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从来早睡的顾雨舟却失眠了。
她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贺锦东那雪白的屁|股和森林里的大鸟。
看了不该看的没长针眼,但是比长针眼可难受多了。
她怕自己继续想下去喷鼻血,干脆起来给自己找点儿事干,随手翻开素描本,看到今天画的画,心情渐渐平息下来。
可翻着翻着,翻到最后一页,她差点儿咬断自己的舌头。
真想戳瞎双目,她怎么就忘了呢,最后一页画了贺锦东的果体。
“雨舟,还没睡呀,我做了点……你看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顾雨同突然推门进来,本想请亲妹出去吃夜宵的,结果他好像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顾雨舟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下意识的动作就是阖素描本,可她因为紧张激动,手一哆嗦,素描本直接从手上滑落下来,掉到地上。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顾雨舟控诉着,伸手要捡素描本。
可惜,她的动作慢了那么一点点,顾雨同已经先她一步捡起来,且直奔要害的翻到最后一页。
“嘿,我知道你和萧瑟关系好,我真没想到你和萧瑟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他竟然给你当模特让你给他画裸体。不过你别说,他这身材真是无敌了,比我的还好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顾雨同用两根手指比划着这一点点是多少一点。
顾雨舟暗暗松口气,原来他以为画的是萧瑟。
她抽回素描本,不客气的道:“以后进我房间一定要敲门,不敲门我就把你撵出去,让你睡大街。夜宵我不吃,你自己去吃吧”。
顾雨同出去后,她更睡不着了。
开着灯,睁着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早上顶着大黑眼圈儿去上课,郝欣一直担心的问她是不是最近噩梦越来越严重,她都不好敷衍过去。
终于在上午的第二节课的时候她挺不住支着下巴睡着了。
没睡多大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又把她震醒了。
拿出手机一看,她一激灵,手机又差点儿掉了。
贺锦东打来的!
她捂着手机一路奔出教室,气喘吁吁的接起电话。
“这么久才接,你是不是上课呢啊?”贺锦东听到她的粗喘声,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事儿,昨天我去你那儿了,给你留了字条,你看见了吗?”她有些别扭的回道。
“看见了,有话咱们见面说吧。你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我家吧,我今天一直都在”。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东子“汪汪”叫了两声,正好被顾雨舟听到。
“你接东子回家了?”她问道。
“回了回了,东子都想你了,你快点儿来看看它吧”,贺锦东马上顺着她的话说道。
商定好去贺锦东家的时间,顾雨舟挂断他的电话,又给顾雨同打了电话。
他们到贺锦东家的时候,他正指挥东子干活呢。
没错,指挥狗替他干活!
“东哥,你可真是教狗有方啊,它还会给我们拿拖鞋呢”,顾雨同一边换拖鞋一边稀奇的说道。
“那是,我再教教它,说不定以后它还会洗衣服做饭呢”,贺锦东颇为得意的说道。
“那您不是连媳妇都不用娶了,活都让狗干了”,顾雨同嘴快的说道。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好像不对,有些事媳妇能做狗可做不了啊……
贺锦东被噎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撅过去,这兄妹俩,再加上弯的跟蚊香似的萧瑟,嘴怎么都这么黑啊。
幸好他聪明过人,马上回转道:“媳妇是用来宠的,怎能让媳妇干活,你小子也学着点儿,别老想着娶媳妇干活”。
他还教训起自己未来大舅子来了。
顾雨同忙忙应是。
“你这么说,就是确定自己不是同|性|恋喽”,顾雨舟突然接话,让房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上次她问过他,可还没等他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就去外面接电话了,这个话题也就搁置下来。
“雨舟,这你就不懂了吧,同性不还分个1和0呢吗,当然也能老公老婆的叫了,是不是啊东哥?”顾雨同忙站出来打圆场,现在可千万不能得罪贺锦东这尊大佛。
顾雨舟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自己不是小孩子,当以大局为重,不能任性而为。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贺锦东有可能骗她,她就觉得心中有股火气要喷涌而出。
她定定的看着贺锦东,大有他不直面这个问题她就不翻这页的架势。
贺锦东也知道这问题早晚都得面对,不管啥时候面对,顾雨舟肯定都是要生他的气的。
不过,现在顾氏兄妹有求于他,即便真的生他的气,也不会跟他一刀两断。
只要还有联系,他总有办法让她明白他的心。
这样想着,他也不做躲闪,回视顾雨舟,沉沉回道:“我不是同性恋,从来都不是。当初之所以说那些让你误会的话,是怕突然对你们太好让你以为我别有所图”。
说自己是同性恋其实就是明确的告诉顾雨舟,他是图色,图萧瑟的色。
可现在这一条被他自己推翻,不成立了,那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顾雨舟直接问他,“那你为什么突然要对我们好?”
“我不是对你们好,我只对你好”,贺锦东红了一张老脸,却还梗着脖子说道:“我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真的,我指天誓,说假话现在就变成狗,一辈子变不成人!”
事情的展速度比高铁还快,顾雨舟有些懵。
不过很快她就又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讥诮的笑道:“你的喜欢可真特别,这边喜欢着一个人,那边还能跟各色美女混迹在一起”。
贺锦东懊恼的呼噜了一把头,招呼东子过来,开始揉它的毛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里面有很多事我一时说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是真的有苦衷的啊,你看我和那些女的勾肩搭背,其实那都是逢场作戏,最亲密也就到那个程度了。今天你们来肯定也不是要和我说这些的,不如咱们先谈正事,等正事谈完,咱们两个再单独谈其他的,行不行?”他一脸真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