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芳初末。一缕极为刺眼的光线,直射的而入窗的缝隙中。
他从初醒到此刻,便一直注视着怀中女子的模样。却见她,蠕动着身子在自己怀中任意的磨蹭着。
见况,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着一抹偷抿的笑意。双眸依然荡存着深情的眸意,丝毫未有任何的瑕疵。
徐徐睁开双眸的她,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身躯,倒是缓慢地抬头眸看之,睡眼朦胧的双眸渐渐变得极为清晰,见之时,那一刻心便是安然着。
倒是伸手紧抱着他身子,极为依偎在他身怀。而她,宛如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极为的黏人。
见况,昨晚他虽一直抱着,却无论如何亦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舒适的安然睡着了。如今,反而是一刻都不愿撒手了。
指尖却戏弄着勾着她的鼻尖,亦是俯身吻着她的额间,轻声道来:“怎么,可是怕我跑了不成?”
瞧她倒是如此安逸地躺着,便是将其抱着,双眸却一直关切着她的一举一动。
跑?
听闻,叶漪兰倒是下意识的垂眸偷笑着。渐渐地将笑意收回时,顺着他的身侧缓缓趴向他的面前,静静地凝望着:“见你还是头一次,这时已是巳时,你却依然还未离床。”
想起以往这个时辰,他何不是早早便离去,又岂会多一刻停留。
不过想想昨晚,越想之越是一番好笑,每一次都会不知不觉的在他怀中睡着。一睡,便是第二日。一切仿佛,都未曾生过似的。不知不觉中,她倒是越来越习惯这般的日子,亦无法从中脱离而出。
有时,她亦不知接下来会生何事,她只知晓如今他在身侧便足以。只要他在,一切都可迎刃而解,无需任何的操心操力。
“你不醒,我又岂能走之。”抱着她的身子,微微上挪而坐躺着,亦将她的身子依偎在怀中,毕竟她是如此愿意躺入自己的怀中,他自然成人之美些。
故作悠扬长叹着,挑着眉宇冷嘲一笑了一番道:“还不是怕有人,一见谁不在身,着急地都快气恼了。”
“你可别指桑骂槐。”她这一听这言语中的话,明显便在说着自己罢了。抬眸看着他眼角中的笑意,那一刻却倒是无力反驳着,支吾了片刻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听她话到一半所不语,倒是极为好奇地将脸凑近她的面前,笑着问之。反倒是她,一语说不过的样子,倒也是令人欢喜之意。
“我……”
见他如此凑近的模样,心中有些恼意:他到还真是狡猾,明知晓一见到他便一下子无话可说,倒是一抓便抓住了一切的弱点。
望着他的双眸,看似柔情似水之意,可偏偏再看得仔细些,便是狡诈之意。他向来便爱随意捉弄着自己,反而他便是最得益之人。在他面前,唯有自己生气时,他才会和颜悦色的劝着自己,以往倒是不会如此。
看着她那双眸,敢怒倒是不敢言的模样,何不足以让他怅然开怀的一笑着。
握着她的手,倒亦是极为不安的揉捏着,轻扬一笑道:“再我面前,你还敢狡辩,倒是越大胆了些。”
狡辩?
何时,敢狡辩怕亦是不成。对于她而言,在他面前只能认输便是。
双眸渐渐游离时,倏然想起极为重要的事,刚要从他怀中起身便要下床时,可偏偏被他一把的搂住,丝毫不让她有任何的动弹。
“你去哪儿?”
“这个时辰,曼儿该到沁兰殿了。”
若不是一时间想起此事,她又岂会如此着急想要离去,反而是他倒是不让走之。
“今日,我没让她入宫。”
听闻后,慕容灏宸便未有打算将她放开。只要她想做事时,那一时心中便不会想着自己,反而更多的便给了别人。
他让苏晓曼进宫,只因他无诸多时辰陪着,而今日正好闲着,自然是不会让她进宫前来。
他倒是不愿,有时辰陪,反而将其给了他人,他自己倒是亏了。
“为何?”他之前倒是说的可为一本正经,反而这一次怎得又食言了。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此刻的他却亦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反手伸向他的右侧,却是安抚着,开口问之。“还是说,你是为了昨日的那件事?”
若不是昨日那事,又岂会如此凑巧?
但愿,是她多想罢了。
慕容灏宸默不作声的点头闷声应答着,此刻到有些烦闷,长舒一气道:“我在想,是不是该找崔淏谈一谈。”
谈一谈?
叶漪兰将身子直面于他,嘴角却是莞尔一笑道:“我觉得,毫无任何的必要。”
“我倒是想听听,兰儿到底有何高见。”
他倒是不知,到底有何办法正如她所说毫无任何的必要。亲昵地握着她的手,一番深情地吻着。
“若你这般对他说道着,怕是更为多想。说是曼儿整日说他的不是。毕竟,你们男人是最要面子的。”
听闻,慕容灏宸不禁紧蹙着眉宇,神色异常有些凝重,倒有一丝是轻扬一笑道:“何时,你如何了解我们男人的心思。”
“与你待着时间长了,自然多多少少了解了不少。”
了解?
其实说是了解,无非是有些事看多了便也就知晓了些。
听闻,他反而是暗自偷抿着笑意。可他道是不觉得,有多了解着自己。拧紧着眉宇,不屑地轻扬一笑道:“何时,你亦能这般的了解我些。”
“我何时,不够了解你。”听闻,反而觉得他说的话,倒是越来越离谱了些。
“是吗?”他故作高深地一副不解之意,亦是挑着眉宇,一经挑趣儿着。“那日后,我做任何事,你都敢保证不生气吗?”
生气?难不成了解他,必须是所谓的不生气?
眉宇微微紧蹙着,漠然地问道:“怎么,你还想着去哪位妃子的寝宫?”
“容朕好好想想。”慕容灏宸这话音刚落,却不禁偷瞄着她一眼,看她做如何的反应。
想?听闻后,叶漪兰便立即将他的手甩开,冷然道之:“那便随了皇上去,问我何干。”
听闻,她这般轻描淡写毫无在意的模样,便定然是恼羞了。倒直接将的身子躺卧与自己的身前。俯身而凝视着,徐徐道来:“你瞧瞧,一句玩笑都能把你惹的恼怒,你这人这么就那么小心眼。”
小心眼?以往他总说自己无理取闹,这一会儿却……
双眸渐渐是远离着他的视线,冷言冷语地道之:“你若觉得我不够好,那大可离去,别来纠缠于我。”
纠缠?怕是,这几日倒是她纠缠的多些。若说以往,他确实再与纠缠,只因他想确保,她能够真心真意的为自己付出。如今,反而倒是不必这般如此了。
故作默然长叹道:“亦不知是谁,抓着我不肯走来着。”
“慕容灏宸,你……”他越说,越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见她生气的模样,那一刻他便不再将其捉弄着。
伸手抽打着自己的嘴,双眸亦中随时看着她的情绪。“都怪这张嘴,瞎说什么。把兰儿又惹得生气了。”
见况,叶漪兰便即刻伸手阻止着,反之手却被他紧紧的抓着,渐渐地唇有所靠近时,那一刻起她却丝毫未曾犹豫过。
双手反之拥着他的脖颈,而他却俯身抱着她的身所吻着。一手却是一直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脸宠溺地双眸看着她,他们二人还是第一次在这时刻睁开着双眸,看着双方。
缓缓地将她的身子扶正直面的躺与怀侧,轻缓的呼吸声丝毫未曾有任何的波澜。
“在你心中,我便是小心眼的女子吗?”指尖轻点着他如此轻柔地唇瓣,双眸却一直沉浸在方才他那一吻中。看着他眉眼之间的温情,顺然间有一丝的恍惚之意。
倒是不禁自嘲自讽了一番,轻扬一笑道:“可有时,我便是会生气。只要你一哄,便好了。你可是觉得,我令你有所嫌弃了。”
嫌弃?
自始至终,他都不会有这等想法的存在。他若真嫌弃了,又岂会如此想要与她亲近。
这些年中,他都不敢与她相认,只因他想将这些成为一直以来的所美好的记忆,并不想将其破坏。
“你在我面前所做的一切,确实无理取闹了些。可偏偏我,就是如此喜欢。这样,包容你所有的一切,让你不在有任何的负担。”
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保全她,唯有这样她才能安然的在自己的身边。无论他已不是当初想要对她冷漠,对她百般的刁难之人,在宫中尽管如此小心谨慎,依然还想告知他,慕容灏宸的女人不得任何侵犯。自然,他不想再次隐藏对她的爱,久而久之他便毫无任何的顾忌。只因知晓,就算宫中的女人如此嫉妒,哪怕他不宠幸,对她有所恨意,他都不在乎,只想让她们狂,这样有朝一日他便可一网散尽着将她们驱逐。
负担?
可这些负担,全都压在他的身上。她,又岂能如此的自私自利。可这些对他而言,根本便是毫无在意。许久,他都不曾问过自己,对他是否有爱。
慕容灏宸见她一番犹豫的模样,不禁笑而地问道:“怎么,可是不信我?”
“你所说的一切,我自然信。”
她亦非是往初的自己,再也不会被任何人一句话所左右。只因,在他身边久了,何事、何人都看得极为清楚。
就连慕容灏隶,他的目的只有皇位罢了。之前帮他得到某一样物品,算是还情罢了,此刻以是毫无任何瓜葛。
“别动。”
叶漪兰见他对自己又是这般羞耻的坐姿,那一刻他的唤道,她的心一顿的慌乱。
却见他将衣裳缓缓地敞开与双肩,又是那般炙热的唇,覆盖与锁骨之中。那一番吮吸的吻,倒是有些痛意。
慕容灏宸还是第一次感知到她丝毫未曾乱动之意,欣然一笑道:“你说我们的秘密被揭露,日后该如何?”
“你不会是想……”
他这番话,不禁令她羞赧地垂眸着,直至门外那一声唤道……
“皇上,文宣王求见。”
“他偏偏这个时候来。”
听闻之,慕容灏宸的双眸却极为是凝重。回眸看向她如此淡然的神韵,渐渐凝重的眸变得柔情,轻声道来:“你先收拾下。”
慕容灏隶?
叶漪兰看着他身影逐渐的离去,倒是不知慕容灏隶此次前来到底何意。反而是见他,倒是不愿待见。
走向镜子前,看向那一抹红晕。却不由自主地对着镜中羞赧的。
双眸无意间看见放入一旁的镜盒,依然还是被他锁着,这一刻她倒是极为的好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