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话语,一字一句却是斩钉截铁。
错愕的抬起眼,只见郑泽允一脸禁欲的看着张家明,眼底满满都是威胁。
张家明甩了甩手,心虚的后退两步,估计是认为自己站在了安全地带了,这才冲着郑泽允冷哼一声:“郑总,怎么哪都有你,这是我跟何晴之间的恩怨,你这样突如其来的阻拦……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郑泽允斜睨了他一眼,好似没看到张家明这个人一般,看着自己的手掌,语气冰冷的要冻死人,。
“我郑泽允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但……”说着,郑泽允将霸气的眼神投射在张家明的身上,薄唇轻启:“这个女人有一丝一毫的损害,我就是要插手,还会过分的干涉,不行?你有意见?”
此话一出,张家明又是冷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冷哼竟变成了他的专利!郑泽允冷哼是帅,是霸气,他呢?在我看来,他的冷哼就是娘娘腔的娘们样!
“郑总,我今天给你个面子,何晴打我老婆的事情到此为止,但如果何晴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再插手可就真的过分了!”说着,张家明搀扶起张碧柔,起身便要走,我看到了张碧柔一脸的不甘心。
“站住!”
他的声音,犹如那冬日屋檐的冰锥,扎得人心凉并痛着。
我看向郑泽允,只见他满眼鄙夷的看向张家明,“何晴找你貌似有她的正事,可张碧柔来这里闹老人家这事怎么算?哦!刚刚何晴打了你老婆是吧?打了几巴掌?嗯?”
郑泽允回头看我询问着,我一愣,抿嘴的同时,身侧的手指比划出三来,我清楚的看到郑泽允满意的一笑,但稍纵即逝,再看向张家明时,他又换做一副冰冷的模样。
“三巴掌貌似少了点,不过……就这样算了!可你张家明刚刚好像打了何晴一巴掌吧?这该怎么算呢?”郑泽允双手插兜,微微歪着头,一副静等张家明给他满意答案的模样。
张家明已经在隐忍着郑泽允了,尤其是自己单飞了,也不需要郑氏集团的照应,所以他没理由给郑泽允什么面子。
所以,他回头,眼底满是嘲讽。“郑总,我尊敬你叫你一声郑总,你是准备仗势欺人吗?何晴打我老婆三巴掌,我打何晴一巴掌,一报还一报,这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郑泽允凝眉,薄唇还一副无辜的模样给撅起来了,“既然要算清楚,你说巴掌算清楚了,那何晴的母亲被气哭了呢?是不是要我们也把你们给气哭了呢?”
“你这样为难人了吧?”张家明明显不爽,脸都黑了,可还是隐忍着没有作。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情况下,院长及时出现,先拉着郑泽允一痛说好话,说什么医院吵了这么久,被人看见了笑话等等,而后又看向张家明说一个大男人打人不对等等,反正就是各种说好话,最后才化解了这场根本就结束不了的战争。
“老唐,这位病人的心脏怎么样了?”等张家明走了,走廊里的人也都散开了,郑泽允立刻追问院长我妈的病情,我一听,连忙上前。
院长说:“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做支架手术,但病情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暂时还做不了,先保守治疗吧!”说着,院长又凑到郑泽允耳边低声说:“其实明天再打一针就行了,回去调养一个月,随时都可以做手术。”
郑泽允点头,眼睛还不忘溜了一下病房里的我妈,我长舒一口气,算是得到了宽慰吧?其实,只要我爸安然无恙,我妈每天坚持吃药,没有什么外界的刺激,她的情况还是很好的。
“郑少啊!你这火气也太爆了!以前也没现你这么孩子气,抓着理就不放了,这人家为难的,你不是最爱面子的人吗?”院长说着,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突然看了我眼睛一下,而后微微一笑。
我被看的有些尴尬,连忙低头,杵在走廊不知所措。
而郑泽允却冷冷的一笑说:“我脾气向来如此,你看到的是我最好的状态,但如果我的东西受到了什么威胁,我肯定是咬着不放啊!有错?”
院长被说的及其无奈的一笑,而后拍了拍郑泽允的肩膀,与打针的护士进入了病房。
“谢谢你啊,刚刚。”我咬唇,丢下这句话便要进入病房,但经过郑泽允身边时,他一把拉住了我,并从护士的推车里拿了几个创可贴,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拽着我便出了医院,一路来到了医院的凉亭里。
“我妈在打针,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郑泽允伸手便拿创可贴贴在了我的脸上,并嫌弃的说:“被人抓伤了都不知道,你是“无感”女人么?就知道耍嘴皮子,嘴上比谁都厉害,刚刚还不是被欺负了?”
“你……”我咬牙,但不等我说,郑泽允又一笑说:“啧啧,三个巴掌……你是被气成什么样了?”说罢,他双手插兜,望向了凉亭外的风景线。
而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现在事情太多,我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等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在报复他们也不迟。”一想到爸爸还在看守所,我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不禁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郑泽允侧头,看着我温暖的一笑:“张家明刁难你了?如果你想走司法程序,我可以帮你。”
我一笑,看着他反问:“是不是我所有的行动你都知道?你是专门派人跟踪我了是吗?”不然张家明刁难我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刚刚在医院吵架也是,张家明差点要打我了,他怎么那么及时的接住了张家明的手?
闻言,郑泽允的笑意愈浓,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何晴,做我名义上的妻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他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咬唇,突然自嘲的一笑,“不是做你名义上的妻子让我为难,而是我经历了太多的不幸,我不想一辈子丢进一个交易里。”
这是实话,因为我觉得我跟郑泽允谈什么婚姻就是交易。
但郑泽允却跟我说:“只是一年而已,一年过后,你想离婚也好,离开也罢,随你的。”
他眼底泛着明媚的光泽,使得我心中一荡,如此诱·人的条件,对我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