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声声响,思愁凋落心成恨。
凤钗影如旧,琴瑟如斧钩。
浮掠夺影,暗自梅香苦寒来。
素影一打开门,本想找皇后商量一些事,可见皇后一人静静地站在窗前,满眼愁怨的眸子凝望远处,便不敢多言。
她只知道,皇后此刻的心定是不好受。从小便于皇上是青梅竹马,如今出现了一个叶漪兰,倒是搅乱了她所有的心思。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能看到皇后对皇上的忠诚。
长孙氏的势力,自然威胁到皇上的皇位,可皇上偏偏不懂皇后娘娘的一片良苦用心。
手中却拿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可想而知,酒在喉咙间徘徊,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倒不能时时刻刻能忘忧。
她记得,除了皇后与皇上新婚大日时,那眸中的幽怨外,还未曾见过她如此消愁。
无奈地摇头,轻轻为她关上门。不禁回头看向,那扇门中的她,长叹道:“情,确实是伤人的东西。”
人常说,山无棱,天地和,才敢与君绝。
可偏偏,一切都是如此凄凉。
脑海中倒影着那人的面容,浮现着未曾离去。
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抬眉凝望着今晚的月色。
皎月是如此的明亮,微风带过一丝丝黑云,遮挡着半寸月光。
似人一般,没有人能够十全十美,哪怕一人再怎么光鲜亮丽,背后的手可是用多少鲜血换来的。
就如太后,她的手不曾干净过。
后宫女人的手,从未干净过。
浮光掠影,暗暗心绪悸明情。
凝眸回转,可笑一般的洋溢着笑意。
刚要转身离去的素影,一个石子滑落到她脚边,还粘着一张白纸:
月影桥见。
——恒
心中暗暗念叨着,欣喜若狂地抬头:是他。老天爷,素影不是在做梦吧!
紧紧地将字条放于怀中,此刻内心的狂喜,遮掩不住她的喜悦之意。
脑海中一直有个念想:去找他,去找他……
不曾通知任何人的她,脑中一直都是想要见到他的喜悦。
她竟然如此想他,想他……
倒是不知,他心中是有何感想。
刚走出的慧儿见况,刚想要喊住素影,她却早已不知何踪影。
一转身,便见窗外扔出酒杯,清脆的声音撒落在外,如花一般的绽放,其中含加着一丝浓郁的“花香”。
刚想走到窗外,便见皇后娘娘在屋内脾气,地上到处是碎渣。
便上前去安慰道,虽不知素影去了何处,随口一道,为的是能够欺瞒她便好。
素影的内心极其的激动,在路上不敢多停留一刻。在转角处他一身黑衣站在桥上,凝望远方。
喘气的她平复了许久,婉约笑着,不能让他看出自己任何一丝的情愫。丝毫未曾犹豫,兴奋地提取裙褥跑上前请安着:“奴婢见过冯公子。”
素影抬眉凝望那张侧脸,想要去触碰俊俏的脸庞,可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又默默垂延下去,不敢看着他。
见况,他转身将她扶起,拾起她的下巴,眸子是如此的迷离,邪魅的嘴角闪过一丝奸诈之意:“你可知我找你来所谓何事?”
她却不知地摇着头,一脸担忧他此刻的处境:“冯公子那么晚入宫,万一被人觉了怎么办?”
轻笑着扬起一抹笑意,细细端详着她那张容颜,上前嗅了嗅她的体香,闻着那股芬芳,不禁让人陶醉。
“我不怕。”鼻尖抵触着她的脸颊,细细品味。“那日一别后,甚是想念。”
撩了撩她的秀,眼中带着一丝筹谋。
女人,永远都逃不过情字。
男人,用花言巧语就能欺骗一个女人的心,何必区区在意得与失。
他选中她,不过是皇后身边的奴婢。若不是她心中毫无城府,尤其会选中她,替自己办事。
听闻,素影那紧张的双手抓着两侧的衣裙,颤抖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中:“公子说笑了,素影只是一个奴婢,公子岂会看上奴婢。”
她对他确实日思夜想,从未知道他亦是如此。
可一切来的太突然,觉得此刻幻影如梦,感觉的一切不可思议。
许多年来,她都未曾经历过情为何物,不知,自从遇见他时,正个人都被他给掳获。
美好的事物,遮住她那明亮的双眼,找不到任何返回的路。
他在自己耳畔的情话,是如此的酥酥麻麻。
她越想要要逃脱自己的掌心,他偏偏将她牢牢锁在怀中。炙热的唇轻啄着她的唇瓣:“可本公子,就看上了你。”
那一吻,酥软在她心上。唇瓣麻麻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令人神往。
第一次,有人吻她,竟然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她向来都是奴婢,都说奴婢是下贱的命。确实,今日她动心,是下贱。
而她,却豪不在乎。
此刻,素影的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她愿意永远沉醉在其中。
子陵见她沉醉的模样,嘴角倒是邪魅一笑。
“公子莫要与奴婢开玩笑。”素影渐渐清醒过来,咬着唇瓣轻轻推开他。羞涩的转过身去,望向静面的湖水。
“我岂是开玩笑之人。我不信,你没有想我。”“心跳动的都如此厉害,你可骗不了我。”
素影整个身子都被拖起,带着一点着羞涩的意味,依靠在桥边。
迷离的眸,带着女人身上的魅惑力,去吸引着他。
一身衣裳早已不再整齐,他的吻点燃了她的意识。
迷离的她,已经完完全全被他所控制无法自拔。涨红的脸早已羞涩,咬了咬唇一声娇嗔缓缓而来:“公子,这样做,就不怕被人瞧见?”
早已动情的她,浅在的意识,还是存在的。紧紧怀抱着他的脖子,不愿将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暴露在此处。
空旷的地方,着实太显眼。万一被人瞧见,又会落下多少人厌恶的眼神。
见她这副模样,没想到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好骗。
罂粟花散的香气,一直在迷惑着她。
眼眸微微一动,抱起她的身子,那眸子却从未离开过她。
而怀中的女子羞涩地搂紧着他的脖子,在怀中蹭了蹭。不敢呼出太大的声音,只能微弱的呼吸着。
“此处可好?”
迷离的眼渐渐清醒,看了一眼自身毫无保留的身子羞涩地别过头,点头着。
他将她带入树丛中,浅浅的声音能听到女人娇嗔环绕在丛林中。
这美丽的人儿,早已沉迷在他给的爱中,所有的意识已经完全被他占领。
看着下身的人人儿,在月色的凝视下,脸上是如此的红润。一丝情欲,渐渐展开。身子一点一点的靠近她,俯身在耳畔呢喃着:“影儿,若我叫你帮我做一些事你可愿意?”
影儿?
从小到大,还未有人这般叫她。
那种心中所有的情愫,在今夜一切都一不可收拾。
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双手附和在他的强壮的胸前。他的身子一直还未离去。她垂下那似水凝玉的眼眸,低声问道:“公子想要奴婢做什么?”
素影觉得方才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被掏空了一般,他抽离时才恍然如梦,一切变得空荡荡,如落寞般的人在等待一人出现。
未经处事的她,今日将身子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此刻,她是他的女人。
而他,可会成为她的男人?
将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随手一拿起一旁的衣服,遮住她娇小的身躯。
子陵拿出一包药粉,在她面前晃悠了一番。
“这是什么?”
素影接过一包药粉,疑惑地问着。放在鼻尖,闻了闻那包药粉,并无任何气味。
这药包对他而言,靠谁不如靠她。
对于兰珊,他并不抱任何的希望。这女人,是何野心,他岂会不知。
最近他默默地观察了许久,皇后对叶漪兰颇有些怨恨,唯有机会下手的只有她。他倒是想借刀杀人,可这‘刀’,他已然找到。
胸有成竹地一一替她讲解,这药的作用。那抹笑意是如此的狡诈:“这是一包药粉,人一旦持续服下此药变回慢慢中毒而死。若那人已受伤,再服用此药伤情会异加严重。”
“公子是想让奴婢陷害谁?”听闻那番话,她便知道这是让她下毒害人。
而她却无丝毫怀疑之心。
可这下毒之人,她倒是好奇,会是谁?
“冯嫔入宫多日不曾与皇上侍寝,倒是皇上一直宠幸宸昭仪。身为她的大哥,岂能做事不理?”
自从借用冯家的身份,倒是用的顺风顺水。冯婷虞不过是个靶子,没有人能清楚他们冯家的家底。
而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她又岂会知道所有的秘密。
“公子想要借刀杀人?”他的这番话倒是听明白了,这一招他岂能用在自己身上。
见他点头,素影的眼眸中充满了失落,她给了身子,难道为了换回一个冯嫔侍寝的机会?
她不愿,亦不甘。
若被人现,她可还有命幸存。
若不答应,他们之间可还会有这番亲密。她已是他的人,她不想因此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怎么你不愿?”抬起她的头看着自己,俯身含着她的唇,一点点地将她侵蚀,将她的全部吞没在喉中。
素影隐隐出娇嗔的声音,他听在耳畔是如此欣喜。娓娓道来:“皇后嫉妒宸昭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用这样的方法除去她,岂不是得利是皇后娘娘。若哪日冯嫔一步登天,我便可以要了你去。你可愿意?”
她看着他的眸是如此真诚,心中有着异常的心动。
素影一想到今日皇后怒的模样,就因宸昭仪。
确实,若不除去她,倒是皇后的心腹大患。
若真能除去她,也能在皇后面前邀功,或许还能与他在一起,何乐而不为。
这样做,既有好处亦有坏处罢了。
羞红的脸颊,依旧如此泛滥,笑靥如花般的看着他:“奴婢已是公子的人,自然为公子办事。”
俯身在耳畔,捧起她的脸。眼眸中尽显邪恶之意,轻轻呢喃着:“将药放入宸昭仪的药膳中即可。”
“公子对奴婢是真心还是利用?”
她可以替他办事,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只需一个答案,这样自己能心安。
哪怕,她真心,日后事也好不枉今夜情。
手在她脸颊中浮动着,一听到她那番话,手便停了下来。
眼角略带一丝杀戮,血色的斑斓在隐隐出。
“自然是真心。我信你,才让你替我办事。你若不愿意,我也不逼你。”
他佯装生气,故要离开。
素影见况,倘若因此事他选择离去,那自己该如何?
她不该被抛弃,若所有男人都一样,又何来真心。
可方才见他真的生气,倒是不舍。
从身后抱住他,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她丝毫不顾及身上无任何遮挡物,亦要留住他。她已然想清楚,为他心甘情愿地办事:“奴婢愿意。”
那一刻,当她抱住他时,他能察觉她心跳的声音,又如此地不舍,邪魅的嘴角笑的是如此畅快。
突如其来的吻,却含住她的唇,一点点地摄取她的唇香。辗转反侧地吻着,令她陷入这欢愉的情爱中。
寒冰的手无任何温度,紧紧搂着肌滑的身子。
旖旎不过春宵刻,寒意冷暖情涩鸣。
子陵见她如此着急的穿衣,倒是一把拽到自己怀中,不舍地看着她:“怎么,不愿多留片刻与我待在一块儿?”
“奴婢是偷瞒着出来,若是时辰一场,奴婢就怕……”
她也想与他一起,不分离。
可偏偏,她是奴婢,不能时时刻刻与他一起。
无奈的叹息着。
他目光斜射到一旁,紧蹙的凝眉着,似笑非笑:“我懂,你快些走吧。日后,我们总会有时间的。”
一直暗暗躲在远处的兰姗,丛林中出的娇嗔的声音实在刺耳。见素影离去,她才露面。慵懒地依靠着树,他的办法原来是自己找到了一个完全值得信任的人。不屑地轻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能轻而易举地拿下皇后身边的人。”
本以为那日他交与自己那包药粉,是要替他办事。
看来,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他显然找到了一个值得利用的人。
看来,皇后身边的奴婢,如此好生诱骗。
“那又如何。”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冷意道,“王爷也不是将你拿下,替他办事。”
看着她那副生冷容颜,凝视地打量着她的上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兰姗有想过,此生她安然在北漠待着,现如今也不会背井离乡到宣都城替人卖命。
抬眸,想想所生的一切,嘲讽着笑着自己,多么的可悲、可怜。
“子陵,你我同为北漠人,偏偏参与到这样的阴谋之中。”
他仔细打量这个面前的女人,不可思议地摇头哀叹:“同路中人,又何必在乎阴谋之事。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去相互利用。世上没有什么人能值得任何一个人去真心的付出。”
“你错了,世上或许真的有。”她爱过,不过是短暂的爱,也给自己带来了暖意。
真心?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不会为利益而去付出真心。
所有的人都一样。
自私。
没有人能拿利用去换取真心,就如慕容灏隶。他的利用,劝换来叶漪兰的爱,如今皇位、女人都一一远离他。
他不该存有真心,而该存有野心。
走上前去,见她的眸子分明是情窦初开时少女思慕的目光。紧紧捏着下颚,审问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你是爱上了夏千亦?”
睁大了眸子,一脸深信不疑地看着他。
他的笑意如此的笑里藏刀,让人捉摸不透。
凑近耳畔,阴险地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晚在夏府你们二人之间做了什么?”
“你在监视我?”
“没错。”
原以为,那晚并未有人,她才会有了这番决心,再无任何遮挡的地方与他欢爱。
原以为没有人,竟然让他瞧去,如此羞耻的事情,岂能让第三人看去。
她居然有想杀了他的冲动。
一想到那晚两人在亭中旖旎的样子,他可是一直默默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要说这女人除了有心机外,能把夏千亦勾引到手,这魅力确实无人能及。“你这女人贪心太重,自然得时时监视你。亦是我向王爷举荐你,你可知当时王爷有多不舍。”
看着她这容貌,她有机会接近慕容灏宸,可惜,他完全不中美人计。
那抹嘲讽的笑意展开着,毫无因他的话,刺激到自己:“那是因为他,喜欢的是叶漪兰。若没有你的举荐,此刻我自然在王爷身边陪伴。岂能与夏千亦生关系。”她来到这里后,才真正地看清了他的面目,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她的隐忍,不过是为了日后的日子。她能做的,便是忍。
“你与他生关系,还不是为了在这后宫中有所照应。他确实是值得女人托付终身,也不该由你来。你只是一个细作,没有资格谈爱。”
爱?
对兰珊来讲,不过各自利用。
对夏千亦,她是存有一丝的悸动。可偏偏,对他亦是利用。
“没想到,你这女人的魅力还真大,我都想忍不住……”邪魅的笑,萦绕在她周围。步步紧逼,将她是身子靠在树上,身子与她紧密相贴。
她能察觉到他的欲火,蔓延在她身上。嫌弃地看着他:“你别碰我?”
“怎么嫌我脏?”
嫌他脏?
一个人女人的身子,经过男人的洗涤,岂会干净如洁。
可这面前的女人,他居然渴望想要得到她不可,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触。
她居然对他的做法,有了一丝的抵触感,极力挣扎着:“你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
邪魅的嘴角,摄入心魂着:“你如此会勾引男人,怎么不想取悦我。”
“你放开我——”
她这般模样倒是勾起了他的雅兴,方才素影的滋味虽还停留着,但不及她的滋味来的香韵。
“我倒想尝尝王爷玩过女人的滋味是如何的。”
饥狂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蠕动地唇狠狠地咬着她的脖子,想要撕碎她的身子。
衣裳撕开的声音,倒是让她想起在庙中生的事。那一次,是她与慕容灏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能将身子给他,是因他的身份。若不是芥蒂此身份,她又何必将自己给他。
而那一刻,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原以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此刻便不会生这般事情。
可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这张脸,让面前的这个男人毁了。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嗜血般眸子,一点点侵蚀着自己的身子。她都觉得如此厌恶,莫名的想要抵抗他。
对他而言,任何女人都满足不了他的欲望。
她放弃了挣扎,身子早已不纯。闭上眸子,静静地等待他的狂虐。
如等待着死亡,静静地等候着他……
子陵见身前的女人一直在满足着他,而他却对她渐渐失去了耐心。每一次触碰她,丝毫未能激起他的欲望。情欲在他的喉中散着怒吼:“滚——”
他将自己推到地上,狠厉一笑。走到他身侧,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故意脱下里面裹衣,将他的手放于自己的胸前,看着他那可遇不可求地模样,真替他可怜:“你不是想要我勾引你嘛,怎么不想尝尝我的滋味是如何?”
她就想看看,方才如此想要自己身体的人,主动起来可还会心动。
子陵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随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隐怒着怒意,眼中带着厌恶:“我不想说第二遍。”
见他如此不愿,倒是浪费了她的一番好意。傲视的眸子看着那背影,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妥当,不屑道:“你既然找到了一个能为做事的女人,我也好安心做我的事。从此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正好,她没有任何理由接近慕容灏宸,唯有一个替死鬼,才能将此事办妥了。
看着他的背影,傲视的眼眸凝固的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
她的并不想与他生什么关系,桥归桥,路归路罢了。
在她身上,子陵总觉有一种莫名地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