逶落的帐子,轻透的光而斜照而进,昨晚的温情依然相拥而对。身上的体香,沁入心扉。温热的手轻柔的抚顺着抱住她的手臂,轻蹑的转身而凝视她的面容。
昨晚的一切,犹如一室涵情。昨晚那一脸娇羞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深深吻着她的唇瓣。每往见她熟睡的模样,便不敢轻易的去打搅她,就爱这般静静的凝视。
指尖伸向她的脸颊,缓慢的滑落至胸前所盖的衣裳。不经意间的一勾,将其衣裳缓缓褪去。他竟然有了对她无尽的渴望之意,轻柔的包裹在手心,暖取一语旖旎。
嘴角暗自扬起一抹深情的笑意,俯头而附在她的玉肌上,含情吻之。
吸允的不禁一疼,紧蹙的双眉,倏然地睁开双眸,便见他对自己的欲望如此强烈,并未唤道他,则是双手环扣他的脖颈。
闭上双眸,那一丝丝情动悸动着自身,咬着唇瓣忍着娇羞之音。
慕容灏宸抓着她的双手,紧握她的手心放于两侧后,便倏然起身而坐,愧疚的不敢看向她的身子,沙哑中带着一丝的欲望,“对不起。”
听闻,叶漪兰缓缓睁开双眸,望着身子那一道红色的吻痕,将滑落的衣裳紧紧裹着身前。倒是见他自责的模样,亦起身依偎在他身后:“兰儿,本身便是你的人,又何须自责。反而自责的是我,是我害怕,才会……”
“总之,我们比以往更亲近了不少,想必日后便可以与你一起。”
说出这番话时,就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不知是否从昨晚起,面对这样的事,似乎越来越坦然的接受。
听闻,心中那一欲望此起彼伏,将她的身子从身后拥入怀中,俯身而下,深深吻着她的额间,亲昵道:“兰儿,你能接受,我自然欣慰。”
可他一直在告诫着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碰她。在心中他一直有个心结,她若打不开,自己亦是如此。他要她,彻彻底底的接受。
叶漪兰见他起身更衣,并未阻拦他。只是此刻的她,还不宜下床罢了。
慕容灏宸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暗自偷抹着笑意。拾起她所脱下的衣裳,抱着她的身子,亲自替她更衣时,一触碰她的身前,那深陷中的一抹红色映入眼帘。
见他一直未肯动手,便从他手中拿过亲自衣裳,不紧不慢地将其穿上。
羞涩的容颜,微侧着身子看向眼中所折射而来的余光,叮嘱道:“这几日,哥哥的婚事你也别操累了。”
见况,慕容灏宸含眸而笑之。
“这婚可是大事,岂能马虎不成。”听她这话,若说操累怕是叶府上下操累的最多。这点事,岂能将自己累着。
“这是担心我,累着?”单手将她拥入怀中,挑着眉宇抿笑之。“放心,我只是将事情吩咐下去,其余也就是他们管着,不会累着。”
拉着他的手从怀中起身,见他带入一旁伺候更衣。
眼角中的笑颜微微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长叹一道:“事情考虑的太多,自然会累。”
抬起她的下颚,垂眸而深情相视:“我打算让你回府,待你哥成婚那日,再接你入宫。”
见她那双疑惑不安的双眸,温柔的唇角微微勾起,故作一番说道:“放心,我不会与任何妃子侍寝。”
叶漪兰将他的手移开,这个时候她岂会在担心此事。
“我只是再想,你从来不让我离开,为何这一次……”
此事他亦提起过,不过被她所拒绝罢了。而如今,再一次提及,心中自然愿意,就是不明他的此番做法,可有另一番用意。
见她穿的如此单薄,取下所挂的衣裳,将其替她穿上。叶漪兰倒是习惯了,他每日替自己更衣,反而这样的他或许根本不似帝王该拥有的性子。
“府中的事,你爹亦无需操劳,只是你哥这几日一直在军中,自有顾及不周之处,你去了,倒也帮我分担点。”
双手怀抱住他的脖子,审视的双眸丝丝入扣凝视着他单手将她拥入怀中,挑着眉宇抿笑之:“爹虽年纪大了,对于婚事自然尽心尽力,而哥哥亦会如此。你不需要如此,把我支开。”
抬眸看了一眼,嘴角亦然勾起那一抹温和的笑意,徐徐绽开:“你若真这么想,那从今往后都不要回府了。”
他所能安排的一切,自然有他的道理。之前未能让她回府,只因她的心,如今倒是可以安然的放下一切担忧之意。
这一次回府,亦是为了能够令她开怀罢了。倒是她,一副不安的模样,总得细细向她解释一番。
“不可,这事你好不容易亲自开口,我又岂能不去之理。”见他毫无任何用意,心中便卸下不安的思绪。“你放心,哥哥这一次的婚礼,我一定会再次确认所有的流程。”
他既然如此说,自当会安排府中的任何事宜。倒是他……
那一刻,她竟然希望夜幕时,他能出宫陪着自己。可细细想来,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反而他的压力则越大。
“有你在,还真是帮我分担了不少。”捧着她的脸颊,深沉的双眸散着宠溺的柔光。“这几日,便由念卿去陪你,这样可安心了?”
或许,这样的安排,她这几日能过得舒心些。
他从来没有问过,相处半年以来,可有真正的开心过。怕是,所谓的开心,亦是强颜欢笑罢了。
念卿?
他倒是想的极为的周全,可在她心中,能一直陪着的不是念卿而是他罢了。可他明明懂,又为何……
轻笑地微微扬起着嘴角,黯然长叹道:“那为何不是你?”
“可是朝中的事?”
见他那双眸,温文尔雅的笑意毫无任何点缀的别样的目光。细细想来,他这样的安排,莫非真是朝中的事而让他如此忧心忡忡。
默然地点头着,淡然道:“这件事你就放心,我自当尽快处理完朝中各大繁琐之事,毕竟他,你许久未见,叙叙旧也好。”
伸手握住他的手放于脸颊处,爱意般的不停地磨蹭着,眸中暗涌着丝丝不舍之意,舒然一道:“只有在念卿那儿,你才如此放心将我交给他。”
“念卿,虽亦是我的手下,我自然清楚。”他是如何的人,自然知晓,又岂会如此放心。心中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番。“若是他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定饶不了他。”
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尖,将她深深拥入怀中,这一刻他倒是极为的怀念昨晚那一幕。他自知,不该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可偏偏她是自己的女人,只能迁就她的需求。
伸出指尖放入他的唇间,禁嘘的动作,不满的目光为他极为袒护着:“念卿岂会是你所说之人。”
兰儿,在你心里,你永远都会袒护的人,怕是只有念卿了。亦只有他,你才不会去怀疑、多心。
繁华落幕静悠心,随风而入沁心脾。
谁道一蓑烟雨生,化为烟影如画卷。
念忘一语情瑟合,卿心所向君由知。
叶府
一进入府中,叶漪兰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父亲。未能及时通报一声,便匆匆进入。
见院中那一抹背影,许久未见倒是觉得父亲又苍老了些许。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请安道:“兰儿给爹请安。”
叶子虚听闻后即可转身,那双眸极为地震惊看着她,自从那日她受伤回来,匆匆一别,倒在无任何与她见面的时刻。时常能从皇上那儿,得知她的一切。
她安好,自己的心也就舒坦些,毕竟自从她母亲走后,他时时刻刻如珍宝般捧在手心,从小她就体弱可从未真正的受过伤,倒是一听到她受伤,心中便极为地心疼。
嘴角掩盖不住的欣喜,可又不忍心责备:“你这孩子,可是偷瞒着皇上出宫的?”
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确实有些震惊,又不免疑虑。
“爹,这可是皇上亲口允诺我出宫的。”上前挽着父亲的手臂,似乎这感觉又回到了儿时。可刚方才父亲的那一番话,着实心中有着一丝的难过,故作气恼。“爹,我可是你的女儿,岂能向着他。”
“进了宫,倒是不知礼数。他,那可是皇上。”见她一副生气的模样,慈父般的笑意微微荡开。
“在宫中,倒是听说你与皇上琴瑟和鸣,这一点爹也就放心多了。”
这是他一直一来所担心的事情,生怕他们二人之间有任何的隔阂,而将皇上一直以来的深情所破灭了的。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是如何在自己的面前道出自己的真心,如何像自己保证会一生一世的爱着兰儿。
而他的为人自知,才会安心的将兰儿交与他的手中。
扶着父亲坐下后,伸长的声线宽慰着:“我与皇上之间的事,爹就放心吧。”
原以为他们之间的事,爹一直不知,反而这一说看来之前所生的事情,亦一定知晓。
若是因此事而让父亲忧心,叶漪兰的心中会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