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种田忙
小朵抬起眼诧异望向杨若晴,杨若晴朝她示意了下。
小朵随即就发现了灵灵的异样。
更深的惭愧和内疚涌上心头,小朵腾出一只手臂来朝灵灵伸开:“来,灵灵,到婶娘这来。”
灵灵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小丫头几乎是小跑着就扑了过去。
小朵一手一个,将她们姐妹紧紧拥在怀里,娘仨的脑袋抵在一起,只听小朵低低的声音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们,我保证以后再不会了……”
将空间留给这娘仨,让她们好好处处。
何莲儿和孙氏去了灶房接着忙活,杨若晴则来了杨华忠这屋跟他说说先前的情况。
先前杨华忠也听到了对面屋子的动静,他急得不行,可惜又不能下床,只能坐在床上干着急,老杨头也跟着他着急,可老杨头也不方便过去看。
毕竟小朵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就算是带着血缘关系的,做祖父的也不好贸然就闯进孙女的屋子里。
在避嫌这块,老汉可是做的很到位。
“……爹,这下小朵算是真的清醒过来了,先前我和娘还有莲儿都轮番劝了她,看样子她应该是好了一点。”
杨若晴又跟杨华忠这说。
杨华忠轻轻点头,“那就好啊,事情都发生了,再咋样也得往前看,就算为了俩孩子,为了家里的老人,也得咬着牙往前看啊!”
杨若晴嗯嗯着,坐在椅子上暗暗思索小朵的那个梦。
不排除小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如果真如袁道长卦象里显示的那样,项胜男并没有死,那他现在到底在哪呢?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但凡头脑清醒,记忆力也没有缺失,行动能力也完好,这么多天了想方设法,爬都要爬回家来才对。
如果活着却没有回来,难道是赶上了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
多年前一部《王子变青蛙》好像就是差不多的剧情,但愿不要是那样,太狗血了接受不了。
晌午饭摆到桌上的时候,杨若晴发现竟然是七菜一汤,比之前预定的又临时多添了两个。
而且多添出来的两道菜,都是小朵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
杨若晴知道,这肯定是孙氏的主意,见到小朵恢复清醒太高兴了,赶紧多整两个菜出来暗暗庆贺。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甭管做子女的是不是已成家立业,只要娘老子还在,他们自己总会忽略岁月在一天天的催促着他们老迈,他们心里想的,眼中看到的,都是儿女的事情。
自己吃什么不要紧,儿女喜欢的口味,他们能记一辈子,直到生命最后的消亡时刻。
所以才有人喜欢在某些平台上发表一些伤感的文案,歌颂父爱母爱的伟大无私,很多人一边骂着作者矫情,一边又被戳中了泪点……
吃过饭,小朵下了床,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在杨若晴她们的陪伴下来了杨华忠这屋。
“爹这段是日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大家都不得安生,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如今我醒了,你们也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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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忠苦笑:“做爹娘的,哪有不担心的?这个没法控制啊。”
小朵唇角抿了抿,换了个话题:“爹,你的腿咋样了?还要多久才能下地?”
杨华忠看了眼自己的腿,说:“快了。”
这快了到底是多久,他也没细说。
小朵也没有追问,她自己眼下这个样子,牛尾巴遮不住牛腚儿的,先顾好自己和孩子们不让爹娘操心才是最实在的。
“爹,娘,我想跟你们商量件事儿。”
“啥事儿?”
“我想下昼搬回草场去。”
“啥?朵儿你说啥哦?”孙氏大惊失色,失声惊呼。
杨华忠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毕竟是男人,不可能像个妇道人家那样咋咋呼呼,可杨华忠还是忍不住用目光寻到了杨若晴,并焦急的问:“晴儿,你之前不是说你妹子清醒了吗?咋这又说上糊涂话了呢?”
杨若晴不是万能的,这个问题她可解答不了。
她只能出声询问小朵:“为啥那么急?”
小朵红着眼眶说:“草场是我和胜男的心血,我想回到那里去,守着草场,等着胜男回来的那一天……”
孙氏急了,“你说啥呀,你都昏迷了好多天,瘦到脱相,你走路摇摇晃晃的自己都要人服侍,就这么回草场,还带着孩子们,咋应付得过来?”
杨华忠坐在床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草场那边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我咋能放心?”
老杨头也一直在旁听,忍不住也说道:“胜男都不在,你一个女人家回去能顶啥用?要我说就不如搬回娘家里来,至少也有人帮你照顾孩子们!”
一听不让自己回草场,小朵顿时急了,她疯狂摇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杨若晴见状抬手制止了其他人的后续说话,她端详着小朵,眼里都是同情和担忧。
“你要回草场去,咱不拦着,但你别忘了,项家是你的家,这里,也是你的家。”
小朵满脸动容,轻轻点头说:“姐,我明白,我心里都明白。”
目光一转,她期期艾艾的望向杨华忠和孙氏,“爹,娘,女儿晓得你们是担心我,你们放心,我已经想通了。”
“不管胜男还能不能……能不能回来,日子还得接着过下去。”
“我得把娇娇拉扯大,给灵灵也寻个好归宿,我大伯和公爹都上了年纪,他们也需要我回去照顾,娘家这边固然好,爹娘和姐姐,弟妹们帮衬着,我舒舒服服的,可是,我毕竟是项家的儿媳妇,当初选择嫁给了胜男,我就打定主意这辈子要陪他一起孝敬他那边的长辈,我……我必须回去!”
杨华忠沉默了。
孙氏在抹泪。
老杨头轻叹口气,说:“想不到小朵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骨子里竟还有这份担当,哎,好多男人都不如你啊!”
老汉说完这番话,拔出旱烟杆子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打算不再发表任何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