皇上。这几日,朝中之时太多,可别去打扰一二。”
“奴婢,定然会吩咐下去。”
缓然地步子步步而走入窗侧,打开窗户望着夜色那般寂寥的夜,想起他们二人一同行路而来的场景。那时,总觉得倒是希望这一切都如一场梦,不要再被任何惊扰的事而惊醒。
蠕动着唇缓缓开口之,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来:“灏宸,我知晓你不想让晓曼出事,可我亦不想。只因这件事,从未告知与你,反而心中尤为的对你愧疚。明明让你不愿欺瞒于我,反而我却……”
我却,食言了。
不由自主地眼角的泪意,却默然地落下。自始至终,她都不愿再落泪。亦非,他不在身旁。只因,若无他,可会在这个皇宫中安然生存下去。
怕是,没有他的庇佑,对于那些宫中的险恶,自然是得不到安宁。
她终究想要的终究是一个人。
不想与他们有人任何的瓜葛、任何的纷争。只想,安然在皇宫之中度过。
命运,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身份。帝与妃之间,本身便不是一个平等之人。而他待的情,远远超出了帝王之爱。这份情,怕不住自己可否能握于手心之中。
以往,她都害怕。一旦将情付出,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爱罢了。怕是,帝王的爱,并非会如此的长久。
只因,他是帝王,根本便是给不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双眸渐然地回过神之,默然长叹地将窗慢然地关上。嘴角微微上扬地笑意,却是如此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