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以为你要到下昼才回来,咋回来这么早?”
孩子们都坐到桌边吃糕点去了,牛牛也坐到了自己的专属婴儿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块糕点在啃。
这中间应该可以清闲两碗茶的功夫,所以杨若晴给杨华忠倒了一碗茶,并询问他情况。
“原本大白是想留我在店里吃了晌午饭再回来,我没吃,吃了早饭就回来了。”
大白还这样啊?
这回还挺会来事嘛!
“那徐巧红情况应该还好吧?”杨若晴又问。
如若徐巧红性命垂危,估计梅儿姑姑他们肯定会央求杨华忠留下帮忙拿主意……
不过也不一定,因为徐巧红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徐巧红是有娘家的。
她娘家爹徐元明,还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嫂嫂。
杨华忠说:“昨夜送到镇上医馆,小黑就去徐家拍门,徐家老二连夜也来了医馆。”
“诊断后,跟旺生差不多的说法,洗了胃,后半夜人就醒了。”
“一问才晓得,她昨天瞒着所有人,偷偷用了一种土方子……”
听到杨华忠说的那个土方子,杨若晴和何莲儿俩人的下巴都差点震到地上去了。
“我滴个亲娘咧,她这是作死啊!那两种玩意儿就那样往肚子里塞,这是活腻了吧!”杨若晴说哦。
何莲儿也是轻轻摇头,“子女缘不能强求,她这样搞,能不能怀上另说,身体也得被搞坏掉啊!”
杨华忠也是摆头。
“我待会还要出去一趟,去茶园那边给徐元明父子捎个口信,把这事儿告知下他们。”
“这趟徐巧红,估计得在医馆待上个五六天。”
杨华忠喝完茶就又出去了,连鞋子都没顾得上换。
“爹都已经一宿没有合眼了,这样马不停蹄的往茶园去,我真担心他会累趴下!”何莲儿望着杨华忠匆匆离开的声音,很是担忧。
杨若晴说:“累确实是正的累,趴下应该不至于。”
“我先前叫他别去,我在村里随便给几个铜板,打发个人跑一趟,可他不放心,怕那人转达不清楚话。”
所以,他的亲力亲为,谁都拦不住。
“等待会回家了,下昼没事的话,叫他在家里歇歇吧!”
杨华忠离开没一阵,孙氏和王翠莲她们也从老宅那边回来了。
“你爹回来了?人呢?”
孙氏进院子就看到家里的马车回来了,于是问。
杨若晴说:“娘你们前脚离开,我爹后脚就回来了。”
何莲儿补上:“爹刚出门往茶园去,娘你又回来了。”
杨若晴抿嘴笑:“你们俩这是打擦边球吗?你来我回的,就是不见面。”
孙氏也笑了。
跟杨若晴和何莲儿这问起了徐巧红的情况,得知徐巧红转危为安,孙氏松了口气。
“这还得是镇上大医馆啊,连吃进去的东西都能给催吐出来,厉害!”
王翠莲也是满脸惊叹和佩服,平时她们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如果自己催吐,撑死了就两种法子。
有条件的,往肚子里灌醋。
没条件的,就用手指头抠自己的咽喉,通过刺激,来让自己把东西吐出来。
但十次有八次都会失败,很多时候都是干呕,还辣嗓子,眼泪鼻涕倒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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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医馆厉害,法子多。
“这徐巧红为了怀娃,也真够拼的,”孙氏接着又说。
“把生鸡蛋打到生菜籽油里头,就那样往嘴里灌……太吓人了!”她又道。
且不说生菜籽油那么粘稠,正常人压根就喝不下去。
就说那生鸡蛋液,难道不腥呼吗?
就算是捏着鼻子,孙氏也喝不下去得!
王翠莲也被徐巧红这土方子给震惊到了,“真看不出,那么娇娇弱弱的女人,还能使出这么大的狠劲儿!”
就算是大老爷们,估计也不敢这样吃这样喝!
“估计想生儿子,我以前也听过这个土方子,但没人敢试……”孙氏又说。
杨若晴听得直摇头,“别说生儿子了,就算生玉皇大帝,也不值得这样去拼。”
“再说了,一些没根没据的土方子,人传人,害死人不偿命。”
话说回来,类似于徐巧红这种,就算被这土方子害死了,都不值得同情。
因为这是智商税。
智商税这玩意儿,本身就是老天爷拿来一层层筛选煞笔的手段。
“你姑姑今天怕是回不来吧?”孙氏又问杨若晴。
杨若晴说:“今天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哦对了,我不能跟你们这聊天了,我得去老王家新宅一趟,接壮壮过来。”
昨天她跟杨华梅那说过了,叫她安心去镇上医馆,这两天壮壮她会帮忙照顾的。
所谓的照顾,就是把壮壮接到家里来给口吃喝啥的,夜里睡觉啥的,还是送回老王家新宅去,交还给王洪全。
“那你赶紧去吧,壮壮可是你姑姑的心肝命,千万别有啥闪失。”孙氏郑重叮嘱。
她也要准备烧晌午饭了,今天提前烧,因为杨华忠昨夜一宿没睡,待会等他从茶园回来就立马吃晌午饭。
吃过晌午饭就打发杨华明去补个觉。
各人各司其职,分头忙活起来。
临近晌午的时候,杨华忠回来了。
告知大家,徐元明那边已经下山去了镇上,跟他结伴下山的。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这下我可以喘口气。”杨华忠说。
结果,康小子就过来了。
红着眼圈,进门就更杨华忠这说:“三伯,这趟金钏和娃儿的性命,多亏了我晴儿姐,要不然我们四房就一尸两命要筹办丧事了!”
“另外,当时还有不少热心肠的人在旁边搭把手了,孙家大舅妈更是为了救金钏,自己都跌到水里去了。”
“还有村里好几个大哥大叔他们,也下了水……”
“我和我爹商量了下,为了答谢大家伙儿的救命之恩,明天晌午在老宅子办两桌饭……”
金钏落水?
一尸两命?
晴儿救命?
这些词儿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进杨华忠的脑子里,庞大的信息量涨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啥情况?你从头说来!”
杨华忠嗓子都有些发干发紧,他不清楚自己离开村子的这半天,咋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且这事比起徐巧红的事来说,有过之无不及。
毕竟徐巧红是一条命,而刘金钏那边,却是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