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地双眼缓缓地睁开,一股淡淡地香气一直萦绕在床帷,倒是着闻着身心舒缓了许多。
她从未像昨晚那般,心如此的安定,毫无任何的杂念萦绕在心头。
这,又是为何?
想起昨晚,他将自己搂入怀中时,他并无任何的动静亦无开口,渐渐地她似乎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他总是这般,有时不爱说话,倒是令人觉得有些冷傲,可渐渐地并不会觉得,有时心中的不安,会令她再次害怕他这番冷傲。
一睁眼,这极为熟悉的床帷便知是宸兰殿,他喜欢暗沉的色调又掺和了与自己明亮的色调。
这便是他,不管在何时,他总会身边存留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事极为的缜密,倒是面对自己时,又显得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嘴角中的笑意,情不自禁地便流露了出来。
一掀纱帘,便见三人跪在地上,着实有些不知所措:“你们跪着做什么?”
“皇上吩咐过,娘娘一醒来,便将衣物归还于娘娘。”
归还?望着她们面前的衣服,凝起双眸疑虑地看着。
叶漪兰的双眸,顿时立马惊慌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连忙将帘子合上,身上依然裹着昨日他缠在自己身上的纱帘,他竟然就将这样的自己抱入了宸兰殿?
微微低头,羞红了脸,不禁咬了咬唇瓣。
“拿上来吧。”
叶漪兰见一下子有三人前来伺候,倒是有些不习惯。见她们二人将帘子扣起,便站在一旁,等候话着。
拿着手中衣裳的奴婢,微微欠身道:“皇上还让奴婢转告娘娘一句话。”
听闻,叶漪兰倒是极为的好奇,他到底有何话非得是他人前来转告,为何不是他自己亲口告知。
紧紧的抓着被褥,心,不知为何又莫名其妙地慌乱了起来。
“昨晚,皇上将自己的衣裳裹在娘娘身上,并未让人瞧了去。”
听闻,叶漪兰抬眸审视着面前的那个婢女,这话他岂能随意让她人转告,虽说这话确实令她缓解了心中的疑虑,这由他亲自从口中得知的感觉不一样。
那奴婢见宸昭仪的眸子令自己心倒是有些慌乱,立即跪在地上,请罪着:“这话是皇上所说,奴婢也是奉命转告,还望娘娘能饶了奴婢。”
“本宫何时说要惩罚你?”见她莫名地跪下,无奈地摇头着。“替本宫,更衣吧。”
“是,娘娘。”
叶漪兰看着镜中的那脖子上的吻痕,反倒是更比之前更加深重,这深深的印记倒是他昨晚一直在吻的位置。
从镜中看向着身后的三人,若是彩凤与紫菱见到这副情况定会多嘴一问,反而她们毫无任何的反应,宁静的宛如死寂。她才知道,原来他不喜多嘴的人,是他喜欢一个静静地待着并不愿有人过多的打扰。
反而这些,她倒是有些不习惯。
“皇上,此刻在哪儿?”
“奴婢不知。”
叶漪兰一转身,她们便匆匆跪下,那一刻她想开口询问,怕是再怎么寻根问底也探不出任何的口风。
她一人看着漏斗一点点的流逝,眼见快要到晌午而他的身影从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奴才参见宸昭仪。”
叶漪兰见韩渊在外候着,便知道他一定在里面。看着手中的亲自为他做的莲子膳粥,怕是不能让他尝一番了。
“既然,皇上在里头批阅奏折,本宫便不打扰了。”
“娘娘,皇上在里头休息。”方才若不是飞羽前来,自己推门而入便见皇上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便不曾前去打扰。又见宸昭仪特意来此,他是知道皇上在这个见到宸昭仪,定是欢喜,便挽留下。“这几日皇上处理军事倒是未曾睡下,又照顾娘娘一宿,倒是彻夜未眠。娘娘也别怪奴才多嘴,还望娘娘有时多多劝劝欢皇上。毕竟,皇上向来只愿听娘娘一人。”
“本宫自然会多劝着皇上,你大可放心。”
韩渊将门轻轻地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累到睡下的身影,侧微的转身轻声嘱咐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本宫便是。”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叫他们都退下。”
门关上的那一刻,紧张的心不禁长舒了一番。脚步极为轻缓地走向桌前,放下手中的粥,不敢出任何的声音扰他醒来。
缓缓地步伐走到他面前,见他熟睡的样子,想必很久没有如此安稳的睡下,眉宇间的毫无任何的紧蹙,如此放松警惕的他定是累及了。
轻缓地抚顺着倾斜而下的丝,而遮掩住他的俊俏的脸庞,身子缓缓地俯身而下,不由自主地唇正要吻上去,倒是面前的人倏然睁开眼,觉此时此刻自己与他的唇如此的相近,若是在接近一番,他一醒来岂不是要直接附上自己唇,迟迟不肯离去。
那双眸冷傲地凝视着,恍然间,她渐渐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止,掩盖住内心的慌乱。转身离去,一丝的颤音缓缓地想起:“你睡了那么久,想必也是饿了,我替你准……”
叶漪兰还未将话说话,却被身后的他紧紧抱住,温柔的声音传入耳畔:“你刚刚,是要做什么?”
他虽睡得深入,可方才有一丝的清醒,细微动静不禁令他睁开了双眸,一睁眼,便见她正在自己面前靠近着,倒是凝视着她那呼之欲出的唇。
见她慌乱地逃走,便敢肯定她心中一定是有鬼。
“是你多心了。”拿开他锁在自己身上的手,反倒是被他横抱在怀中,且坐了下来。看着他依然憔悴的双眸,心中不禁替他难受。“这几日,是不是朝廷是事,让你心忧地睡不着?”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倒是令他忧心的倒是另一件事,让飞羽彻查宫中一切可疑的人,最近倒是有人刻意在宫中闹事,先是将兰儿关入华阳宫这一举动,倒是很明显。可偏偏,又出现死猫,此事极为的费解。
就在昨日,飞羽又在那口井中现了一具女尸。
同样的杀人手法,同样藏尸,定是同一人所为。
原以为,上一件事后他不去追究,虽给兰儿遭受了皮肉之苦,但他并未彻查,如今反而那一次的仁慈,令那人如此是放肆,他不知下回,会如何对付自己的女人。
在这宫中,唯独最恨的兰儿便只有长孙莞霁,可她不会蠢到做事如此明显。
若不是女子,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害她。
见他的双眸如此出神,轻声唤道:“灏宸,你可是在想什么?”
渐渐回神,笑而不语地看着她。见桌上她所准备的膳食,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端着细细品尝地闻了一番,笑语道:“这可是你做的?”
见他将手中的碗放于自己的手中时,她便知晓这是为何。拿起勺子放入嘴中试了下温度,放心后送入他嘴中,他却是一副极为享受地得意的笑着。
放入嘴中的那一刻,极为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细细的品味着:“莲子膳粥,这倒是许久没有尝过了。”
“这是,你第一次喝。”在她的记忆中,他从未尝过,何来许久之说。
他欣喜地倒是差点忘了,故意清了清嗓子,掩饰道:“自从那日回宫,便再未尝过你做是膳食。”
一想起那日是场景,他倒是越来越向往,想这样一生与她这般度过。
见他拿过手中是碗,放下时,叶漪兰内心不禁失落着,却是一直强颜欢笑冲着他笑之:“怎么,可是不合你的味口?”
“并不是。”她所做的任何膳食,都是自己所喜欢,岂会不符合。只是一想某件事,倒是令他自己情绪有些暗沉。将她身子反而搂得更加的紧,紧蹙地眉宇一直未曾舒展开。“我想让你一直留在宸兰殿,陪着我。”
“你若不以国事为先,我自当选择离开。”
“那我该尽早将奏折批阅完,便来陪你。”抬起她的下颚,又是一番情不自禁地含着她的下颚,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一手却不安的上下安抚着她的背。
慕容灏宸的唇又再次亲吻着她的脖间,伸手捂住他的嘴,羞涩地缓缓开口:“吻痕还未退。”
听闻,看向那深深地吻痕,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见额头上红印,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额头的伤可有好些?”
今早她特意拿下纱布,微红的伤口以无任何疼痛。
情深意浓露朝似绵,绵绵依依情何时。
一曲琴抚堪似心忧,幽幽长鸣断人绝。
知否,知否,可只君心念卿心。
子陵一见面前走来的素锦,环顾了一眼周围,一把将她拉入假山洞中,并无任何会现他们在此处。
捂着她的嘴,背靠着自己身子,不安的手安抚着她的身子。隔着她的衣裳,缓缓地探入掌心触碰着她的肌肤,轻柔地掌锢手心极为地缓慢地满足自己的私心。
素影的身子只要一触碰,便会有反应,她那娇嫩的声音令他心动了,附在耳畔幽远的声音蛊惑道:“这一月未见,可曾有想我”
素影咬了咬唇瓣,羞涩道:“有。”
嘴角扬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将她靠在石壁上,毫无任何的前奏生硬地试探着她的身子。
素影见他如此着急,深深痛令她时不时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出声来,缓缓的喘息道:“别,若是有人现了不好。”
“若是会现,我岂会在这里与你见面。”
此时此刻她的身子,他已毫无任何兴趣,若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他又岂会与她在晌午见面。
缓慢地蠕动着身子,沙哑中带着浓郁的情深:“近日,宫中是不是生了有趣的事情。”
“前几日,听说华阳宫着火,不知为何宸昭仪却在里面,皇上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可华阳宫并未失火。倒是,宸昭仪故意用火盆引火,引人注意。”
“倒是聪慧的女人。”
一说起叶漪兰,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抹欣赏的笑意。
紧蹙着眉宇,捂着她的嘴尽量不让她出声音。
浅浅的爱意,绵绵意意地残留在洞中。
瘫倒在地的素影,被抬起下颚,看着魅惑人的双眸情不自禁的沦陷:“日后有关于宸昭仪的事,便有此事作为你获取情报的交换,可懂?”
见他如此潇洒的离去,看着自己的下身,不禁可笑了一番:用叶漪兰的消息,来最为身子的回报。为何,刚刚你听到叶漪兰的消息,你便如此开怀。
双眸中迸出一抹,狠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