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暖温和,凉意地风缓缓袭来。一阵清凉,却带着几分寒意,吹得直叫人不禁轻声咳嗽了一番。
掩着袖口轻微咳嗽着的她,故作淡然地莞尔一笑之:“这几日,宫中可有生何事?”
自从她出宫这些天,一直在府中休养以外,便不知宫中所生事。想来,若真是宫中人所为,怕是这几日过得很是舒坦。可一见自己回来,想来不知有多少怨恨。
为何,那一日还未彻底倒下。
倏然间,那双眸中所隐约散出的别样的神情时,下意识地将其回过神来。她自知,此时此刻不该有任何怨念在此间作祟来着。毕竟,她不想被人厌恶,尤其是慕容灏宸。
哪怕他嘴上说得如此天花乱坠,无非是为了宽慰自己罢了。可不管如何,为了心中的执念亦不能如此。
“娘娘怎么刚一回宫,怎么便突然问起这件事?”
彩凤倒是一脸好奇之意,若非皇上叮嘱过娘娘身上的伤,怕是亦不会知晓原来这几日不曾回宫的娘娘,只是在府中安养伤口。得知真相后,才知娘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娘娘是在怀疑,遇刺一事?”
“不知谁如此大胆,敢在寺庙中行刺。幸好,娘娘与皇上安然无事。”
“是啊,一切都安然无事。”
彩凤见娘娘一脸愁苦的模样,不禁示意着紫菱与其看之。
见况,她们二人自然是不知所措,亦不知该如何劝解着。毕竟这期间生了何事,她们二人一概不知。
倏然抬眸,便见皇上悄然无声地出现,二人都各自长舒一气地默然地且退下。
转身之际时,彩凤便不禁暗自一笑,轻声道之:“看来,只要皇上出现,娘娘便不会心神不宁。”
“记得,有时千万别在娘娘面前提起皇上。”
“日后,一定注意。”
只因紫菱知晓,一旦皇上不在身边,娘娘似乎无任何依靠,可皇上一出现心中不宁的思绪便会开朗些。只因,在这宫中的孤寂亦是尝遍了,便觉得枯燥了些。
“怎得又是这般愁眉苦脸?”
他渐然地靠近,明知她不会现自己,可都将她揽入怀中她都毫无任何反应,心中宛如一根刺一样,轻微地扎向着自己。哪怕只是轻微一疼,亦是刺痛。
见她不语,便蹲于她的身旁,亦是将她的双手温情地包裹在掌心之中,轻声亲昵一道之:“可是,我又不在身边的缘故?”
听闻,叶漪兰则是默然地摇头道之:“并不是。”
“不是?”
听闻,慕容灏宸到有些不解,却是掩盖自己心中失落的心境,不禁无奈地一笑,却是嘲讽地对着自己一笑之。
可她的双眸,却一直看向他处,倒是毫无丝毫与其对视。
双眸的一道光闪过一丝笑意,故作悠然长叹一道:“你这话倒是太无良心了些,我特意从朝堂那儿赶来,第一次听得你这般并非是想我?”
“只是如今想来,究竟是谁在那一日有所行动,埋下杀手。”她一直在想着,那日所生的一切,每一次想来都是如此触目惊心,亦不敢有任何思绪在其中。
“与以往的倒是不同,他们各个都无留下可行的证据,想来那人并不想让人知晓他的行踪与动静。”
“这件事,并非是你该考虑的。亦非是你去为此担忧的事。”听她这番言论,想来方才默默地再想着这些,可这些终究不该她来思量。她越是操心这些事,反而越令其不悦,渐然她便失去了永远的笑意。
那份笑,他还想一直就这么看下去,这一辈子都不愿忘记。记在心中,永远、永远……
“兰儿,将这件事交于我可好?”
双眸地渐然回神,所看的便是他在自己的面前,与寻常之人并无之差。缓然地伸手触碰他那紧蹙的眉间,心平气和地徐徐道来:“那我问你,之前在宫中所生的种种事迹,你可有眉目?”
眉目?
不成想,她竟然一直还在惦记着此事。起初,他以为这件事既然过去如此之久,那人亦无有所动静便就撤销了所有。可尽管如此,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放弃。
在他心中,又岂能有人意图来害她,将她伤成遍体鳞伤。
“此事……”
“与我无关是不是?”
从他的言语中便可得知,他根本便不会有所告知。哪怕知晓与否,他一直都会坚守自己的信念,不告知。
如今,知晓与否对其无太多感触,只因对此刺杀这件事上,若一旦产生怨恨,而自己不知会变成心狠手辣的女人。
自始至终,都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愿。在这皇宫之中,最怕便是失去了初心。她不愿失去,只是为了他。
可偏偏总有时候,她宁愿违背自己的心愿。就如当初,得知兰珊的孩子是他的那一刻,那股邪祟便在脑海中一直徘徊,那个孩子留不得。最终,还是留得。
幸好当时并未一念之差,因留下一命,未能酿成大祸。
“此事若是有了眉目,我定会告知你。”
听闻她那番一问,心中顿然有着丝丝不安。对于她,表面可装作若无其事,可心中无比的在乎她每一次的举止。
每一次,亦会观察着她言行举止,就如她对自己这般,生怕出错任何事,惹七不怨,那便是罪过了。
告知?
听闻后,叶漪兰则是洋装着不屑的将他的手从中拿开,黯然一道之:“我可不信你话。”
看着她眉宇间异常透露着窃窃暗喜之意,而他的双眸却是异常的宁静所望之。看着被单落的手,反而亦是温情一笑之,缓然一道:“昨晚之后,你这脾性倒是越刁钻了。”
“皇上若是觉得刁钻,便大可离去。臣妾,倒也落的清净。”
刁钻?
这字眼在心中,无数地反问着自己,方才的举止当真如此刁钻亦还是他随后一道?
若他真的觉得刁钻,便可一走了之。
何况,昨晚都将心中的所思、所想都一一道出,又怕什么日后再有言语不当,而胡乱猜疑罢了。
可这一切,若真是如口中道出那般的好,怕是之前便不会有诸多烦忧之心而有所困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的确该离开了。”昨晚他亦是在她身旁细细想之,这往日又该如何护得住她。哪怕,不理不睬,早已在心中扎了根,又岂会不会为之动容。
在各自的心中,自然不会有一方离开。而她心中的那一份执念与口中所道,并非相同。
可此时此刻,他倒是深信不疑地所看之。沉默了些许后,低沉般地声音继续道之:“但愿你,不会后悔。”
叶漪兰,你可知在说出这番话之前,所有的代价?
蹲在她的身旁些许,那双眸光亦是所深情看之,而她倒是比以往更为沉着冷静。
反而这倒也好些,对自己而言,可以有更多时辰去处理那件事。
刚要起身离去时,身后的人便是反手拉着自己的衣袖。不禁回眸一望时,二人的双眸却是深情一视。
“若我后悔了,你还愿见我吗?”
方才她细细想来,自己道出那番话,若他便这么离开,而自己亦是眼睁睁地着他所离去的背影,反而显得无情了些。一旦他一走,反而更为难过的人是自己,并非是他。毕竟,道出这番话的人亦是自己。
一旦后悔了,她不在又该以何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觉得的呢?”一手则是揽过她的腰肢,眼角中却透露出一抹偷抿地笑意,一番轻声戏弄道。“自然是不会。”
娇羞般都垂眸一道之:“就当我没说过此事。”
听他那番话,自然一切都是假话。可她,依然还是将其当真。只因,唯有当真才知自己做了最后悔的一件事。
她那番话,无论有没有说过,皆都不会放在心上。只因,一旦放于心上,便是更会令自己焦虑不安。
“这几日,我不会诸多前来,你若想要见我,六日后便通知影卫,在池心亭中见。”
池心亭?
这里,反而是她与念卿常聚一处,他竟然在那儿相见,而非……
半信半疑的眸光所望着他,疑惑地问道:“为何在哪里?”
“你去了,便知。”
听他这言语中半打着谜底,显然不想让自己知晓。可偏偏,她不能有任何的好奇,该来的终究还是会出现。
叶漪兰隐隐约约地感知他要动身离去时,心中尤为不愿地开口一道:“你当真便要走了?”
“爱妃方才赶朕走,可是忘了?”
他故作淡然,心中却是无比暗自偷笑:“这几日,别在为了我不在身旁,而如此愁眉苦脸。”
倏然,双眸一撇桌上的礼盒,才毅然而然地想起一事,故作悠扬深远地凝思了一番道:“我记得,曾有说过,中秋之日会赠我一样礼物?”
“那一次出宫我可相中了,谁知……”
“无妨。我倒是替你准备了礼物。”拉着她手走向桌前,便将其拿落与她的掌满是宠溺一笑。“原本昨晚便可给你,反而倒是未一直带着身上,你看看可喜欢?”
叶漪兰看着如今精心准备的礼盒,瞧他这神神秘秘的模样,反而更为好奇他究竟送了何物。
“怎么是这个?”
一打开的那一刻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曾经想拿此物当作昨日之礼,反而是他亲手送之。
而口中那人,竟然是他。
“怎么,不欢喜?”
听她如今惊讶之意,这礼物可是他绘制了好久,才将绘纸亲自送去,每一处都不敢有任何地懈怠,只为将其最独一无二的给之。
“当初我亦是相中这人,而老板却说这是世上独一无二,出高价都不得卖。”
“就知你喜欢,才特意仿了个赝品,看看此物可否讨得有人欢喜。”起初他最为放心不下的便是她可会欢喜,竟然不成想她倒想高价买得,由此看来她果然喜欢。“果不其然,你一眼便相中,可见我对你的了解。”
叶漪兰还从未想过,原以为得不到,竟然会再次出现。
见她如此爱不释手地将捧落于手心,柔情蜜意地轻声一道:“你可知,此物的含义?”
琉璃芳碎,心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