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地一阵风,轻抚地掠过他们二人的身旁。两人站在原地,相互凝视着面前之人的双眸。
叶漪兰伸手安抚着他的脸,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却下意识的躲避着。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敢面对着自己。
他明明知晓曾经对我的允诺,而今日又得再犯,他却还想着如何想自己赶走。
“你连站都站不稳,还说没有喝酒。”
将他这醉酒的身子,慢慢地扶着坐下。可一靠近他,便能闻见他这一身的酒味儿。浓郁的,极为令人醉恼。
手却从中脱离,不再与他紧贴着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无需任何的质问,便是一语道破道:“这一身的酒味儿,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哪有一身的酒味,兴许是你太过敏感了。”
趁她不住,便闻着她所说身上的酒味,兴许是方才将酒杯洒落于身,这才是隐瞒不了她的原因。
“你若有事,为何不找我相谈。何必,瞒着我在此处喝酒。”他只要一喝酒,便是心中有烦心事。可偏偏,他从来都不于自己说道。向来,闷在心中。反而今晚,却是独自一人喝着酒,为其解心中烦忧之事。
紧握着他的手心,倚靠在他身侧,哪怕他身上的酒味着实浓郁,不管如何,她又岂能嫌弃着。
见况,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欣然地笑意。深情地吻着她的额间。双眸中柔情蜜意,向来都不会就此掩盖。只因他爱她。只要她身旁,就如自己在她身旁那般令人心安。
那一吻,彻彻底底将她的心一阵暖化,酥麻之意的吻,何其不令她羞赧。抿咬着唇瓣,垂眸的轻声道之:“你知晓的,只要你不在身旁,我都会醒来。”
“看来,日后要放一处迷魂香在你身旁,这样兴许你便不会现我不在身旁。”
双手环顾着他的脖颈,凑近着与之凝视,不苟言笑之意的徐徐开口道:“你日后,当真会如此做?”
迷魂香?
若真有一日,他当真如此做,那一刻她又该如何?可还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与之说话。可偏偏,她倒是不信,他真的会这般做。
双手顺着她的额间,缓缓滑落与她的脸庞,深情一笑道:“这么卑劣的手段,自然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们二人如此相近的距离,叶漪兰却能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他醉意朦胧之意,心中不禁一痛,缓缓地开口问之:“你究竟喝了多少?”
“只是抿了几口,真的并无喝多。”
听她这番关心,迷离的双眸看向她的唇瓣,渐渐逼近地轻吻了一下。倒是顺势将她的身子抱坐于腿上,隐隐上来的酒意吞噬着他的意识,意渐恍惚的轻柔地咬的吮吸着她的脖颈。
叶漪兰原以为他只是这般咬着,亦便随了他去。可见他反而越来越肆虐地解开着衣系,一阵狂乱的吻着。
见此,立即将其捂着他的唇瓣,亦是将自己的衣裳遮掩住。羞赧一色的别过头去道:“你这一醉酒,反而越不正经。”
见她如此遮掩着自身,却是暗地悠扬长叹着。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苦然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就此脾气。想着如何,去安抚你的情绪。”
从她出现在此处的那一刻,他便以为她会因自己喝酒一事,吵闹一番。今日一见,反而却无心中想之那般。
安抚?
何时,在他眼中竟然成了随意生气的人。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脾气吗?”
听闻,温情脉脉的双眸,满是宠溺的笑意。逗趣地勾着她的鼻尖,一番深情道之:“你这脾气,还不是我惯的你。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这脾气怕是谁也受不了。”
见他嘴角的笑意,而她却始终都笑不出来。方才他所言的那番话,着实令人不安。生怕,有一日真如他所言,当真不在身边,而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心中不禁陷入丝丝不安的状况,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谨言慎行的问道:“灏宸,你在胡说什么?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随口说说,反而把你吓成这般模样。”见她如此担忧的模样,方才他可无此意,反而是她自己吓着了一番。
“你向来都是滴酒不沾之人,一醉酒便开始说胡话。怪不得,你与兰珊那一晚……”
双眸一抬眸,便见他那双极为冷冽的眸,才立即不语着。若不是他酒后乱性,又岂会生这等事。就算自己今日并未随口一提,而他心中比谁都心知肚明。
此事,就算过去这么久,哪怕嘴上不提与此事,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在她神识恍惚间,倏然嘴中流入一股浓郁的酒味,见他毫无留情的将酒一一送入喉间。紧蹙着眉宇的叶漪兰,一把将其推开。从他身边站起,一手支撑着柱子,一手却捂着嘴不停的咳嗽着。
见况,慕容灏宸不禁抹去留在嘴边的酒渍。缓慢地上前,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叶漪兰伸手便是捶打在他胸膛前,气恼道:“你喂我酒,这是何意?”
“自当是罚你。”
这罚,只是有心而无过。
这其言中,确实有她提起那一晚一事,可他对于此事早已不在乎。按理来说,他从未真正在乎过。一直所在乎的人是她,一直无法面对的依然是她,不然她又岂会无意间道之。这心中的事,她自己最为清楚不过。
“罚,也不该喂我酒。”
听她这番话,倒是极为厌恶这酒。
指尖划过她的唇瓣,温情地亲啄了一口,故作长扬一叹道:“若哪一日,我真的喝醉了,我又岂会放过你。”
见她又气恼又羞涩之意,却不禁戏弄着勾了一番她的鼻尖,隐忍着笑意:“就这么亲你一下,便那么羞涩。是不是,你对我还是如此生疏?”
“我,我没有。”毫无多想地便直接拥入他的怀中,随意轻手拍打着他的身子,气恼道:“你就知晓戏弄我。”
瞧她每次羞涩的模样,倒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而他方才故意说出此话,就想看看她究竟会如何。没成想,反而一想解释,倒是越之心慌起来了。
一把将她横抱起,不知因酒的缘故,反而令他走路都有些摇晃不定。
叶漪兰倒是极为担忧的看着他,反而是他一副无事人一样,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忧之意。
见他将自己轻缓地放入床中,极为细心地盖上被褥,而她却毫无任何想要熟睡之意,坐起着身子看着他宽衣。
每一次见他的背影,却是恍然一瞬。
回眸的慕容灏宸,见她又是一番走神的模样,便将其搂着她的身子躺入而下。
“你不是想知晓,我为何事忧愁吗?”
原本躺入他怀中的那一刻,双眸便早已合上,反而他道出此话时,不禁地徐徐睁开双眸。依偎的贴在他的身怀,言语中却带有一丝睡意,徐徐道来:“你若说,我便洗耳恭听着。”
“怎么了?”握着她的手,反而却是毫无任何力气,那一刻尤为的担忧她。
“还不是,方才那酒……”话音还未落下,见他却是无情地笑着,轻扬哼道。“亏你还笑得出口。还不是因为你。”
“看来这日后,我们二人都不得饮酒。”这一次喂她喝着酒,只是稍微的将其饮下,其余的便给了自己。
叶漪兰的指尖伸向着他鼻尖,轻轻一点着:“你究竟要与我说些什么?”
垂眸看之,紧握着她的手心,放入唇中便是一番亲吻着。缓缓开口道之:“你觉得,夏千亦该不该归顺于我?”
“他自然不愿,你又何必去逼迫他。”
原来,他喝酒竟然又为此事。可此事,又有何处令他这般喝酒解闷,这其中的事,她极为地不解,不禁一番询问道。“今日,你可是又与他谈了此事?你不是,早已不是不再强迫,又为何……”
“连你都这般懂他,看来还是……”
“灏宸,你可别误会。”
他只要看开口说与此话,就算话语中毫无任何误解,可偏偏语气中反而是更多的不满罢了。可无论如何,她都需解释一番,毕竟她不似他,何事都不愿解释。反而将,误会的间隙越的长之。
“理由。”她这番一句话言语,又岂能知晓自己真的是否在误解此事。
“我不知夏千亦对你而言,究竟可得到哪些好处。既然他不想搅进你们兄弟二人之间,便随了他去。你可不能因上次一事,对他心存怀疑。”
这件事,她向来都不曾问过他。毕竟,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想要让慕容灏隶势力一一拿走,自然想让夏千亦归顺。可无论如何,对于夏千亦的决定,任何人都决定不了。
“我确实怀疑他。”她倒是越来越了解自己,竟然一语便能说出自己为何怀疑夏千亦的理由。
倒是不由分说的轻扬一笑道:“若不是念及小时候的恩情,我又岂会苦苦相逼于他。”
“喝酒解闷之后,可有想通?”
小时候的恩情?
看来,他们二人之间倒是有段为人不知的故事。可偏偏,她对于此事毫无感知。
想通?
慕容灏宸则是长扬一叹,不免无奈地一笑道“我始终担心,最终是他们二人联合起来对付我。”
“你只不过想让夏千亦避免此事罢了,而他无非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帮手,自当是自保罢了。这恩情,怕是他亦不需要。”
她虽不了解夏千亦,但有些事确实而言,强求不得。若真是一强求,怕这后果无人能承担得起。
“你可知,今早夏慕灵想让她哥哥归顺于我,只为得到恩宠。”
听闻,叶漪兰倒是察觉他渐渐开始的睡意。抬眸看之,定然是喝酒的缘故,而让他毫无了意识。
只能听得他那极为轻声是之言:“往日,你可要多防范些人心。”
可他在酒意的话,不得不令她一番沉思。毕竟,他所提之人是夏慕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