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游一缕春,月照朱帷香满衾。
悲花泣月几时休,一梦氤氲到天明。
梦中渐醒的她,眼角处还存有昨晚哭泣的泪痕。
昨晚,慕容灏宸一直抱着自己,在他怀中渐渐地熟睡过去。身侧的人早已离去,冰凉地床面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温度。
看着身上还裹着他的衣服,丝毫不曾动弹过。
掀开纱帘,众人跪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事。
素影搀扶着她起床更衣,一见到娘娘这副模样,暗暗自喜:“看来昨晚皇上待娘娘极好,吩咐奴婢不要打扰娘娘休息。”
平平淡淡道:“昨晚什么事都没生。”
对于昨晚来说,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娘娘,此话不可乱说。既然皇上召娘娘侍寝,在所有人看来,娘娘已是皇上的女人。”轻声地告诉她事情的孰轻孰重,看向众人,喊道。“你们还不快拜见宸昭仪。”
“奴婢,参见宸昭仪。”
宸昭仪?
她从未想过,昨晚一夜,变成了他的昭仪。
冷哼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脸上并无欣喜之色,冷漠地看向镜中的自己。“宸,可是皇上的字。”
“就连这宸兰殿也两位主子的字。奴婢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用心地对待一人。”
皇上这般用心,素影一直看在眼里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第一次见皇上如此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这是娘娘昨日掉下的坠子,奴婢还给娘娘。”
那坠子是慕容灏隶赠予的,她岂能随意乱丢。抚摸着它的每一寸纹路,那‘宸兰’让她一下清醒。
“宸兰?宸兰殿。”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巧合。“你可知这是皇上的?”
“奴婢不知。”向来她从不在意皇上的物品,不会知道这玉坠子的来历。
在她眼里,一切都成了谜,明明答案在眼前,她依然不敢相信。
见她站在大殿中,踟蹰在原地不敢上前。昨晚本是他们二人之夜,可慕容灏宸偏偏召自己侍寝。犹豫了许久,上前请安着:“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你怎么会在这儿?”长孙莞霁只是在等他下朝,将选好的女子呈上给他过目,反而见到了叶漪兰。
她在进来时,‘宸兰’二字深深印入脑中。
他爱她,就连殿名都是他们二人的名字。可见,他毫无保留地透露他从来都是喜爱叶漪兰一人。
之前,不过都是假象。
毫无避讳地答复着:“昨晚皇上召臣妾侍寝。”
“侍寝?那可要恭喜妹妹了。”对长孙莞霁来说,‘侍寝’二字听着极其的刺耳。
可她依旧得佯装地笑着恭喜她,可她的心是如此的痛。手中的名单,被她紧紧地拽着。
见她低头不语,那双怒意地眼眸似要狠狠地将她捏碎。不屑地轻声哼道:“不如妹妹帮本宫看看,哪些女子能入皇上的眼。”
“臣妾不敢。”
“妹妹有何不敢的。能让皇上侍寝的女子,绝非常人。”对她而言,能爬上龙椅的不过都是狐媚子。妖魅般的眼神,一直看着她。亲手将册子交与她手中。“本宫相信妹妹的眼光,毕竟妹妹比我还了解皇上的喜好不是。”
“谁允许皇后给她的!”慕容灏宸一走进大殿,直接夺过叶漪兰手中的册子,随意地摔在桌上。“朕将后宫之事交与皇后,怎么?皇后想交出封印?”
听闻,吓得跪在地上:“臣妾知错,还望皇上息怒。”
方才那话,慕容灏宸不是随口说说,他一心只想让叶漪兰当皇后,岂会是玩笑。
“皇后可以退下了。”从她身边走过,坐在案桌前,拿起册子端详着,到底给他物色了怎样的女子。
长孙莞霁刚要起身退下,就听到他一声令下:“来人,吩咐下去,日后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宸兰殿。”
转身看向他,略微翻了一下册子,便随意丢在一旁,再无碰过。
犀利地眸子盯着叶漪兰看,觉得自己在这儿简直是一个笑话。
“你还愣着做什么?”
见长孙莞霁走后,本以为那话是在赶她走,伸出手慵懒地呼唤道:“过来。”
“臣妾想问皇上一件事?”
慕容灏宸抬头看着她手中的玉坠子,犹豫了许久问道:“皇上可认得此物?”
“朕从未见过这个玉坠子。不过这玉坠子倒是别出心裁”紧蹙着眉宇,新奇地拿过手中细细端详。“你不喜欢朕,可是因为你心中的情人。告诉朕,你可有心仪之人?”
听闻,逃避的眼眸不敢再与他对视,违心地说着:“臣妾没有。”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在手中把玩了许久,不屑地一丢,审视般的眼眸看着她。
“这当真不是皇上的,可是那上面的字,分明是你我二人的字。”
“爱妃可是想说,你情人是朕?”倏然起身,紧贴着她,能感受她紧张地呼吸。“若是朕,朕岂会瞒你。你我相见不过是军营那一面,朕记得送你东西可是新婚的第二日。”
按理来讲,他们二人之间并无任何交集。毕竟,七夕那日,她见到的是慕容灏隶,自己居然在怀疑他。“七夕那日,皇上在哪儿?”
“府中。朕不喜欢闹腾的地方。”
叶漪兰想从他的眸中看出点破绽,可真实地让人信任他。若是真的,依他性格,为何不抓住如此好的机会去讨好自己。
渐渐沉思地她,耳畔又传来他的声音:“你若真想说这玉坠子是朕送的,朕可以亲自送你一模一样的,就当朕亲自给你了。”
“这是独一无二的。”
从桌上拿起,放入胸前极其呵护着它。
对叶漪兰来说,对她最珍贵的人所赠都是一种情怀,不可能再有任何东西代替它的价值。
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冷漠:“你回去吧!”
看着她离去,身侧还残留她的体香。
叶漪兰,在你眼里朕不如一个玉坠子来的重要。
渲染笔墨,‘宸兰’二字深刻地浮现在纸上。
淡抹的唇勾微微扬起:“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从宸兰殿出来,见皇后未开口一句,询问道:“皇后娘娘,皇上可看了册子。”
“啪——”
毫无任何空隙,长孙莞霁那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心中的一团火全部都在那一巴掌上。
素影跪在地上,突兀地鹅卵石深深地硌着她的膝盖,忍着疼痛,委屈道:“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
“你不是说昨晚皇上一直在宸兰殿待着,为何连叶漪兰侍寝都不知。”
“奴婢确实不知,望娘娘赎罪。”磕了三个响头,只为求皇后饶了自己。
自嘲自讽着:“本宫听到侍寝二字,心有多痛。他看叶漪兰的眼神,是多么怜惜。那一幕,你可知本宫的心在滴血。”
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岂会不知她一直以来的心思。“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起来吧!”
听闻,长孙莞霁倒是想听听她有何话可讲。
轻声道:“那位沁兰殿的人,一心爱着六王爷,对皇上不可能动情。叶家的女儿,是不会朝三暮四之人。皇上又疼她,岂会不顾及他的感受。奴婢,敢肯定皇上并未侍寝于她。”
听素影这番分析,倒是有些在理。
可这些不能凭心而论,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依慕容灏宸的性格怎么会放过叶漪兰。
“表哥机关算尽,不光丢了江山,还丢了美人。”想想慕容灏隶,他败就败苦心多年经营的势力,一下子被推翻。
奉旨前往边关,他的手下无人跟随。若跟随,便是抗旨。
“奴婢怕六王爷有朝一日回宫,对皇位还是念念不忘。”
“何止他一人念念不忘,还有太后。”
太后岂是善罢甘休之人。
慕容灏宸的下令未经他的允许不得进入宸兰殿,应允太后拿到兵符,简直难如登天。
离宫多日的他,昨日从宣都城的人带着圣旨前来。得知新皇登基,自己被封为文宣王。
慕容灏宸防备地可是不对外走漏消息,连父皇驾崩他都不曾告诉。
到不知,他会在这个鬼地方待上几时。
长孙承德上奏时,慕容灏宸并未反对。只怕,日后还会对自己早有威胁。
“王爷,前面有座庙,我们进去休息吧。”
“所有人跟着本王进去休息。”
子陵越靠近庙,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王爷,属下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
渐渐地听到有人哀求的声音传来,慕容灏隶倒是忍不住想去一看究竟:“子陵,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进来。”
“王爷可要一人进去。这万万不可。”子陵想要阻止,一个锋利般的眼眸直视他。“属下遵命。”
一座破烂的庙,早已结满蜘蛛网,地上铺满了干枯的芦苇草。
踏入门槛,听到女子呻吟般的求饶。
“救命啊——”
“这么荒野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来救你。”庞大的身躯坐在她腰间,她双手早已被他抬起放在头顶捆绑着。而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随意蹂躏着。“让大爷我好好尝尝你,就放开你。”
“不要,放开你个禽兽。”
帛衣撕碎的声音极其的清脆,衣物早已被撕地破烂不堪。
白皙的肌肤,在他的束缚下狠狠地侵占着。
“你不过是一个逃跑的军妓,还敢给老子装纯洁,今日看我不整死你。”
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也被疯狂地拔下。
身下的人儿,再怎么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放了我。”
慕容灏隶走到佛像后,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一把将那人拎起狠狠的怒摔在地上。
那女子拾起破碎的衣服遮掩身子,蜷缩着。
“你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想站起身子,却被他一脚踩在他胸脯上,冷声道:“本王想带走一个军妓,你可以意见。”
“子陵,将这个畜生,给本王给办了。”
在外侯着的他,瞟了一眼地上狼狈的那女子,不敢再看着:“属下遵命。”
“王爷小的不识泰山,求王爷放了小的吧!”
“带走。”
“姑娘,你没事吧。”将自己的外套穿于她身,牢牢地盖住她展露的肌肤。
怀中的人儿,瑟瑟抖着。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她抬起头来,两人相对而视。
“叶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