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和薛莲香分开这几日,互相非常想念对方,这日在秦琼家碰到,虽然当场两人并没有私下说上话,但是他们却互相关注对方。
虬髯客想这程咬金、金甲、童环已是不可多得的将才,那秦琼可是将中之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能帮助自己逐鹿神州,一起开创太平盛世,为百姓谋福址,那么自己将会如虎添翼,只是不知道这秦琼是如何想法,目前他是公差中人,可不能轻易与他说出自己的宏伟大愿。
史大奈和罗成也各有千秋,看来中原真是人才济济啊,若能为已所用,那何愁创业不成?只可惜……
既然薛莲香和他们是亲戚,那只能在日后通过薛莲乍旁敲侧击下,探探秦琼的想法。想到这里,虬髯客也不急着上路,他想历城可能就是他要考察的中转站,他将会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虬髯客就在金甲童环那先住下,得空常去花大脚那酒铺与程咬金对饮,两人相谈甚欢,几乎无话不谈。
花大脚别看表面豪爽,其实内心心思缜密,她也看出虬髯客放不下薛莲香,就经常到秦家将薛莲香带到酒铺里作伴。
薛莲香到花大脚酒铺里偶尔也帮帮大脚的忙,最主要的是能见到虬髯客。两人现在所住环境不同,一见了面就有说不完的话,真正让他们体会到了思念的苦与甜。
虬髯客与薛莲香两人手牵手,到了历城西山的小竹林里面,这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薛莲香想起初见之时,虬髯客吹的笛声悦耳曼妙,就请求他削竹做笛子吹奏。
虬髯客拿起兵器,砍下几根竹子,找出最好的一段,削光竹衣,坐在青石板上专注地刻着笛子,薛莲香在他的身旁坐下,看着他削竹子那憨厚的样子。
薛莲香托着下巴,手里摆弄着削多下来的竹节,慢悠悠地对张烈说:“张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张烈一边削着,一边说:“什么事情,你说。”
“当初娘让我来山东投亲,是怕她到陈员外家做事,我一个人在家里危险,会受到欺负。但是现在,我觉得一路上和你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可以独自照顾自己了,我想回去,我放心不下娘和弟弟他们。”薛莲香对张烈说。
她想回去是真的,她觉得这边的亲戚自己从来没见过,愉给大家造成负担,但是她相信娘和弟弟那就有点违心了,毕竟薛莲香是半路重生的,和薛家其实也没什么骨血亲情。但是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受到薛家的照顾,娘和父亲、弟弟对她的关心,也不是让她无动于衷的。
虬髯客犹豫了一下,说:“莲香啊,照理说,我答应了你要照顾你,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可是,出来一趟不容易,你怎么就能这样回去了呢?”
薛莲香看出虬髯客好像不想离开的样子,说:“张大哥莫非还有其他事情?”
“是啊?”虬髯客望着茫茫的苍穹,意味深长地说,“我这次来考察,遇上你是上天的恩赐。但是我们不能让儿女情长所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如今朝庭昏君昏庸无道,听信奸佞,残害忠良, 导致各路反王揭竿起义。我也想在这乱世中,建一份世业,成就自己的英名。”
薛莲香失望地说:“如此说来,是莲香耽误张大哥了。”
“没有,没有。”张烈忙解释说,“你一点也没有耽误。我们可以一起建立功业,只要你愿意。”
薛莲香吞吞吐吐地说:“我愿意是愿意,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啊,我什么都帮助不了你。我真没用。”
虬髯客见薛莲香为不能帮助自己建功立业而内疚,安慰她说:“谁说你什么也帮不了我啊,我想不通的时候你可以劝我,那样我就不会想不开做傻事;我做了事情,你可以指出我的不足,那样我就可以及时改正,以免错得离谱,你可以帮助我的地方多了。”
虬髯客于是又一次提及传国玉玺之事,目前传国玉玺尚无着落,又不知从何寻起,需要具有仙体的人才能感应到,而人海茫茫,自己要到哪里去找这个具有仙体的人呢?又说起秦家的各位英雄及程咬金、金甲、童环,称他们均是不可多得的将才,特别是薛莲香的表兄秦琼,真是百年难遇啊,如何能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携手共创大业,也是一个让他苦思瞑想的问题。
薛莲香听他重提玉玺之事,她说出自己可以帮虬髯客找到那玉玺,让虬髯客惊鄂不已。
薛莲香告诉他,当时在刘家屯听他提及玉玺之时,她感觉自己能帮他感应到玉玺的下落,只是出于谨慎没有说出来,现在看虬髯客意已决,是一定要重开盛世,逐鹿中原的,她想要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他早日完成霸业。
虬髯客听薛莲香一说,非常高兴,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薛莲香就是那个身披仙体的女子吗?但是她又是如何确定是她呢?如果她不是身具仙体,又如何感应得到那和氏璧的所在?
虬髯客百思不得其解,遂问薛莲香原因。
薛莲香觉得自己这样说虬髯客还不是很相信,就将自己在蓬莱山十字岭腰玉池的一生尽数向他说了出来。
从药峰顶九州道士炼丹说到道士现她的慧根,助她渡成人形,再说到她不忍心万民受难,执意盗取青囊救人,没想到盗术失败,让驻守禁地的石七开抓住,送往南天门问斩,好心的金月和苏文不忍看她刚修成正果便要灰飞烟灭,就趁监斩官陆西法绮罗不备,偷偷将她放出,送到凡间。
只因石七开追兵紧急,金月和苏文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在下界寻找富贵人家,正巧到陕西薛家寒窑附近的时候,现薛莲香正久治未愈,半死不活。而此时石七开兵临云头,金月和苏文见石七开即将追到,怕他的开山斧劈过来,所有人会沦为他的斧下之鬼,那样,一切努力毁于一旦,就只能让她在薛家重生。
这离奇的故事,听得虬髯客张大了嘴,他问:“那以后石七开有没有抓到你。”
“没有。”薛莲香告诉虬髯客说,“开山斧虽为上古神器,但是不伤凡人,只要我重生于薛莲香身上,开山斧就伤不了我了,只是不知道金月和苏文他们回到南天门,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虬髯客惊诧万分,恍如听故事般听薛莲香说了她神话般的身世。
虬髯客说:“难怪你投亲很不自然,你好像并没有见到亲人的喜悦啊。感觉他们和你很陌生。”
“是啊,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这身体还是薛莲香的,那么也算是亲戚吧,如果秦家薛家有事,我也会当自己的事情一样,为他们担心,难过,开心,祈祷,只是自己一下子不能适应。”薛莲香望着虬髯客说:“我不知道张大哥你信不信我,你会不会拿我当怪人来看。”
张烈将薛莲香搂进怀里,对她说:“我不会拿你当另类看,我从小偿过这样的痛苦,所以,我会拿你当最知心的人看,你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我,我一定要保护你的。”
其实张烈从小因长得丑,让他的父亲张仲坚扔掉,后来让北方一部落领捡去,小时候因为容貌,许多我拿他当异类,处处欺负他,所以他深有感触,他在心中暗暗誓,一定要对薛莲香好,不能让自己身上的不幸再生到她的身上去。
然而隔墙有耳,何况是一个四处通风的竹林,原来魏征,黎茂公,候君基等人正好路过此地,徐茂公因走在前面开路,顺先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而魏征和候基似乎听到了一部分。三人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部分对话。
徐茂公等三人有重开盛世之心,只是没有遇到明主,所以一进在四方游历,期待真命天子的出现,现在他听得虬髯客如此之说,他想试试这虬髯客是不是天命所归,就招呼其他两位朋友上前结交。
茂徐公手摇蒲扇,朝魏征候君基二人相视一笑,魏征和候君基觉得他笑得十分诡秘,魏征问徐茂公说:“老徐你又有什么现了啊?”
徐茂公神秘地说:“你看到前面的两个人了没有?”他指指正在削竹子的络腮大汉及他身边那个美丽的姑娘。
魏征笑着说:“看到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候君基打趣徐茂公说:“应不会是徐二哥你觉得他们容貌相差悬殊,非常不般配,想上前做个媒人吧。”
徐茂公拿手上的蒲扇敲打了一下候君基的头,说:“就你小子贫,是不是想二哥我将她弄来给你做媳妇啊。”
候君基听他一说,想争辩一下,自己以双讲不过徐二哥,只得转身看着魏征说:“大哥,你看。”
魏征笑着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徐茂公说:“三弟你别着急,这个女人二哥我不会帮你弄来的,她可不是一般人。”
魏征和候君基一怔,听他们说话,似乎是不同寻常。
徐茂公胸有成竹地说:“将来对我们成就大事非常有用,也许我们所要寻找的真命天子就在附近了。”
候君基忙问:“会不会是那个满脸络腮的大汉?”
魏征也急于从徐茂公那听取正确答案,也在一旁催他快讲。
徐茂公慢悠悠地说:“是不是他这个有待我们正一进现,但是这历城确是藏龙卧虎之地,我感觉这个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至于是不是他,我们应该与他们多接触,多了解,多现,然后慢慢体会,二位你们看如何?”
魏征、候君基并不能确定虬髯客是不是他们所久等的开创统一的明主,因此谁也也能妄下结论,只能慢慢观察,察其言,观其行。
于是,三人向前,向他们二人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张烈大喜,这魏征和徐茂公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啊。于是互相寒喧后四人祥谈甚欢,不觉光阴速进,已然傍晚时分。
魏征,徐茂公,候君基通过与张烈相谈,现他胸有大志,四人相谈甚欢,亦不觉天色已晚,于是,虬髯客提及可以他们到历城秦家大院小聚,顺便将薛莲香送回家去。
众人因缘巧遇,结识了山东小孟偿,在秦家受到秦母款待,人多院小,于是秦琼,罗成,等及众英雄就到花大脚酒铺饮酒言欢,酒过三巡,依然依依惜别。
席间, 程咬金提及秦母寿辰的事情,魏征和徐茂公听了进去,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徐茂公想,秦琼久负盛名,他替母亲做寿,各路英雄必来贺寿,到时候群雄相聚,可以收服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共襄义举。
(本章导读:人物,薛莲香 虬髯客 徐茂公 魏征 候君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