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能生三个娃?爹,是不是搞错了?”杨华忠一脸的不敢置信,同样也一脸的惊喜,“之前,甭管是旺生,还是稳婆,给梅儿瞧了都说是双子啊,咋还多出一个?”
老杨头手里端着酒杯,高兴得哈哈笑,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仿佛都年轻了好几岁。
再加上大孙子大安争气,当了长淮州的巡抚,老杨头的精神面貌更加年轻好几岁,腰杆挺直,背都没有以前那么驼了,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比老孙头小了十来岁的样子,可实际上,老杨头可是比老孙头年长七八岁哦!
老杨头此刻看起来,只有七十多岁的模样,完全不像八十多岁的高龄。
“谁晓得呢!”他砸吧了一口酒,接着说:“生的时候,先是生了两个儿子下来,中间就前后脚的事,很是麻利。”
“等生完两个儿子,都过了快一袋烟的功夫,两个儿子都洗刷好包裹好抱到摇篮里去了,结果梅儿嚷嚷着肚子痛要蹲坑。”
“她们扶她下来蹲坑,这一蹲不打紧,哗啦一下,一个黑湫湫的娃娃头冒出个半截,差点没把在场的人给吓死。”
“这关键时刻啊,还得多亏了你奶,你奶沉稳啊,当下就说肚里还有,不是要蹲坑,是要生娃哩!”
“大家伙儿又把你姑扶到床上,刚躺下,就生下一个闺女……”
众人听到老杨头说起当时的过程,真的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还峰回路转呢!
“这也真的是稀奇事了啊,一胎生三个!”杨华忠高兴得嘴巴合不拢,“我有外甥女了?嘿嘿,不错不错……”
虽然他早就当了嘎公当了爷爷,外孙女和孙女都不缺,可是站在舅舅这个身份上,他还没有外甥女呢!
这种感觉不一样,让杨华忠非常的期待,甚至还很亢奋。
杨若晴说:“类似这种孕期漏掉一个,甚至两个的情况,也是有的。”
就算在后世,借助现代医学器械做胎监,都有可能漏掉。
何况这古时代呢?
多胎的孩子,也许某个个体个头很小,被挤压在中间不容易被发现,只有等到正式临盆的时候才能知晓。
“爷,三个孩子个头咋样?方方面面都很健康吧?”杨若晴又问。
老杨头想了下,点头说:“从目前来看,三个娃都是手脚健全,啥玩意儿该有的都有,”
“大娃六斤,二娃五斤,女娃娃要小一些,勉勉强强才四斤,拉了一泡才三斤七两。”
啊?
老汉记性真好,把三个孩子的具体体重都记得这么清楚,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汉记忆力如此清晰,说话逻辑分明,说出去谁信呐!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要说什么养生专家讲想要长寿,就要远离烟酒。
眼前这老汉,酒是顿顿都要有,烟更是不离手,而且人家抽的可不是过滤嘴的香烟,而是旱烟!
只能说,正确的生活习惯肯定是每个人都要坚持的,但是最后决定长寿与否,关键在基因。
玄乎的说法,就是命,命里给你安排了多少岁,少一分钟都不行。
“三个娃娃个头都不是太大,大娃稍微好一点。”杨华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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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娃才四斤,这是在娘胎里,吃的喝的都被两个哥哥给抢了啊!哈哈哈……”杨华忠分析着,又笑起来了。
孙氏却有些担心:“梅儿这波生三个娃,吃苦头了!”
大孙氏道:“那肯定的啊,就算是拉三泡,也得出一头的汗,何况这还是生娃。”
呃……
杨若晴忍不住看了眼大孙氏,希望对方能读懂自己眼神里的幽怨。
这还吃着饭呢大姐,你要打比方,好歹含蓄一点点啊!
但可惜,大孙氏没有体会到杨若晴眼神里的东西。也或许,在大孙氏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所以杨若晴只能给自己pua,告诉自己大孙氏并没有发言,自己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孙氏又说:“三斤的娃,养起来费力哦,梅儿要多受累了。”
听到这话,杨若晴却是深有体会。
三斤多的娃,搁在现代,都要送恒温箱养个把月才能接回家。
在古时代,没有那个条件,所以只能当爹妈的费心费力。
因为体重太轻了,孩子的免疫能力和各方面都相对虚弱,容易感染病毒,所以往往这样的孩子,夭折率很高。
“爷,那我姑姑身边,目前人手岂不是不够了?”杨若晴又问道。
之前徐元明就请了他表姐花姐过来伺候,花姐一个人照看两个孩子,肯定是够呛,所以月子里的杨华梅肯定是要搭把手,两个人一起来拉扯应付也可以。
结果现在生了三个,那人手肯定是捉襟见肘的。
“我奶奶虽说留在那里照看,但她带小孩是不行的,她力气不够,精力也不够。”杨若晴说,除了跟人吵架,那是火力全开,无限续航,其他事情上,谭氏的精气神远不如老杨头。
老杨头说:“徐元明还要请人,花姐那边一个亲戚,不过那个亲戚眼下还过不来,得下个月安排好手里的活计才能过来。”
“所以梅儿坐月子的这个月,除了你奶,我帮你姑在咱们村里找了个人过去搭把手。”
“谁啊?”
“桂花。”
长根叔家的桂花婶子?
“可是,桂花婶子家里不是有好几个孙子孙女要带么?她哪能腾出手啊?”杨若晴很困惑。
桌上的杨华忠和孙氏也都表示不能理解。
这时,大孙氏又开始快人快语了:“桂花家分家了,就在正月底分的,两个儿子媳妇都带着孩子另过,长根和桂花老夫妻住原先的老屋。”
“几个孙子孙女都大了,最小的那个也都六岁出头,用不着桂花带,儿子媳妇翅膀硬了!”
大孙氏这番话更是让在座的杨华忠,孙氏,杨若晴几个震惊。
“是吵架了?”杨华忠沉声问,脸色有些不好看。
大孙氏撇撇嘴:“可不就是么,两个儿子分家为了田地都打起来了,两个媳妇分灶房的锅碗瓢盆,多出一只咸菜缸子,说要砸掉,谁都不便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