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娇佳,茫茫梦境涯。
苍笙踏歌,舞落遥遥期。
过往云烟,轻叹勿妄念。
伸手接住落下的叶,嘴中的苦涩之意,慢慢地涌上心头,紧握拳头,眉宇间紧锁着,将所有的一切狠狠地埋入。就如他之前所做的那般,世人不知,只有他一人知晓。
“这是,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个秘密……”
秘密?
确实,在她眼中的哥哥,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之人,如今触景伤情……
叶漪兰看着哥哥的拳头,从未有过的如此戾气,眼中微微带有一丝湿润,隐忍着:“哥哥,既然心中痛苦,兰儿不问便是。”
她懂了,不问便不会让一人心中隐藏的秘密,随之时间的淡忘,而再次暗涌在心头之间。
为何明明懂,还要如此这般多此一举。可是心中,一直存有不甘?
这样的不甘,连她自己都觉得,是错了。
慕容灏宸,你若在我身边,定能为我解答对不对?可惜现在,你并未在身边。
看来,有你在身边我倒是形成了一种习惯,如此的依赖与信任。
“哥哥知道,皇上不愿告知真相,反而令你对这些倒是越来越有兴趣。”拧紧的拳头,微微地将之松开,手心中的落叶亦零落在地上,缓缓地飘下。再怎么紧握住一切,都会如树叶这般,随风逐流。转身凝眸,眼中充满了宠溺与疼惜。“可你不知,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爱你。”
另一种方式?她究竟,还有何事不知,令他如此付出。
慕容灏宸,可有些事不需要一定的付出,便可。
“那哥哥……”
微微抬眸凝视着,她的眼眸变得毫无任何色彩。看着哥哥的双眸,看似再笑,可心中却是在心痛。
“我说不爱,你会信吗?”对于她,哪怕是淡忘,每当他看到石壁上的题字,便会不知不觉地想起。
一见倾心,一命之恩……
太多太多的回忆,他想,深深地埋入心底,只留给自己一个望水河畔的一个,梦境。
他嘴角中的苦涩般的笑意,这是她从未见过,亦为见过哥哥如此心痛的感觉。
她所说可否爱寒莘,他,不会爱。
轻笑似地摇头,长忧叹气道:“哪怕想要淡忘,可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痛,是无法永远弥补的。我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我亦知北漠公主定不会嫁,不管日后会生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听闻,慌乱的双眸看向着地面,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哥哥。那是她知晓,寒莘此刻所做的一切,皆因做给他一人看罢了。寒莘想得到慕容灏宸的信任,才会接近哥哥,这样在大婚时便可……
虽不知她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但能清楚,她想要逃走,可她不知,只有在哥哥这儿才是安全。哪怕是监视,也好比被人利用。
方才哥哥的那番话,着实令她吓着了,慌乱地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日后会生什么,哥哥,你一定要记得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
眼光的中的余光,凝视着那‘洇’字,柔情的目光泛泛而来,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有时候,她确实像极了她。但这样的错觉,却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那是他知道,哪怕一种错觉,她根本不是她,亦不可能代替心中一直存有的那个她。
“属下,参见大人。”
倏然出现在的他们二人面前,叶漪兰一看他们二人的打扮,便知是他的人。
慕容灏宸,你可是一路派人跟踪,你,这是何意?
见况,凝眸的双眼疑虑地看着他们,质问道:“你们,怎么会在此?可是,皇上?”
他们的出现,倒是令他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影卫向来躲在暗处,从不轻易露面,如今他们如此之快的暴露身份,怕是……
“大人,此处危险。”
方才他们躲在暗处,便洞悉一切,隐隐约约能察觉到有人亦在暗处窥视。
来者不善。
听闻,叶荀彧立即将兰儿的手紧紧握着。
倏然间,叶漪兰便想起去年埋伏在周围的杀手,是如此将他受伤,那样的场景她都依稀记得。
如今,此处亦有危险,就怕他们此行,别有目的。
“兰儿姐姐,你们……”
寒莘见他们二人去了如此之久,便想喊着,却不知从何处冒出一群黑衣人,将其包围,怒喊道:“你们是何人?”
“不好,公主有危险。”叶荀彧看着被包围的寒莘,此刻的他绝不能不顾及她的安危,只能将兰儿的手松开,嘱咐道。“你们,快带娘娘回宫。”
叶漪兰看着她被人所困,放才便不该将她一人丢在哪儿。若她出事,怕是北漠人定会刁难宣都,这怕是,这一直以来他所计划的事情。
见哥哥独自一人,面临如此多的人,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根本毫无任何能力。可她,亦不愿寒莘出事。
“回宫?”一声狂妄的笑意,冲破天际般,直逼而来。邪恶的言语,肆意妄为地笑着。“你们以为逃得掉吗?”
他们二人拼死护在自己面前,可出现的黑衣人远不及令一处,看来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
叶荀彧见兰儿亦被困,亦无法脱身。若不是,今日皇上派人跟踪,此刻的他分心的倒是会多些。
寒莘见他们手中的兵刃,处处针对着自己而来,又见他拼死维护,而舍弃叶漪兰,若是慕容灏宸,他定会先救叶漪兰。可叶荀彧知道,在叶漪兰的身边,还有两个保护她的人。“叶荀彧,你放开我,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
“属下的指责,便是保护公主。”
听闻他这番话,喃喃自语道:“你,真是榆木脑袋。”
“娘娘,危险——”
他们二人亲眼见娘娘跑向那处,正想前去追赶,而敌人早已将其攻了上来。
叶漪兰若不是见他们二人被逼退的连连倒退,又岂会如此不要命地前去。她知道,此刻的他们毫无任何的退路可走,便拉过寒莘的手轻声道:“跟我走。”
“兰儿,回来——”
他想拉住她,也是无能为力。他们二人亦被困住,而他更是……
“快,别让她们跑了。”
周围的人兵分两路前去,渐渐地他才懂了兰儿,为何要这般做。
可她毫无寸铁,如何能抵得过他们。
手中的剑刃一转,树下透过的光线所折射出的光,照射在剑刃上。他不想,在如此美的地方,溅上任何一丝血迹,可他如今没有办法。一剑一剑刺透着他们的身子,血减在他的身上,而他亦受了伤,根本不知何处才是他真正受伤之处。
叶漪兰带着她走入草丛中,她知身后的人一定在追杀着他她们二人,此刻的她心中确实有些慌乱,但是只要能保证她安然无恙便好。
慕容灏宸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而她从未真替他做过事情,今日便由她替他做一件事。
寒莘透过树丛,见他们慢慢的逼近,她的功夫也不弱,可是却不知叶漪兰此时要做何事?
“寒莘,他们的目的是你,我们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
叶漪兰将自身的外套脱下时,寒莘却拉住她的手。
“你,想引开他们?”这一问,从她的眼眸中似乎看到兰儿答案。她毫无武功,岂能将其引开。紧蹙的双眉,紧紧地咬着牙道。“不可以,你若出了事情,慕容灏宸定会疯的。”
这一点,她知道。而她,亦不愿看到他被人陷害。
“你告诉哥哥,这是我的决定,你是北漠人,绝不能出事。”
她决心已定,将其脱下低沉地喊道:“快,时间来不及了。只要我们兵分两路,你便会知道,他们的所要杀谁。”
听闻,寒莘不可思议地看着睁大了双眸。
她所说,他们的目的便是自己的那一刻起,顿时一切都变得浑浊。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箱操作,又是谁,如此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寒莘自知没有任何办法,看着她穿着自己衣裳跑了出去,狠狠地抓起她所留下的外套披与身。
她们二人在分叉路口,便各自跑去。可叶漪兰说错了,是有人要置她们二人于死地。
“快,兵分两路。公主殿下,便交给我们了。”
“是。”
剑上掉落的血丝,蔓延在路上。那里,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之中。急促的喘气声,而他早已无法再此应战。
可她们二人偏偏分开逃跑,而他却豪未犹豫地追向兰儿的之地。那是他知道,兰儿是他最爱的妹妹,她绝不能出事。
而北漠公主向来机智,定能逃脱他们的掌心。
寒莘见前方根本无路可走,看着他们拿着剑步步逼近,可一个身影将她搂入怀中,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倒是心有愧疚。
“怎么是公主殿下?”
叶荀彧看着这身衣服,分明是兰儿的衣裳……
此刻的她,一定有危险。
听闻,并未有多诧异的目光,那是她知晓,没有他们自己亦能逃出,可偏偏他此次一救,根本就实战不出自己的武力。
“兰儿姐姐说,他们的目的是我,便与我互换了衣服。”
叶荀彧一个后退,便差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此刻的他根本难以敌众,怎能前去营救兰儿。
“你身负重伤,岂是我们的对手。”
寒莘转身看望身后的路,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慌乱不安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已经没有退路了。”
听闻,叶荀彧看向悬崖下的一切,他知道雾下面的情况,尖锐地眸光散出一抹决心之意:“公主殿下可相信我?”
寒莘点了点头,在这个时候,她只能相信叶荀彧。
“那就抱紧了。”
抱紧?
她睁大了双眸看着这个男人,后面是悬崖前面是敌人,若他想杀出去,自然体力吃不消,若是跳……
而他知道她的顾虑,却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丢下手中的剑,伸手遮住她的双眸。
那一跃而下的感觉,令她心中不禁害怕起来。她不知道悬崖下是什么,而身旁的男人,便是她的双眼,只有他知晓。
“怎么办,他们二人跳崖了。”
看着他们二人跳崖,他们则是站在一旁,探头望去看着下面的一切。
“下面雾这么大,怕是深渊。想必也活不了。”
“可公主殿下死了,这……”
他们的主子,并未想要伤及公主殿下的性命,并非想要连尸骨都找不到。
“怕什么,他们自己选择跳崖,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还有一个,该怎么办?”
“杀。”
还有一个,这是主子特意吩咐,要除之。倒是不知,前去追杀的那几个人,可否将之……
他们二人纷纷落入水中,那是叶荀彧知道,他们落水处的地方正是望水河畔。
潜入水中的寒莘,拧紧着双眸,难以在水中呼吸的她,根本无法游出水面之中。
倏然,一个人的双手紧紧地将其抱住,捧着她的脸颊,丝毫未曾犹豫俯身附上唇,将所有的呼吸都交与她。
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吻,寒莘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