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薛莲香没有会合到王伯当,可是扑火人员不断增多,渐渐地有人过来,为了不让人觉,无奈之下只好躲在韩冰的柜子里,一直想找机会出逃。
可惜这帮人还在外面灭火,害得她不能出去,她战战兢兢在在柜子里等着,今天累了一天了,从昨晚上做衣服给王伯当他们穿到一大早早起混进队伍,到后来的扮鬼魂,吓丫鬟,藏踪迹,简直没有停下来过。
现在在柜子里还得担惊受怕的,万一有人到柜子里找,现了自己,岂不是命丧于此?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进来,估计是韩家小姐已经去世,就连打扫的丫鬟也没有了。她感叹真是人走茶凉。
慢慢地,一直没有人进来,她渐渐地胆子大了起来,心想,就是现在到外面桌子上坐着,也不会有人现,但是出于安全,还是不能出去,只能等天黑了后,再作打算吧。也许,六哥就来救她了,她对虬髯客充满了信心,心想自己遇到困难,一定会有他来相救的。
想着,想着,她在柜子子里头累了,饿了,渐渐地睡着了。
韩西城率众扑灭了灵堂大火,到处找不到女儿的尸体,抓着那守灵丫鬟大叫:“小姐呢,小姐到哪里去了?”
守灵丫鬟吓得全身哆嗦,她哭着说:“我不知道啊,我只见小姐披头散地朝我过来,我就吓得跑了出去……”
韩西城放下那守灵丫鬟,气得直跺脚。韩洛上前说:“父亲,莫不是烧成灰了吧。”
“你住嘴。”韩西城见韩洛说妹妹烧成灰了,就骂了他一句,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但是,他就是感情上不能接受女儿的尸体被烧毁的事实。
韩洛让父亲一顿抢白,只好躲一边不敢出声,这时,外面士兵来报,说是虬髯客杀马过来寻仇。
韩西城气愤地说:“他还来寻仇,本将军正想找他报杀女之仇呢。”
说着大声叫道:“拿枪来。”随从随即给他递上武器。韩西城拿了自己的武器匆匆向城门口而去。
出了城门,韩西城朝着虬髯客骂道:“几个反贼,一帮乌合之众,也学人家造反,害我女儿死于非命,今天,你不来我城下,我也得杀过去替女儿报仇的,现在你小子居然自己过来送死,看我一枪。”
说完提起他的长枪便朝虬髯客刺去。虬髯客骑马过来,一路奔波,还没停下,就见韩西城长枪扫过眼前,他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转过头去,巧妙地躲开了那他一枪。
韩西城见一枪未刺中,又朝他刺了一枪,虬髯客忙拿起他的太极迅雷戟档住,两人大战起来,戟来枪挡,枪过戟推,杀得尘土飞扬。几十个回合下来,韩西城没有占好上风,韩西城见这张烈居然有两下子,怕自己吃亏,就对自己的几个下属子侄叫道:“大家一起上。”
韩子灵对韩子谦说:“大哥,你说我们这样群起攻之,会不会太不光明正大了。”
韩子灵点点头说:“是有点,不过你看叔叔这样持久战下去,早晚败下阵来,那也就顾不得了,再说这小子一死,谁管你光明不光明。”
韩洛见两位堂兄见父亲快要打不过了,居然还有心思说话,却不上前帮忙,就骂道:“我父亲都快败在那小子手上了,你们两个居然还有心思论光明与否,你们太过分了。”
韩子灵平日里对韩洛就没好感,见他对自己颇有微词,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不上前同战。”
韩洛知道自己武功不济,现在听韩子灵如此责备,顿觉自己说错了话,他也就不再多说了,便拿起武器上前帮助父亲,大声说:“上阵父子兵,父亲,洛儿来帮你。”
说着,就向虬髯客扑了过去。虬髯客见韩洛也上来了,冷笑一声说:“就你那两下子,也敢上来送死。韩西城,你还有多少帮手,你们尽管一起上来吧。”
虬髯客对于大家群起攻之还是没有把握的,但是仅加一个韩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主要是对韩子谦的暗器有所忌惮,万一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之时,他在背后整个小动作,那将是防不胜防。
韩子谦对韩子灵说:“子灵,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打败他救下叔叔,不然叔叔二十个回合后,定败下阵来。”
韩子灵点点头说:“好吧,我懒得和韩洛那样的草包计较。我先上去帮忙,大哥,你要是看着情况,就给他来点苦头吃吧。”
说完韩子灵敏捷地跃上前面,连环掌向虬髯客左右开弓地劈过去。他说的让虬髯客吃点苦头,意思非常明显,若是三人打得难分高下,就做点小动作,用暗器给他来个猝不及防,好让他束手就擒。
加上韩子灵后,虬髯客渐渐由原来的占优势而慢慢得打成平手,三人夹围,让他有点手忙脚乱,顾上了这个顾不上那个。
她想,既然我现在要对付三个,就应该逐个击破,还是韩洛好对付点,将他先击败,就只剩下两个了,那样就利落许多。于是趁抽出空档将韩洛猛地一击败,韩洛不是对手,受了虬髯客一戟,武器脱手,倒在了地上。
跟角流出了丝丝鲜血。韩子谦本想上去扶他,见他对自己兄弟态度恶劣,也就不必多此一举。只等几个士兵上前扶了韩洛,士问扶起他问:“少爷,没伤着吧。”
韩洛生气地推了他们一把说:“多事。”
韩子谦看看败了还意气用事的韩洛,心里想:真没出息,你不就是摊着个好爹。
但是叔叔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现在三人只剩下两人,看来是自己要出手的时候了,他将摇了摇手上的扇子,嗖地一声,扇子出手,几道寒光,五枚银针从扇子里射了出去,若是虬髯客中了他的暗算,韩西城就能将他生擒。
正在这千均一的时候,横面飞过一个身影,以熟悉矫健的速度将他的银针打落在地。韩子谦一见不好,原来这小子还来帮手了,他马上挥动双袖,想从袖中再暗器,秦琼上前给了她一锏,让来不及出袖,就受了秦琼一锏,只好急闪一边躲开。
原来徐茂公见大王骑了快马只身往敌营欲救莲香,众人劝解不下,只得命骁勇善战的秦琼和熟悉暗器的王伯当追随其后,遇上意外好出手相助,也正因如此,在韩子谦出手之时,王伯当凭着自己对暗器的认知和见解,帮助虬髯避过了这一次浩劫。
现在除去那受伤的韩洛,双方是三比三,那韩西城,韩子灵,韩子谦分别对上秦琼,王伯当,虬髯客,虽然韩子谦暗器见长,但是遇到王伯当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韩子灵和韩西城又岂是秦琼张烈之对手。
很快他们便败下阵来,张烈见韩西城如此歹毒,居然想又众敌寡,擒住自己,那韩子谦居然还对自己施暗器,若不是王伯当秦琼赶来,估计自己没救到莲香,命已经先丧在这伊阙了。想到这里,他一气之下,挥戟砍下了韩西城的头。
顿时,韩西城的头颅飞出两丈左右,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喷射而出,溅落一地,染红了沙尘。
杀急了眼的虬髯客举戟再想对韩子灵对手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把长剑挡住虬髯客。
黑衣人说道:“张烈,你既已杀了韩西城,就不要再走赶尽杀绝。”
“你是谁?你是敌是友,为什么你要救他。”虬髯客看着韩子灵对黑衣人说。
“我是谁?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有缘还会见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说完黑衣人哈哈大笑一声。
让虬髯觉得蹊跷,难道是认识的吗?虬髯上前说道:“难道阁下与张烈曾有渊源?请阁下告知姓名。”
“好。你还记得当日手刃宇文智及,让天宝将军追缉之事?还记得猾口林赠马相送?”
虬髯客听那黑衣人提及当日自己杀死宇文智及,在宇文成都的千里追杀这下无处逃生的事情,是有位黑衣人相救于自己,并让其徒弟红拂女再次救下自己,在猾口林赠马指道,才让他二人逃脱。难道是李靖?
虬髯客一听此人,连忙下跪谢恩说道:“原来是李恩公,请受我张烈一拜。”
李靖点点头说:“难得你还没忘旧事,既然韩西城已死,伊阙已形同虚设,你等即刻即可进关,但烦你放过韩家四子,不要将韩姓子孙斩尽杀绝。”
“既然恩公吩咐,张烈自当照办。只是张烈有一事不明,但请恩公相告。”既然李靖开口,虬髯客是很给面子的,更何况他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只是虬髯客不明白为什么这韩西城那么一个坏蛋,却能麻烦他的恩公冒死前来救他的后辈。
“何事不明,你且便问。”
“不知恩公为何对韩氏子孙如此尽心相助?更何况江都离此地千里之遥,恩公如此消息灵通,能在此时赶到。”
“这韩西城我讨厌得紧。”李靖大笑一声说道,“如今你杀他头颅,真是为民除害。但是他叔公韩擒虎是我嫡亲舅舅,此次你们攻破平靖关后,朝庭派援军支援白水关,我舅舅韩擒虎便开始担心,一旦白水关告破,他的子侄就命不久矣,因此,我奉了舅父之命,在你们前往白水关之时就已经快马加鞭赶赴伊阙关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这韩西城已经人头落地。也罢,他都是自作自受。”
“原来如此,不过朝庭大军却是没到。”虬髯客终于明白李靖为什么要相救于韩氏子孙,实是韩擒虎舔犊情深,他是奉舅之命,无奈之举。
“你们尽管破关,那帮援军估计是不会到了,除非朝庭再派援军前来。”李靖对韩子灵等人说:“你们还不快走。”
韩子灵,韩子谦等见是姑爷爷前来救他们,便跪地请求李靖带他们走,李靖冷冷地对他们说:“你们没本事就不要参与斗争,自己回乡种田,有本事就做一番大事出来,求人有屁用。还不快滚!”
说完,李靖向虬髯客告别,说道:“今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先告辞。”
虬髯客本想再问问他,为什么朝庭的援军不会到了,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但是李靖已经走远,只见一道黑色的背影一闪,消失在视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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