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鳄与伊藤美静一起到了札幌,但是两人虽然现在关系已经很近,但却不是一起行动的。鳄之前说过了,他是为了吊唁他死去的妻子,势必要出去浏览的,但他会提前做功课,查资料,以防伊藤美静心血来潮和他去导致的怀疑。
当然了,如果伊藤已经出去了的话,鳄也会四处去转转,万一哪天她起疑而查看酒店监控录像的话,自己也是会露馅的。反正在哪都不影响监视,何苦非要在酒店中呢?经过三天的观察,鳄终于现了伊藤的秘密。伊藤在札幌见过的所有人,只要是说过话或者交换过什么东西,鳄的影子总会分出去一点点,但他只能同时监控四个人而已,经过多次的交换,鳄终于接触到了一个组织——冥海教。
这个组织很有特点,组织成员几乎互相都不认识,每个人都是单线联系,但规模却空前的强大。鳄也接触过一些雇佣兵团,最大的也就八万多人,而冥海教只是一个邪教组织而已,但单说人数上却似乎能盖过那个兵团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如此庞大的地下势力,日本情报部门竟然毫无察觉,这简直就是个奇迹!鳄没有心思调查这个组织的重要成员了,这么大的组织,要查出谁是领导必定要花费很长时间,干脆从伊藤美静下手,让她来告诉自己。
鳄知道,她是个忍者,必定受过专业的拷问训练,所以自己必须想法子让她自己说出来。鳄拿起电话,拨通了血光的号码。“我要的东西怎么样了?”
“早就准备好了,超大剂量的香喷,这次香喷中的雄性荷尔蒙含量高达五十五毫克!如果再加上点酒精的话,绝对能把那个日本小妞迷得五迷三道的,运送地点是你楼下健身房游泳馆四号柜十九箱,密码是你生日。怎么?准备行动了?”血光那边隐隐传来电视的声音,鳄知道,这家伙又在陪月影看动画片了。
“嗯,今晚。”鳄言简意赅的说道。
血光一阵汗颜:“好吧,东西已经到了,你自己找机会去取吧,我先挂了。”
............
晚上九点,鳄和伊藤美静刚刚吃完饭回到酒店中,鳄回了一次房间,然后又敲响了伊藤美静的房门。伊藤美静打开房门,看见鳄倚门而立,手里还拿着一瓶酒:“怎么了?树井桑?”
鳄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想不想陪我喝点?我今天在一个老酒坊见到了好东西。”
伊藤美静疑惑的看着鳄,因为那酒瓶上没有贴任何标志装满了水一样的透明液体。“这是什么?清酒么?”
“不,不是清酒,是邻国进口的白酒,没有进行过勾兑的原浆,名字叫做净馏。即使在那个古老的国家也很少见,需要去原产地购买,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的呢!”鳄有些心疼的说道。
伊藤美静噗呲一笑:“请女士喝酒哪有喝高纯的白酒的?应该是红酒才是吧?除非你对那位女士有非分之想,想把她快点灌醉。”
鳄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时间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伊藤美静笑出了声,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好了,先进来吧,树井君。我可是专门练过的,很能喝的哦!希望你不要求饶才好。”
鳄尴尬的说道:“伊藤小姐,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比较喜欢喝烈酒,是在是不好意思。”
两人要了几个下酒菜,一边聊着天一边喝着酒,鳄也讲起了早已编好的故事。伊藤美静真的如她自己所说,三五杯下肚,鳄感觉有点飘,但伊藤美静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只是脸有些微微泛红,这倒是出乎鳄的意料了。鳄只好用扭曲她的视线,将酒倒在床底下。
鳄给伊藤美静讲着故事,从和自己前妻相遇一直讲到她的死亡,伊藤美静只是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当然了,净馏的威力可是很大的,半瓶被两人分喝完,伊藤美静也有些醉意。而鳄更是‘醉’的不成样子。虽然还保留着思维,但说话已经有些迟钝了。
伊藤美静看着鳄,心里竟然有些荡漾。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男人味儿了。具体为什么她说不上来,很想被他压到床上的感觉。这个念头蹦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作为一个苦修多年的忍者,竟然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那种想法随着体内酒精的增多愈演愈烈,她检查了酒,很确定里面没有有掺入任何药物,看来自己真的是醉了么?
鳄看穿了她的心思,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于是‘醉’的更厉害了。“伊......伊藤......我跟你说。”鳄本来想站起来,却又一屁股摔倒了床上。“我......先......我先去趟厕所,回来再说。”
伊藤也站了起来,将窗子打开,让冰冷的寒风吹吹自己烫的脸,现在她清醒多了。鳄关上卫生间的门后立刻恢复了正常,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严肃脸。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让伊藤美静以为自己喝醉了,同时还洗了一把脸,在身上又喷了一次香喷才出去。
“接着说......我能想起来刚才咱们说什么来着,你别提醒我。”
伊藤美静扶鳄坐到床上:“树井君,今天就到这吧,我看你也喝醉了,时间也不太早......”
“对!我想说。我前两天没和你说实话。嘿嘿......”鳄闭着眼睛傻笑道。“为了补偿你,我今天我就告诉你实话。你猜猜我在哪当兵的。”
伊藤美静还没反应过来,鳄就抢先说道:“猜不出来吧?告诉你,我以前是做雇佣兵的。自卫队简直就是个娘们儿,什么不能主动起战争啊?咱们比别的国家都强,凭什么不能动战争啊?雇佣兵就不一样,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怎么着怎么着。”鳄着酒疯,不过伊藤美静听了倒是安心了很多,心里想着这回差不多就门当户对了什么的。
鳄完酒疯就没了动静,伊藤美静将他放到自己床上,然后摸索着鳄的门卡:“树井君,你醉的太厉害了,今天就睡我这里吧,我去你的房间睡。”
鳄一惊一乍的打了伊藤美静的手:“我没醉!你闻闻,我还喷了你给我买的香水了呢!我每天都喷,出门总是在口袋里装一小瓶,我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伊藤美静搓了搓脸,感觉自己的‘酒劲儿’又上来了,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子了么?”然后继续寻找鳄房门的门卡。鳄这回更加得寸进尺,一拉伊藤美静的手,两人离得更近了,鳄身上的味道钻进伊藤美静的鼻子中,她迷乱了。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便拉着鳄的手轻轻地躺到了他身边。
第二天早上,伊藤美静揉了揉依旧有些懵的脑袋,突然看见自己‘多了一只胳膊’。这才想起来昨晚生的事。她羞红了脸,昨晚的一切她都记得,慌张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剪刀,剪下了白床单上的那抹红色。
她的动作惊醒了鳄,鳄猛然睁开眼,看着一丝不挂,手中拿着一片红色床单的伊藤美静,伊藤美静也同样正大眼睛看着他。“嗯......早。”
伊藤美静赶紧转过身去,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西瓜瓤:“早......合...合哉君。”
两人陷入了很长的沉默之中,她听到身后鳄的叹息声。“我们......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伊藤美静听了这句话立刻哭了出来。鳄继续说道:“我不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以前只是个当兵的,现在只是个中学老师......而你是一个公司的千金,我有些配不上啊......”伊藤美静的手死死的攥着被染红的床单,小声而又坚定的说道:“我知道怎么做。”
鳄从床上站了起来:“你知道怎么做?千金大小姐会洗衣做饭?哎,算了,以后我手把手的教你吧。”鳄从背后抱住她,这一刻,伊藤美静惊呆了,她真的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感到羞愧。她转过身同样抱住鳄放声哭了出来,手中的床单碎片飘落到地上......
鳄与伊藤美静在札幌第一次同时行动,两人看了很多景点,美其名曰是陪着树井合哉吊唁前妻,实际上和两个人约会也差不多。晚上,两人理所应当的回了同一个房间。伊藤美静乖巧的告诉鳄自己也有秘密隐瞒他,鳄成功的套取了关于冥海教的所有情报。
鳄对伊藤美静的组织是举双手赞成的,为了某一天取代这个软弱的政府,为了有一天再次踏上征服世界之路,鳄强烈要求加入组织。随后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稍微切磋了一下,伊藤美静决定明天就去组织里汇报鳄的事情,只要是身份审查通过,鳄就算是正是入教了。
鳄很高兴的当着伊藤美静的面给血光打了电话,说要辞掉学校的工作,电话那头的血光也说日语,邪笑着挽留鳄。他知道,鳄的工作已经完成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