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不虑,心生不安。
何为安忧,虑难心自。
叶漪兰见他凝思了些许后,便一直都不曾有任何开口,亦不知在他心中到底是何疑虑。
身子不禁倒入在他怀中,缓缓地长舒一气道:“难不成,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与长孙莞霁的事。从小他们便相识,这些恩怨自然不能怪罪于长孙莞霁,可他依然那般的厌恶,对于长孙莞霁他究竟存有多少留情的余地。
不单单为了长孙氏的权利,他自然不能得罪。可偏偏就算如此,他都毫无过于任何的表态。
他,究竟心中如何想?
怀疑?
慕容灏宸将她的身子放于自己的身前所趴着,轻柔地安抚着她的背脊,尽量避免她的伤口,以便令其伤痛。
抬眸望着头顶中的一切,就连他自己亦不知,这怀疑之人。他哪怕有怀疑之人,如今所谈起此事,心中的确此人倒是尤为可疑。
“若说要怀疑,我的确怀疑过。若说是因为长孙平狨一事,让长孙承德起了狠心,倒是有这个胆子。”
一说到长孙平狨,倒是长孙承德的确有这个胆子。毕竟,长孙平狨是长孙氏的独子,自然比任何人都要金贵。
反而到如今,他还未将人带来,想来他根本不着急长孙平狨的性命。
“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他说得如此不确切,倒是在他心中毫无一丝的怀疑,却无深刻之意。可偏偏,她便是如此在意他的心思。唯有这样,她的心就如往常一样,不会再去过分的多问一句。
“自然,秘密进行。”
既然他们都一一处置了一番,自然是让自己无法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可偏偏,如此心细的人,并非是长孙莞霁。依照她那毛躁、过于操之过急的性子,又岂会做到心思缜密。
若是一人,便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一击便可刺入,又何须多此一举,惹人耳目罢了。
听他的言语中,倒是一切太过平静,平淡地过于安静了些,反而越是如此心中倒甚是有些不安。
带着心中那份不安的心思,浅然地一问道:“若不是丞相所为,又该如何?”
“你在怀疑长孙莞霁?”
从她所言的话中,便可得知她究竟为何意。可他终究有些不免好奇,她究竟为何怀疑长孙莞霁?
听闻,他倒是一语便能说中自己所想所思,可终究而言他依然还未能看透自己罢了。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你都未曾揭穿,我都不知你如何想的。”
他知晓关于长孙莞霁偷情一事,哪怕他嘴边一直都说不在乎,又不去揭穿所有的秘密,无论他说什么,都一切都无处可挑剔之言,自然一切都会被他所一一带入、深陷。
如何想?
听闻,慕容灏宸亦觉得今日她所言的每句话中情绪,完全不一样,恍然一切都是如此的冷漠。
冷然地双眸垂眸望向怀中是她,轻扬一笑之:“你这话,何意?”
何意?
她倒是毫无任何意思,冷然一笑之:“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在过问。”
“我心里清楚何事?”她这番话,话中话却着实令人难以费解。她究竟是有何意义在此处,在她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
“难道,你便从未怀疑过长孙莞霁??
慕容灏宸还是说,你对她当真存有几分留情。自然,上一辈的恩怨,你自然不会去牵扯任何人。他对所有女子的冷意,唯独对待自己不同,自然一切差距便可看在眼中,一览无余。
可偏偏,她不知究竟为何要如此问,亦如此在乎这些。
有些事,她明明可以不去在意,反而越是在乎,便越是放不下。对任何事、人,都存有疑神疑鬼之意。
以往,她根本便不是如此,反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是自己。
这,根本不是叶漪兰,而是后宫中存有嫉妒的妒妇罢了。她,不该如此。
“今日,你到底如何,怎么会问如此奇怪之言?”他不愿与她有过多的怒意再此,生怕二人一争执,反而她倒是忘了自己伤口,不知会有如何过激的举止。
慢然地挪移着她的身子,双眸中温情的眸光一直含情脉脉,丝毫无任何一丝一毫的怒意。若在以往,这双眸早已便其冷意。
“我只想知晓,你与长孙莞霁究竟存有什么心思?”
她只是想问问清楚,反而中他一直拖延从未告知于此。如今简单的一句言语相告便知,可他终究还是如往常那般,从未坦言相告。
“我对她的心思,你明明都看在眼里,又何须多此一举的一问。”
他对长孙莞霁哪有任何的心思,无非是她胡思乱想。亦不知是何事,令她又独自一人乱想,令自己的思绪都开始胡言乱语。何况,他爱谁,她明明知晓。又岂会……
她道出这番话,无非是觉得自己对长孙莞霁存有一丝的任何的情愫罢了。
多此一举?
她亦不想多此一问,只因想在一切事宜上,能让自己明白些,不想再如此糊涂。
“是,我是多此一举。可毕竟,你们二人从小便相识了,我……”
终究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甘,这份不甘是不该出现再心中的任何一处。
“对于她,我终究毫无半点心思,我的心思全都在你的身上。自然对她,没有丝毫是愧疚,只有恨。”
长孙莞霁多番陷害,他一次次的隐忍,无非是不想揭穿此事,只想日后长孙氏一倒,她便是重重一击。这一切的事,他都步步想好了,只是都未曾实现过罢了。
如今她一问此事,的确是多此一举,根本无需过问这些、亦无需去担忧任何事。
他要将那些曾经阻止过自己的人,一一碾压。
对于叶漪兰,这份情根本无人能及。她又何必自己一人胡思乱想一番。
伸手撩拨着她额间中的丝,柔情的双眸,言语中蜜意如此温情:“兰儿,有些事你根本不必多想,你这一想反而更加的不愿信我。”
“我从来都没有信过你。”自始至终若说信,那也不过是短暂的罢了。毕竟有些事,信一次便好,无需多次信任。越是信任,反而越是心中更多的疑虑。
当她讲完此话时,她都担忧这番话会令他不悦。以往都说信任,可今日却……
微微抬眸看向他那冷意的双眸,便立即向气解释道:“只因,有些事,我不信你。”
“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说出了实话。”
听她所言的这番话,嘴角扬起欣然的笑意,却是如此的苦中作乐。
俯身亦是深情而吻道:“你若不信,我又有何办法。”
信与不信,不过只是在一念之间罢了。他做事,只是为了能让她全然只是为了信任自己罢了。
可偏偏,自己做事的确太过于偏激了些,何事都与其隐瞒,自然会让她对自己有极度的不信。
此时如今的他,亦不会如当初的那般来待她。
“灏宸,若真是长孙莞霁,你心中到底如何打算?”
若这件事真是长孙莞霁所为,到也是毫无任何可怀疑。毕竟,她多番的恨自己,以往她设计陷害,她都隐忍下来。如今,若真是想要除之而后快,那反而更为过分了些。
她一度想要除去自己,来得到她所为心中所想的一切。可她越是想要得到,可偏偏失去的越多。
“我会让他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冷厉的双眸一直看着远方,冷凝的寒霜中毫无任何温情,故作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道。“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听他这番话,心中莫名的冷颤了一番。周围的一切,几乎都是寒冷的气息。在他身怀中,亦能感受的到。
一入寒渊之中,仿佛下一刻便会毫无任何的知觉。
而那狠戾的嗜血,仿佛将人一一吞噬。
慕容灏宸看着那双平淡风云的双眸,不免有些疑虑,浅然一笑的问之:“怎么,现在你对我还有何怀疑之处?”
怀疑?
她只有不信,却自始至终都从未怀疑过。
“我对你,不曾有任何的怀疑。”
“那你方才……”
她对自己从未有过一分一毫的怀疑,可方才她说了如此多,不正是有所怀疑之意。
“我只想知晓,你对长孙莞霁是如何的态度。还是说,你对她有留情之意。”方才的一切,她却是过激了些,才会道出如此令其伤心之意,可她终究毫无任何用意,只想知晓他心中的一个答案罢了。
不管如何,如今她已经知晓,不管是任何女子,他的心思倒是一一了解透了。
哪怕之前,只认为在他心中唯有自己便好,可今日确实要他一个口述地真相罢了。
“谁要除之你,便是与我为敌。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手中的力道稍微禁锢了紧了些,可偏偏终究对她还是不敢用力几分,毕竟对她而言,不愿如此压制她所有的一切。
而那些想要除去她的人,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她所受的所有伤,都会一一将其讨回来。
长孙平狨便是最要的列子,想来这幕后之人,怕是从未想过如此严重的后果,不然又岂会随意放肆而为之。
“兰儿,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只有让你安然太平。”
安然太平?
可她,从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安然、从未有过额太平。
在这皇宫中,她处处小心,不想与任何人有过多的瓜葛。可一看到,她们那双恨意的双眸,便知不管从进宫的那一刻,或者日后的一切,早已成为她们眼中的眼中钉。
“这样的太平之日,何时会到来?”
听闻,他的心不禁颤栗了一番,那一刻他竟然哑口无言,说不出任何话来。
自然,所为太平之日,他想来日后不会如此太平。只因,荀彧一事,便可看出他们倒是迫不及待了。
这显而易见,慕容灏隶这背后所用的手段还真是略微有些胜算。这几日,他倒是无所事事,向来不管理任何事,想来他定然在默默在背后操化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