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烟冷雨,追忆残梦旧池中。
梦昔昨日,衣袂蹁跹瑶池舞。
弹指挥间,流水有意落花决。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坐于石板上,指尖点水与溪面,随溪而逐的花瓣渐渐地从之间流淌而过。
倒影中的人儿,蔚然一笑地照印在溪水河畔。宛如一副水中画,镜花水月。
回眸望着他的身影渐渐出现后,缓缓地站起身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着倾城绝容的笑意。放才他只留下短短一句,让自己先行在此处等候,人便毫无任何是踪影。
见他满脸密布着汗,如今天气越渐炎热,亦不知他独自一人究竟去了何处。
倒是直接拉着他坐于石板处,这次幸得阴凉,到可为他驱散热气。
“你这是去哪儿了,满头是汗。”
从中拿出绢帕,悉心地为他擦拭着汗水。
慕容灏宸下双眸一直深情凝视,笑而不语地将手中的之物放于她的面前。
玉兰花?
掩盖不住地欢喜一笑,极为呵护地将其捧在手心。闻着花香,渐渐沁入心扉,鼻端亦是萦绕而弥漫在周围。
看着她满意的模样,水中的倒影便是将她的身子搂入怀中,一股微凉的风带着些许的热意,可一吹而过,却是如此清凉。倒是有她在身侧,一切都觉得凉意。
闻着极其熟悉的花香,倒是极为是爱不释手。抬眸看向他,亦是将玉兰花放入他的鼻尖,笑而不掩地问道之:“你怎知这里有玉兰花?”
见之,极为宠溺地一笑地握着她的手,深情般地放入怀中。
“方才在马车上,无意间看到的。”
若不是掀开帘子,见到她最爱的花,亦不会将她一人抛之在此处。倒是远远的见她如此开心的模样,哪怕回来时的路上亦是焦虑与不安。只要能见到她开心,那一切是藏匿与心中的不安都会一一散去。
望着手中的白玉兰,如她一般纯洁如玉。
嘴角扬起着亦知深情有温柔的笑意,一一暖化在心尖。深情道之:“白玉兰可以二度重开,可情,亦是多次重来。”
亦可重来?
她到不知,他们之间重来过多久。可她不愿,何事都重新来过。毕竟,这条路既然已经选择了,便无任何拒绝之意,反之要去重新再爱一遍。反反复复的重来,所流逝的不是时辰,而是之间的情。不知,能否可长久一世……
可倒是,每一次被他这般说道,却都会莫名地羞涩而闭口不谈。咬着唇瓣,在心中犹豫了一番后。亦是强颜欢笑地莞尔一笑着,却羞涩地轻声细语地道之:“日后去哪儿,可否与我说一声?”
若是他有秘密带着自己前行,自然不会去责怪隐瞒。可偏偏,却将一人放于在此。
他,还真的放心?
“这里安全,不会有人将你掳走。”他做事一切都会悉心安排,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出错之处。倒是兰儿的这番话,毕竟他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反而不成,倒是令她心中隐隐察觉的孤寂。他自以为一切都可安全,唯独偏偏遗忘了此事。
垂眸而闻着她是额间,深情吻如此的暖意,酥化在心尖渐渐融化。下颚抵触着她的头,来回再其间摩擦着,轻声地询问道:“兰儿,我做事你还不信任我吗?”
“我岂会不信你。”
对他的信任,从最初的怀疑到此刻,又岂会如初那般看待他。
叶漪兰眺望着这周围的一切,倒是一直未曾问他一件事。垂眸看着他所摘取的玉兰花,嘴角依然敞开着笑意。亦是带着一丝的疑问,问道:“不是回皇宫,为何是这里?”
“我已让舅舅他们先行回去,你跟着我便是。”
垂眸望着她那双疑惑的双眸,一切都是如此渴望知晓答案的她,故作挑着眉宇暗自一笑着。可偏偏有些事,对她而言,越是想要知晓,其中的真相原本她猜测更为惊人。根本无法知晓,敌人真正的目的。唯有保持一颗毫无念想的心,不被任何左右,便可相安无事。
“按理来说今日便该回宫,细细想来,还想与你单独共处着,便后日回宫。”早在出时,他早已命叶荀彧在宣都打理好一切,为得先让舅舅先住下。而他则可毫无顾虑地她在外多逗留两日,亦不知离宫数日,倒是习惯了身旁一直便有她的身影在身侧。
共处?任何言语,从他嘴中道出如此的令人害臊。
微微抬眸,指尖轻轻地点触碰着他的鼻端,嘴角暗自涌动地一丝笑意,是如此的浅意,缓缓开口道:“哪有一个帝王,日日陪着妃子的。”
“这朝中大事,照样可以照办。”
听闻,宠溺的笑着。此刻,还有什么比她最为重要的事。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默然一声长舒道。“而你,我怕你寂寞了。”
咬着唇瓣,娇嗔地开口道:“越说越不正经。”
慕容灏宸望着周围的一切,随后牵着她的手起身,亦是紧紧搂着她的腰,走向拴着的马旁。
一脸存疑的她,默默地在旁关切着他的一切举止。见他骑上马伸手时,一度犹豫后,才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见况,慕容灏宸倒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拉上马鞍,再一次的抱着她,生怕方才令她有一度的害怕之意。附在耳畔,轻声地宽慰道:“没事了。”
有几经不安的她,只要他的身子一抱着自己一刻便觉得一切安然。微微扬起着淡意的笑颜,缓缓蠕动着唇道:“你这是要去那儿?”
她这一问,反倒是他又是不语着。这一路,欣赏着这沿途的风景,而他们则是在言谈中笑语声中,缓缓地骑着马。虽不知他最终要带自己去何处,反而这一切都不重要。
望着依山傍水之地,那座渐渐出现在眼中的阁楼,他竟然带自己前往此处。
两日?
似乎,他们二人还未在此处待过如此之长。看着他下马,反而自己倒是束手无策地看着他。手再一次放入他的手心,则是抱着身子而下。还有一丝未定之意,躲在了他的身侧挽着胳膊将其所依偎着。
微侧着头头见她这般惹人爱抚的模样,不禁暗自一笑着。倒是不知何物吸引着她,而从自己的怀中离去。
不紧不慢地他,将马放入马厩中。毫无任何着急之意地缓慢地走向她的身侧,伸手便将她的身子撞入怀中。
“我早已经命人准备,我们这两日所需之物。你也不必担心。”
“灏宸,我……”一时间她不知该说些何话,看着他命人准备的这两日所需之物,心中一阵暖意。
迷离中的深情深深凝视着她的眸,温柔一笑道:“想说的话怎么不接着说,这一次我可没拦着你。”
“被你这一说来,倒是不想说了。”一抬眸,直视而撞入他的眸中。被他这般深情地看着,娇羞地别过头去。
慕容灏宸见她羞涩地不禁咬着唇瓣,倒是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身子转了一番,紧贴着柱子。双手托着她的臀,掌心一直所圈固的轻柔地揉捏着。
羞涩地别过头,她的身子又再一次被他所掌固。他的唇缓缓地袭来,亲昵地覆盖着唇瓣,撕咬的感触,极其地轻柔。若他在霸道地吻之,怕是唇早已无法承受。
他的唇缓缓地划过,却倒是游离在脖颈处。身子不禁被他所一一控制,扯落的衣裳早已被他滑落至腰间。无处安放的双手,松垮般的放入他的肩上。
他一搂着她的身子,却觉这具身子尤为的害怕。嘴角偷抿着笑着,低沉的声音徐徐道来:“放心,这里不会让人看见的。”
“你总是这般,让人猝不及防。”每一次他的深吻,便会生这等事。哪怕戏弄,亦都觉得一切爱抚到最终都会收手,也会有一丝的紧促之意。
身子与他紧贴的极为紧密,只要他的身子一触碰着,他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灏宸,我想……”见他停下,凝思地无问之。“你怎么了?”
“被你打扰了雅兴。”他则不希望,与她这般爱意时,她竟然毫无任何的心思。可他哪怕言语中冷傲,双眸依然是深情款款。“你且进屋,好好休息。”
他便这般放开自己,望着这残落的衣裳。甚是有一丝的懊恼,负气直视的着他,一一将衣裳归复原位。
“你若真觉得,我不能如你所愿。你大可纳妃,不必将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感情。”
雅兴?
慕容灏宸,这番话你亦说得出口?他那双眸中,尽管有温情之意,亦是冷傲。见惯了他的深情,听惯了他柔情蜜意。一时变得不再如初这般,都不会不由自主地失落着。
听闻,如此负气之言,也只有她才敢道出这番话。若是她人,又岂会如此的大胆。
冷峻的双眸回眸看之,伸手将她的衣裳梳理了一番,宠溺地勾着鼻子:“我看你,被我宠惯了,越来越放肆无礼。”
见他这般宠溺着,方才自己的那番话,可是真的无礼?自己又岂能说出这等负气之言,咬着唇瓣亦是懊恼着。
“若是以往的帝王,你这般放肆的妃子,你觉得会如我这般宠爱与你?”
宠爱?
确实,他的宠爱真的无人能所比拟的就如府中,如一颗握于手心的一颗掌珠,极为细心地呵护着。
幸好,她所遇到的人是他。可偏偏,为何老天如此不公,若他真是一生相托之人,七夕之日便是他才是。
抚顺着她的丝,长然舒心一道:“日后,别说纳妃二字。”
“若是以往,你早就生气了。”若是初入宫,自己这般说道,他还不直接抓着自己的手,双眸中又岂会如此温柔之意。
“你说若是在七夕,我便该许愿遇到这一生最爱的人。或许,还真能与你相遇。可偏偏,你这人不喜热闹。”
“这一次,我绝对陪你过七夕。”
这一次,他绝对给她一个美好的七夕。这是对她的承诺,亦是为了弥补一直以来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