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珊将窗户轻声地关上,倚靠在窗户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自嘲讽刺。
对他而言,自然妹妹与自己相比之下,竟然可以如此维护。若不是今日之言,不会听到原来夏慕灵想要让他伤害自己的孩子,伤害的竟然是……
而他今日前来,这消息传的倒是如此之快。
有时,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亦不知,他可会如以往这般待自己。
可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问心无愧。
听着那一声门推开的声音,眼眸中并无任何的期许。
夏千亦一进入屋内,倒是见她的双眸毫无任何对自己惊讶之意。今日一见她这身打扮,如以往简直判若两人,如今的她才算真正的活来一次。以一个奴婢的身份,转眼变成了淑仪,她或许应该很开心。
双眸日渐地看着她的肚中,无奈地摇头自嘲着:“我以为,你会对我来此会感到意外。”
意外?
他们兄妹二人出现在这里,才是意外。若是他们二人没有走进这庭院中,想必她根本不会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缓慢地身子走到他的面前,亦是强颜欢笑着,冷然一道:“只是好奇,我们之间都是晚上见面。今日前来,就不怕引人注目?”
他难道忘了这可是皇宫,如此大胆的前来,若是一旦被人现,全都完了。就怕,肚子的孩子亦是无法保的住。
夏千亦从她的身边掠过,走到那扇窗户前,望着下面的场景。眉宇倏然紧蹙,从这里而望便可以看到方才自己所站的位置。
嘴角轻扬一笑:原来,她是知晓了自己前来。想必,方才谈的话亦是听到了。
将窗户轻声地关上,走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其撞入怀中,手背却撩拨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在这里,住的可还算习惯?”
习惯?
从进入这里开始,便觉得这里偏僻的极为幽静。可是,这如冷宫又有好何区别。
不过,这里总比身处后宫那些要来的自保些。在此处安胎,若是一个不小心,又有谁知晓自己腹中命丧谁的手中。
垂眸看到他单手拥入在怀,便将他的手放于自己的肚中,嘴角扬起一抹泛爱的母意。淡然一笑的嘴角微扬着,问之:“你可是在生气,我成为了皇上的妃子?”
这番问,其实她不愿道出口。毕竟,这件事总有一个答案。想知晓,他心中到底如何想的。
生气?
只是不明白,为何一定要一定要怀上他的孩子。
手摸着她的肚子,眼眸中从未有过的怒意。一把将她的身子抱起,毫无情意地将她扔入床褥上。狠狠地压着她,质问道:“皇上他,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兰珊见那双眸中所迸出的那一抹戾气,向来不曾见他如此生气。只因这件事?若真是,说明在他的心中一直在乎着自己。何尝,不得欣慰。可从她将自己扔入床中时,她唯一担忧的是肚中的孩儿。如今的她,根本无法从他身边脱离,生怕他会做出如何激动的事情。
“是。是我向叶漪兰求的情,不然……”
夏千亦根本不想听她如何在叶漪兰面前求情留下这个孩子,可不管如何,他不能留着自己的女人与他人的孩子。
“兰珊,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看不见,为什么要留住他的孩子。你可是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见他将自己衣裳一一解开,他的手缓缓地伸向肌肤中,抚摸着她的肚子。那一刻本能的反应便是阻止着他。
“这个孩子必须留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担忧的双眸丝丝波动着。蠕动的唇瓣,缓缓开口道:“只有你,才能保住我的孩子。”
保住?
听闻,自嘲大笑了一番。手一触碰她身子,从未有过的颤抖。她第一次害怕,竟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
“这孩子,应该由王爷保护才是。与我无关。”
慕容灏隶?他又是,从何处听来?
紧蹙着眉宇,凝虑问之:“你这什么意思?”
狠厉地将她的手甩开,冷笑道:“王爷回宫时,你们二人的那一晚,完全看见了。”
那一幕,听得如此的刺耳。如今想来,倒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可笑。每一次他触碰,都会克制自己不曾想起那日的画面。唯有这样,他偶尔能将她当成叶漪兰,才能真正的忘却。
“你一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何不说。每一次,他碰我时我可有多厌恶。”
兰珊万万没有想到,那一晚他竟然全都看见了。原以为,这一切都他都不不会知晓。那自从他知晓后,触碰自己的身子那一刻,该有多厌恶。
原来,自从他送于自己物件起,他才才有了转变。如今想来,确实是自己太蠢了。
“那你还不是与他有了孩子。”焦虑的心慢慢的静下,拉入自己的怀中深情相拥着。“昨晚我找过你,不过我全都听见了。”
昨晚?
慕容灏隶确实来过,他不过是再三确认一番。她不过是骗他,所怀的是他的并非是慕容灏宸。唯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
他亦是承诺过,日后绝对会给这个孩子无限的尊荣。
怕是,昨晚的话叫他听去了,才会前来兴师问罪。
可昨晚的话,都是骗他的,根本完全信不得。
“此刻在你眼里是不是不洁地女人?”推开他的身子,凝视着他的双眸。不禁自嘲了一番,苦涩地笑着。“也是,我的身子给你时,早就是他的人。可是,你们二人爱的都是同一个人,我都忍了。为何,你就不能容忍我这一次。”
她看得出,在他眼中一直都有恨。哪怕那一次,他容忍。可这一次,绝不会让夏慕灵的话让他乱了心智。
从她与慕容灏隶那一幕时,便知她身子早早的便给了。不过,倒是无意间听到慕容灏隶亦是喜欢叶漪兰。这一点,他还自始至终从未知晓过。可是,就连自己亦不知,何时呓语中令她听到了。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情眸光略带一丝冷意:“不管曾经我爱的人是谁,如今我只爱你一人。若不是此刻我没有能力,你亦不会与他王爷生任何关系。”
只爱自己一人?
兰珊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意的欣然之意,可心中尤为的苦涩。毕竟,他之前所爱的依然是叶漪兰。可不管他没有能力,他依然抵不过慕容灏隶。
眸光看向他的手,深情地将其握于手心中。
夏千亦见况,闭上眸渐渐的沉思了些许,淡意地开口道:“兰珊,这个孩子不该留。”
这个决定,他只能如此做。毕竟,就连慕容灏宸亦不愿留,怕是只是为了叶漪兰。而她,心如此善良,自然以为这是慕容灏宸的孩子才会求情。如今,便让他做了这个决定。
“夏千亦这是你的孩子。昨晚你所听到的,都是假的。”这一刻她已经毫无保留的将这么秘密告知。原本,这个秘密可以一直瞒下去,可偏偏他如此心狠。她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杀死自己的骨肉。“我在怎么无羞耻,又岂会怀他的孩子。只是想拿孩子牵住他,而你也可平安。”
我的孩子?
半信半疑地问之:“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你忘了,一个月前,我出宫找你,是那一晚有了孩子。“其实在得知怀孕的那一刻,她一直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怀上他们的孩子。记得,那日后她是忘不了喝了避子汤。所以,她为了达到目的才会前去找叶漪兰。
握着他的手,双眸中毫无任何虚假之意,期许的目光看着他:“而且,我与慕容灏宸根本没有生任何事。那一晚他喝醉了,根本没有生任何事。”
那一晚,慕容灏宸确实将自己当成了叶漪兰,那时她的心终究是慌乱的。好在,这一切都为生。所有的一切,无非是假象罢了。
夏千亦能她这番话,确实在一个月前他们之间的确生了这等关系。
兰珊见他双眸沉思,便知他一定是在怀疑。伸手褪下自身的衣裳,指着胸口处的疤痕:“这个伤口,变得他那晚拿剑刺伤的。若不是他手里留情,或许,我早就死于他的剑下了。”
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不禁伸手触碰着。
那一刻的刺伤,一定很痛。这手法,倒是像极了慕容灏宸所为。
渐渐地,嘴角倏然扬起一抹欣然之意,再次问之:“这,真的是我的孩子?”
“那不成,要等孩子真正的死了,你便相信?”
“这是我们唯一的骨肉,我绝不会让他出事。”
深入地将她搂入在怀中,那一刻他才真正的将心中压抑的情绪一一释怀。一直一来,他所厌恶的便是她与他人孩子。如今得知后,他的内心一直在狂喜。
“方才,我真的该死,说出如此混账的话。”
“这件事不怪罪于你。”伸手捂着他的嘴,摇头道。“何况,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孩子是慕容灏宸的,自然在这后宫中虽有诸多艰险,但只有太皇太后才能护得住。你要相信我,我觉对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出事。”
在做这个决定前,将所有的事都一一安排妥当。不然,她岂会冒着这个风险。
“如今我担心的是你。可况,我们二人已经同为慕容灏隶卖命。”
就算她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可如今是两个人,委实替她担忧。可偏偏,他们二人的命运似乎绑在了一起。
兰珊听他这番话如此轻描淡写,可偏偏在暗自叹气着。凝声问之:“你不是向来不参与这件事,为何……”
为何?若不是慕容灏宸限制了父亲的权利,又岂会与他合作。
“有些事做了,便不能回头了。”
“可是,慕容灏宸一直逼你太紧了?”
兰珊见他默然地点头着,心中委实替他不安。
就连他自己亦不知,何时慕容灏宸对自己如此警惕。他与慕容灏隶二人一直在江南那一带,秘密协商。他亦是答应过自己,若此事成了,便不会让自己做事了。可一想到,兰珊与他之间的关系,无论做何事他都愿意。
一语轻描淡写道:“若是说为了你,你可相信?”
“有何不能相信的。”
他说是为了自己,便信。
“对了有一件事,或许你能办到。”
倏然从他怀中起身,附在耳畔轻声细语着。
听闻她所说的那些计划,不禁眉宇倏然紧蹙着。
兰珊见他不语,可这件事亦是慕容灏隶想要让他做的事。可为了日后,她不能阻止。
满是担忧之意地看着他:“我知道这个风险很大。可这几日,慕容灏宸一直在沁兰殿。”
“这件事,我自有把握。”
如今,他在想着叶漪兰又如何。可面前的女子,已经怀了自己是骨肉,又岂能如此心狠。
这件事,他一定会去做。毕竟,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