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翻了个白眼道:“我站得离她这么远,有那么长的腿吗?”
谭氏气得抓狂。
杨若晴却扯了扯嘴角,站到了杨华洲和杨华忠旁。
谭氏在那搂着杨华梅,朝上的老杨头求助。
“你是死人吗?看着这一屋子儿子孙女欺负我们娘俩?”
老杨头的脸色,此时黑的如同锅底。
老汉一直沉浸在即将分家的苦痛郑
被谭氏一通哭骂,老汉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这剑拔弩张的一众人,老汉老泪纵横。
“消停吧,都消停一会子吧!”
他声泪俱下的道。
“要分就分吧,我就就当又少生了个儿子,去吧去吧!”
老杨头摆摆手,然后躺了下去,把背对着这边。
杨华忠和杨华洲交换了个眼神,兄弟两个掉头出了屋子。
……
后院,杨华忠孙氏,杨华洲鲍氏,还有杨若晴全都围坐在一起。
商议着这分家的事。
杨华洲苦笑着道:“三哥,我们五房也要效仿你们,净出户了。”
杨华忠拍了拍杨华洲的肩膀:“不怕,你哥我会帮着你们的!”
杨华洲点头:“幸好有这酒楼的差事,即便没有田地,也不至于让素云母子饿死!”
鲍素云也是一脸的感慨。
她轻轻抓着孙氏的手道:“我打娘就去的早,嫂子跟我不亲厚,又没有姐姐。”
“自打来了老杨家,三嫂待我如妹妹。”
“三哥一家,还有晴儿,这么帮咱,还帮我追回了我娘的遗物。”
“往后,你们就是我的娘家!”
孙氏也是一脸的动容,轻拍着鲍素云的手:“老五和老三是兄弟,我们两家,不分彼此!”
听着长辈们在那感慨,唏嘘。
杨若晴却在思考着别的。
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对杨华洲道:“西屋爷是必定要收回的,往后住哪,五叔怎么打算的?”
问到这个事儿,杨华洲道:“晴儿,我想在酒楼边上租两间屋子,先带着素云住那去。”
“等到孩子生下来了,手里也攒了些钱。”
“到时候再回村来,在你们新屋子边上也买块地,盖个院子。”他道。
“这主意校”杨若晴道。
……
前院东屋。
老杨头依旧躺在上。
这回是真的浑不痛快了。
谭氏坐在一旁一边抹泪一边咒骂杨华忠杨华洲兄弟。
杨华梅也在那鼓着腮帮子跟着咒骂。
谭氏骂了好一会儿,见老杨头依旧不搭腔,更恼了。
“你今个咋这么怂?”她问。
老杨头这才长叹出一口气。
他幽幽道:“儿大不由娘,老五这回是铁了心要出去,拦不住了!”
“你往死里压,不成吗?”谭氏问。
老杨头摇头。
几个儿子啥脾,他一清二楚。
老三老五都分出去了,就剩下老大老二和老四。
老大眼高手低,农活做不了多少。
老四偷懒卖坏。
老二一直呆在镇上,就每年送些工钱回来。
老杨头心里萌生出另一层担忧来。
那边,谭氏听五房分家这事儿拦不住,这才后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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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完蛋了,老五一个月二两银子的进账,这下全没了!”
她在那絮絮叨叨道。
“我还指望往后能给我闺女攒些体己呢,这可咋办?”
老杨头不悦的瞪着谭氏:“咋办咋办?这会子晓得急了?”
“我早就跟你,你那子要改一改,莫总是打骂媳妇,你听不进去。”
“这下好了,老五被你过头了,反了!”
“到底,今个这事都是你和梅儿挑起来的!”老杨头道。
谭氏也是有些心虚。
可听到后面那句,她嘟囔道:“你数落我就数落我,关梅儿啥事儿!”
老杨头指着杨华梅:“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老王家又不是缺了她那口吃的,往后再让我瞅见她回来混吃混喝弄得咱分家,我不饶她!”
杨华梅愕了。
没想到素来把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的爹,竟然会为了几口吃的,这样训她。
杨华梅鼻子一酸,也哭了:“哼,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啊,往后这娘家,我不要了!”
一跺脚,转跑出了屋。
“梅儿……”
谭氏焦急的追了出去。
屋里,老杨头一巴掌重重拍在上。
哎,这子,咋过成这样了啊!
……
对面西屋里,杨华明正跟刘氏在那嘀咕这事儿。
“看这势头,五房是铁了心要分出去了。”刘氏道。
“哎,少了五弟每个月的那二两银子,往后咱这子不好过了。”
“等你这胳膊腿一好,铁定得下地挑大梁了。”
“你大哥,眼高手低,犁田都不会。你二哥,躲在镇上,往后你要受累咯……”刘氏道。
杨华明也是一脸的郁闷。
“烦死了,我长得这么俊,长坪村第一的美男子,竟然还要下地去做那些脏兮兮的事儿?”
他苦闷的道。
刘氏撇撇嘴:“谁让家里就你最年轻力壮呢,咱爹铁定得带你下地干活呀!”
“来去呀,都怪你那个妹子不省心。”
“都是老王家的人了,还回来蹭吃蹭喝的。”
“今个这事儿,就是她挑起来的。现在好了,害咱都遭殃!”
刘氏起就来气,自己还被胖丫给泼了一盆水呢!
杨华明也是叹气,郁闷。
“拉我去下地干活,挣来的钱,供大哥和永仙念书?我才不干呢!”杨华明道。
“实在不行,咱也分出去吧?”刘氏提议。
“咱分了田地,家禽家畜和银子,咱自己给自己干活,不去养大房的人。咋样?”她问。
杨华明直接摇头。
“三个闺女,家里就我一个壮劳力,我养不活你们!”他道。
“没出息!”刘氏鄙夷的撇撇嘴。
……
前院,杨华安背着手站在堂屋的井边,也是蹙眉做思考状。
五房分出去了,二房躲在镇上,跟分出去也没啥区别。
家里就剩下他们大房和四房。
老四两口子太懒,三个闺女都是只吃饭不能干活的。
这样绑在一起,那不就是别人养着吗?
杨华安捻着嘴上的一缕胡子,若是大房也分出去,会怎样?
杨华安捻着手指头,开始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