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漪兰拉着他的衣袖而走向桌前,反之却是坐于他身,指尖一直游走在他的脸庞处一一划过,心中尤为不安的慰问道:“灏宸,究竟生了何事?”
“我一直在懊恼,曼儿的这个婚姻,反而是我害了她。”
这一路走来,他竟然第一次问不出口他们二人的事。毕竟,这件事自己根本便是插不上手,他们二人的事自然轮不到自己管之。
一直以来,他都想给苏府最好的一切,哪怕舅舅不愿接受,可这份心意自己心中知晓该如何。
毕竟,苏府和叶府,终究视为最亲的人,自然要护得他们周全。如今坐上这龙椅,反而得到的更多,失去的亦是最多。
总觉得在自己身上失去的终究是一人的心,哪怕如今她再如何待自己,想要给她的一切,终究满足不了。亦唯有他们二人单独时,才能倾尽所有给她。
最怕便知二人之间因一件事极为琐碎的事,而乱了一切,打破之前所拥有的美好。
他能经营他们二人所能拥有的幸福,想要给曼儿最好的一切,反而再日后之中却是再步步试探她所爱之人。可不管如何,这门婚事皆都自己都错。若非当初一意孤行,怕是不会有后悔之意。就连舅舅,对此事根本从未看好。
如今想来,当初反而亦不愿自己插手此事,一旦插足反而更会令人诟病一番。
毕竟,他们当年脱离皇家一切的实权,只因看透了朝中的变幻风云,自然对于任何事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之。逍遥自如的过着自己安居的日子,亦好比在此处勾心斗角。
看着他那双眸中渐然沉思的模样,根本不愿有过多的打扰。可见况,又觉得于心不忍。欲言又止地唇瓣,缓缓开合了些许后,才缓然轻声道之:“不。这并非是你的错。若非我执意让你允诺,怕是亦不会让你心烦意乱。”
反而只要一谈起此事,他便觉得有愧于晓曼。当初的那份执念,亦不该存有。原以为,他们二人真心相待,说服舅舅便好,可日子一长,所隐藏的隐患便会一一浮现,怕是后悔亦是无可能。
对于此事,根本不该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他的身上,亦无需他来承担这一切。
只因当初觉得,他们二人真心相爱,可却无法想象到,日后竟然会演变成这般样子。所有的罪源,都来自与自己太过于轻信,反而未曾从最深一处去考虑那些事。
握着她游走的手,深情款落地吻着她的手背,悠然长叹一气道:“你可知,他在私下有何勾当?”
勾当?
她只是听闻曼儿谈起她们二人之间的是多些,对于有些事毕竟都是全然不知。何况,他亦有哪些能力,去做出这等子。
对于朝中的大事,自然有所不知,亦不能将其管之太多,反而亦会他人说三道四一番。
见他如此恼怒之言,怕是这件事的事态极为严重。倒是那勾当二字,他的眼中是如此的怒然之意。他这番恼羞的样子,还是真为此担忧。
“他为何要做这等事,还是说有人指使?”
指使?
听闻则是不屑轻声一笑之,双眸中则是冷傲之意地看向他处,慢条斯理地道之:“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怨不得他人。”
听他这口吻之中,则是知晓他对于崔昊的这件事倒是最为清楚不过。凝望着他的眸光,却是如此的冷厉,那股子寒意哪怕未对着自己这般如此,亦能让自己的周围变得寒气入侵袭在其中。
“你一直在监视着他?”
“你可是忘了醉香楼?”
醉香楼?
她自然不会忘记,那儿的一举一动自然了解一切事,凡事任何秘密只要在醉香楼中,都无法有任何的隐瞒。他知晓崔昊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他安插在那儿人的眼。
慕容灏宸未曾注视着她那双眸中的失神之况,则是继续道之:“那儿处处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他的一举一动会逃出那些人的眼睛?怕是他如今都不知,他那些事我何时得知。”
邪念一笑,嘴角微扬似扬地勾勒出的笑意,全然被叶漪兰收揽在眼中。反而她这一笑,不知为何对他倒是越来越有些不了解。
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强颜欢笑地勾勒出笑意,为其便是为了想让他不在为此事而有过多的思虑。
见况,慕容灏宸便是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些,一阵欢愉地深情地吻着她的唇瓣,细口般地亲啄着。
叶漪兰见他吻了多次,倒是亦无放开的用意。便将其伸手阻止,羞赧地一色别之头去,缓然地开口道:“那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处理?
此事若是不处理,反而更为让朝中大臣觉得自己有徇私舞弊之嫌。
轻扬一笑之:“难不成,你不想知晓,他究竟还见了谁?”
“后宫,不得干政。”
对于这些,她根本没有任何知晓的心思。毕竟,对于此事与自己倒是毫无任何关系。反而对此而言,他一直都在解决此事,自然不敢多言一番,去扰乱了他原本的思绪。
“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装作如此谨言慎行。”
若她真想知晓,自己意愿为她告知,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干政之意。哪怕,她不问,这件事亦会告知。
他们二人之间,再也不能有任何的嫌隙在其中。唯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有意在欺瞒与她。
谨言慎行?
在他面前,自然都该谨言慎行为之。毕竟,他此时此刻的脾性,自然不敢有任何一言而来刺激他。
故作唉声叹气地无奈一道之:“如今,皇上可是气在头上,臣妾自然得万事小心。”
听闻,嘴角不由自主地黯然一扬,亲昵地贴在她的耳畔,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温情的声音一直在她耳畔徘徊:“他竟然见了文宣王。”
“你这是怀疑崔昊与文宣王有勾当?”
他道出崔昊见慕容灏隶一事,便知他自然会怀疑这件事。毕竟,慕容灏隶自始至终都不肯放下对皇位的执念。
哪怕这几个月来,他倒是安分了不少。只要一见到他,心中便是不敢之言所面对。反而是他的王妃宇文慈,倒是会入宫偶尔问自己一些事,倒是一切都是关于如何可留住一人的心。
倒是渐然而然地知晓,对慕容灏隶的了解,反而比以往更为清晰了不少。
“你也知晓我这六弟的野心,自然谁与其接触,倒是会有几分怀疑之意。”
他那心思,自从想要得到一切权利的那一刻便知晓,他的野心。从小到大,他都一直活在与其自己一番对比。他那向来不服输的性子,自然不会有所认输。
他的疑心,向来只针对慕容灏隶一人。只因,他是最大的根源。若非是他,或许慕容灏宸并非会当上这个皇位。
“你是怀疑,他跟文宣王在私下秘密商谈?”
“他们二人我终究不信,毕竟同为野心的二人,亦会好到那儿去。”不管是谁,他都不会相信,真会有改邪归正的那份野心。毕竟,有些事亦非一番警告才能压制他们。只因,对慕容灏隶依然还存有更多的芥蒂。
轻扬地笑意却是如此的可笑,缓然吐息一道之:“父皇曾说过,有野心的亦比无野心的人更为有能力些。可一旦成为臣子,这野心,身为天子自然有所忌惮。”
忌惮?
这份忌惮,倒是从未他身上感觉得到一丝的惧怕任何的权威。就连,长孙氏所一直暗自打压着,他都如平淡风云一样,丝毫未曾有任何的风波在阻止着他。
“可你向来不愿当这个皇帝,又何须忌惮。”
何须忌惮?
的确,拥有实权最大之位,自然不该忌惮那些事,只因那实权总归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无比的厌恶那些俯他人的臣子。
自从登基后,那些反对自己的人,自然毫无在意。亦不管他们如何看待,既然从登基的那一刻,他们便该对自己俯称臣。
“依你之言,是想将这皇位传位于野心之人,不到几年便是国破人亡。你可愿见到这些?”
“自然不愿。”对于有野心之人,每个朝中都会有之。只是再与,位高之人如何抉择罢了。“可我信你,能将有些棘手是事处理的极好。”
如今,她不能在他的面前道出关于皇位一事。毕竟,这件事根本无比厚非。有些事,她不该再有任何冲动。亦该,何事皆为他考虑。
听他一直都未曾开口言论一二,便缓然开口道:“灏宸,若非他与你争执,你可还会……”
话还未道完的那一刻,却能感到他手中一紧,眸中却是顺然变极为阴鸷。便下意识地回避着他的眸光,强颜欢笑地一道之:“我去看看桂花糕可好了。”
“这件事,根本无需你去操心。”慕容灏宸明知她如今要走的用意,却是轻言一笑而过,双眸中毅然而然地温情。
“就算没有他,怕是我也会争取得到这个皇位。”
他向来不争,并非没有实力,只因自己太过于自信,自然知晓这个皇位定会是自己。只是这些年的努力,皆都是为她一人而默默的付出。哪怕,她有负于自己的痴情,也并未对其有任何的不满之意。
有些事,她自然不知又何须怪得了。每一步的开始,便早已注定。
“是,为了我?”
听着她这般一问,反而则是偷抿一笑:“若非是你,难不成我还有其她女子吗?”
其她女子?
听闻,叶漪兰则是故作不信地开言道:“我可不信,我是你从小的唯一认定的人。”
见她故意说道的模样,明知她心中尤为清楚不过,反而这一说道便是洋装给自己看的罢了。
深情的双眸久久所凝视着她,柔情蜜意一道之:“那今日,你便别走了,留下陪我。”
“说好六日,君无戏言。”
六日?
当初定下这六日之诺,只因为处理自己手头中的事宜,反而一见到她的那一刻,终究还是会破戒了自己的这一规矩。
可她,终究不得知晓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