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点头。
杨若晴眉开眼笑:“娘,我在烧饭,晌午你们都过来吃饭吧,我等会叫棠伢子去喊我爹。”
孙氏道:“棠伢子留在麦子地里帮你爹打麦子呢,待会我让小朵去喊。”
站在一旁的小朵赶紧道:“嗯!”
杨若晴道:“小朵,你去跟小花那说声,让她把峰儿报过来,姑姑老想那小家伙了。”
“峰儿要是贪玩不过来,你就说,姑姑买了一堆好吃好玩的东西,叫他过来第一个挑,快去快去。”
小朵转身跑了。
这边,杨若晴对孙氏和拓跋娴道:“娘,我先去灶房剥蚕豆了,今日这晌午饭,我要用蚕豆做出几道菜来。”
撂下这话她赶紧兴冲冲进了灶房去做她喜欢的事去了。
拓跋娴合孙氏都过来帮忙了,全都被杨若晴给强行送出了灶房。
因为小朵小花都过来帮忙了,灶房人手足够。
老母鸡清炖,跟当归和枸杞一块儿,能固本和增加元气。
红烧大排,油炸小鱼,蒜蓉虾。
蚕豆跟鸡蛋做了一大碗汤,除此外,还搁在饭头跟米饭一块儿清蒸。
等到饭菜做好,外面收割麦子的男人们也都回来了。
两张桌子拼凑在一块儿,还请了老孙头和老杨头过来。
老骆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了,骆铁匠开心坏了,跑前跑后,招呼这个招呼那个,还把之前埋在树下的酒给挖了出来。
骆铁匠跟骆风棠这道:“这酒是好久前就埋在那里的,原本是打算过年的时候等你回来了咱爷俩整几盅。”
“过年的时候你没功夫回来,就一直留着,今个好,今个挖出来咱一块儿喝,这比过年还热闹。”
杨华忠道:“只要孩子们都在,啥时候喝都一样,不一定非得过年。”
跟孩子们团聚的时刻,就是过年,比过年还要开心。
这是汉子这么多年来的领悟,不能拘泥于过年过节。
骆铁匠自然也有这些领悟,他连连点头,“对,对,说的对。”
这边,骆风棠起身双手接过骆铁匠手里的酒坛子,“大伯,我来给大家倒酒。”
从年纪到辈分,骆风棠依次给老杨头,老杨头他们把酒倒满。
这些碗筷器皿,都是杨若晴一手采办的。
酒楼那块得碗筷酒盅,杨若晴都是专门定制的,精致典雅,镌刻着花纹和有天香楼标记的东西。
让顾客来天香楼吃饭,能体验到一种别样的享受。
但家里的这些碗筷,尤其是喝酒的碗,杨若晴选用的是敞口大碗。
为啥?
因为家里这块招呼的都是亲戚朋友,庄户人家吃吃喝喝,讲究一个畅快,实在。
大碗的装菜装饭,大碗的装酒,眼睛窟窿大的碗,再精致都派不上用场地,人家还会说你寒酸小气,舍不得给亲戚朋友吃喝。
所以此刻,当骆风棠抱着酒坛子给桌上男人们面前的大碗里倒完一圈酒后,酒坛子的重量顿时便轻了六成。
老杨头举起酒碗,跟骆风棠这道:“棠伢子,你这趟回来的正好,刚好赶上中秋节晴儿大堂哥永仙成亲,吃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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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杨永仙要成亲,骆风棠有点小意外。
去年回家还没听到半点动静,今年回家就要成亲了?
但随即他便笑了笑道:“这可真是大喜事,只不过,我这趟回来也不能多待,怕是赶不上……”
听到骆风棠不能来参加,老杨头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哎,爷也晓得你军中事务繁忙,回来一趟都不容易,倘若你能赶上,就尽量回来一趟吧,”老杨头跟骆风棠这商量道。
“爹,棠伢子军中实在是忙,你瞧,这过年都赶不回来呢!”杨华忠跟老杨头那道。
老杨头便跟杨华忠道:“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自然是晓得棠伢子忙,做的是大事。”
“这不,其他人家的红白事情,我都没想过要惊动他,可永仙不一样,永仙可是我们老杨家的长房长孙……”
“这……”杨华忠才刚起了一个字,又被老杨头给拦截了。
“棠伢子是护国大将军,他能保家卫国的,连一国的国运都能镇着,永仙成亲的时候他若在,咱也讨个好彩头,镇住永仙的婚事,让永仙和那廖家姑娘往后都安安稳稳过日子,再也别出啥变故了!”
杨华忠被堵了个哑口无言。
骆铁匠和拓跋娴也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到时候老杨头会说老杨家长房长孙都三十岁了,这好不容易成亲,你们还说这说那。
所以他们只能保持缄默。
骆风棠出声了,他跟老杨头这道:“爷,我也清楚大堂哥这亲事来之不易,我也是打心眼里的为大堂哥开心。”
“至于到时候我能不能赶回来,我现在真的说不好,但我可以跟爷你这保证,到时候但凡能腾出一点空,我都会赶回来吃酒席的!”
这话说的,真的是到位了,也诚恳到了极限。
老杨头点点头,“好,好,有你这话,爷就放心了。”
这边,杨若晴道:“爷,棠伢子他们现在驻守在天海郡那边,其实是在执行任务的,皇上那边随时一道圣旨下来,他们就要执行。”
“所以棠伢子到时候若真的不能回来,你也别气馁,我呢,画一幅棠伢子的画像,大哥和大嫂拜堂的时候我带着棠伢子的画像去,这不就相当于棠伢子在场了么?”
“那皇帝也是,一把尚方宝剑,或者一个玉如意啥啥的,都是见物如见人,咱也效仿效仿,嘿嘿……”
骆铁匠赶紧道:“晴儿这主意不错,横竖都是讨个彩头嘛,我看行!”
杨华忠也附和着点头:“对对对,如此一来,便两不耽误了。”
骆风棠也目带感激的看向杨若晴,杨若晴则对他俏皮的眨了下眼。
意思好像是在说,放心,没有你媳妇搞不定的事儿。
接收到她眼神中的意思,骆风棠眼底都是笑意,暗暗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杨若晴藏在袖子里的手则抬了下,在只有他能看到的角度给他做了个比心的手势。
然后,她将视线重回老杨头的身上:“爷,你觉着咋样啊?我这个提议不错吧?”
老杨头苦笑,大家都说好了,我一个人说不好又能咋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