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副所长的房间?快说说,于副所长的家,怎么样?难道有什么现?”王学玺赶紧问道。
纳福回忆着:“于副所长也是独身居住的。很乱,就像招贼了一样,但肯定不可能有贼,因为这些房间都被村民看着呢!警察也说不定什么时候来现场勘察,偷谁家也比偷警局副所长家安全。况且那里虽乱,但看上去倒是没缺什么东西,家里的贵金属饰品之类的还在,不过我特意找了下,没有现金。”
“等等......贵金属?于副所长一个大男人,家中妻子也不在这个小镇上,怎么会有贵金属饰品?”王学玺皱眉问道。
“那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我连你们人类为什么要那种金属都不知道。继续跟你说。”纳福坐了下来,继续说道:“那些贵重金属是藏在床里面的,他家的床不是那种普通的床,而是那种用石头垒起来的,中间有个洞,里面挺脏的那种。”
“你说的那是土炕。”王学玺无奈的说:“也难怪,这种东西多在农村,你从小就在城市里,又没怎么学习过人类的知识,知道能在上面睡觉就很不错了。”
“除了水里,猫在哪都能睡,只要暖和就行。反正就是那么个东西,贵金属全在那里面。他家里没有那种瓶子,我觉得他的嫌疑很大。”纳福肯定的说:“被翻动过的房间、很多贵金属、家中没有现金,也没有大部分失踪者家中都有的瓶子,完全符合嫌疑人的条件。”
王学玺心里有点打鼓,现在看来,应该是于跃龙(于副所长的全名)无误了。“他们家在哪?咱们去一趟吧,听你说可能有些主观,我先去那里看看再说。”
纳福叹了声气:“哎,好吧,大半夜还得跟着你一块跑,真是辛苦啊。有这么一个废物主人拖累还真是不幸呢。”
纳福边说着边被王学玺抓上了天扇,直接奔向了于副所长的家。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小镇的地理环境了,这个小镇整体约为圆形,不过就是不太规则罢了,但基本上还能被一个圆所包括。整个小镇的最中心当然是镇政府了,独占一千多平米的大院就是那个了。而王学玺所住宿的宾馆则是在镇政府的东面一些,派出所在宾馆的北面也就是镇政府的东北方,而于副所长的住所,则是在派出所的西面一点点。
王学玺直接控制天扇落在院子中,但房子却都锁着门。“纳福,你进屋把门打开。”王学玺命令着。
纳福摇了摇头:“不行,我试过了,这种锁即使外面锁上,里面的人也必须用钥匙开才行,这种门可是不多见了。我的之前失从房顶进去的,掀开瓦片和天花板就可以了,你的话我就没辙了,要不你跟我从天花板进去?”
“现在看来只能这样了呗!如果于副所长真的是犯人,那也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王学玺将天扇缩小到普通扇子大小,掌握着平衡漂浮起来。“走吧,让我们进去看看。”
纳福也不多废话,轻轻一跃就窜到了房上,王学玺也慢慢靠了上去。一人一猫进入到屋内,屋里的确很乱,几乎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被褥、衣服、锅碗瓢盆全在地上。纳福轻灵的跳到地上,没有出一丝的声音。王学玺没有落地,而是控制着天上在半空中漂浮着。
“纳福,你去把床里面的贵金属饰品拿出来我看看。”纳福慢慢悠悠的钻进了炕中,没过五秒就叼出来了七八条金链子。王学玺在屋里转了一圈,就招呼着纳福飞了出去。
纳福将那些贵金属交给王学玺,那些金链子基本上都被炕里的灰染得黑了,但依旧能看出这些金子明显是属于女人的。“自己是独身,家中却有女人的物品,还藏在炕里,很奇怪啊。”王学玺拿着一对耳环自言自语道。
“奇怪什么?”纳福疑惑:“这些明显和失踪的女人有关。我推测于副所长是杀人后觉得这些东西丢掉舍不得,不丢掉又是个麻烦,所以才藏起来的。再加上屋里杂乱,很明显是跑路了。”
王学玺皱皱眉:“不对,这件事还有三个疑点,第一,于副所长的动机是什么?要是为财,其他失踪者的家里应该也会比较混乱,至少家中常年没人的家庭会这样。但你侦查的结果明显说明不是为财。如果要是要是为色的话,那也不对,受害者男女老幼都有,就算是再变态也不能通吃吧?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这和古墓中我的猜测差不多,罪犯必定是得到了古墓中某种物品,需要一些条件来动。这条线还算是可以说得通的,因为不确定性太大了,不知道仪式的内容是什么,很难排查。这是疑点一。”
纳福也沉思起来:“对啊!那应该就是因为某种仪式了,这根本不算什么疑点啊!”
王学玺摇摇头:“不,这太奇怪了。一般这种情况下,于副所长根本就不用跑路,只要不留下什么证据,咱们绝对查不出什么,要知道人家以前可是刑警!专业的!就算是百密一疏也不是咱们能追查到的。就算觉得这个所谓的‘调查员’很厉害,收集完我的情报在跑路也不迟啊。”
“好吧,那疑点二呢?”
“疑点二就是尸体的处理了,也许这对我们来说很容易,但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非常伤脑筋的事情。你想想,一个成年人怎么也得有一百多斤,抛去血液也最少得小一百,像这种村镇中和城市不同,几乎没什么人减肥,十九具尸体,少说也得有小半吨,就算扔动物园里喂老虎,老虎都得吃几天呢!像这样的普通人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呢?”王学玺反问。
“嗯,这确实很奇怪。不过也许是某种仪式的需要呢?”纳福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几乎没有仪式是需要整具尸体来进行的,最多是用一些内脏,如果有其他的东西混进去,很有可能导致仪式的失败。
王学玺接着说道:“疑点三就是这些金银了,既然于副所长跑路,为什么不将他们都带走,反而留在家里等着我们现?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或许是藏得太隐秘而导致遗忘呢?”纳福推测到。
“不可能,失踪是进行时,这些金银不是一次性得来的,需要常常往里面放,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忘。再说你不要忘了,他本身以前就是刑警,不会留下这种能直接作为证据的东西,他们出现在这更像是栽赃陷害。”王学玺推测到。
“也许是因为他自负呢?只要完成了那个仪式就认为自己可以天下无敌什么的......”纳福继续质疑。
“这就更不可能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有这个自信,直接拖延到仪式结束之后干掉我就可以了,干嘛还要跑路?”王学玺摊了摊手笑道。他顿了顿继续补充:“若他这‘跑路’是仪式的一个环节,那他根本就不用将房间弄这么乱,像其他房间一样不就好了。”
纳福想了想:“有道理啊!那么现在要往哪个方面进行调查?如果于副所长是被陷害的,那线索就等于断了......”
“没断啊!我们可以在这个瓶子上下下功夫,至少要找到它的来历。”王学玺沉思了一会,但却什么都没想出来:“算了,先回宾馆睡觉吧,就算查也得明天再说,明天我和老莫再来一趟,看看能有什么现不。”
纳福突然想起:“对了,你觉得老莫是可以信任的么?毕竟他拖了这么长时间才向上面求援,而且他也有作案的动机——报复社会嘛。还有就是档案之类的文件,都是由他提供的,想做点手脚的话应该很容易吧?”
“对,不光是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还非常大!但至少要找到证据,不然就算本着‘错杀一千,不放一个’而抓捕他的话,要么就是空欢喜,要么就是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得先找到这些玻璃瓶子的来源。”王学玺一边说着,一边上了天扇,和纳福返回宾馆楼顶。
纳福也在思索,整件事情虽然线索多了,但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被盗的古墓、神秘的失踪、再加上作案嫌疑最大的派出所所长、所有证据指向副所长,甚至是镇子周围的鬼魂,都有作案的可能,当然了,同样神秘的还有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者,一条条线索看似可以深究,但仔细想想都没有什么深究的价值,知道了瓶子的来源又能怎么样呢?不依旧找不到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某一人所为?
不一会儿,宾馆已经到了,王学玺和纳福没有出任何声音,千柠玖已经睡着了。王学玺轻轻的伏在纳福耳边说道:“给你个任务,盯着老莫,掌握他近期的一切行踪,顺便查查他的家里,先从嫌疑大的入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