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比,那骆大将军家的,非同一般,当年是京城最年轻的解元。”冯提益叹了口气道。
提督是武官,他更看重的还是文道,科举的解元,才是真正立于朝堂的根基。
冯轻崖越发的心累,闭上嘴不肯说话了。
“文会,你们三个一起去,一家人,好好商量着来,争点气,要是能争个名头,在京城有些名气,以后也好做官。”冯提益淡淡道。
即使考上了举人,想要做官也得排队,但有名气就不一样了。
名气大的,会被那些考核的吏部官优先分配的。
他们冯家再使上一些银子,就能在选官时候,挑一个好位置。
“想要让冯家长盛不衰,朝堂上一定要有人才成,你们不好好努力,冯家就有可能败落,不要以为,能坐吃山空一辈子。”冯提益道。
好好训导了一番以后,冯提益挥手让他们三人离去,接下来就是他们几个大人的事情了。
等冯美玉等人出门以后,冯提益望了旁边的冯轻崖一眼。
“老二,咱们的生意,最近是不是不太好啊?”
冯家商业这一块,如今都是老二冯轻崖在负责,但最近有些风声,说是冯家的生意不大好,似乎损失了很多银子。
冯提益没有具体管这些,所以不大清楚具体的情况。
但不代表他不关心这一块。
冯家虽然走的是文臣一道,但生意一块也是不能拉下的,一家子几百口的生计,就靠着生意来支持呢。
而且,想要在官场上混的好,也需要大量的银两来上下打理,钱和权,本就是相辅相成的。
“是不大好,不瞒大哥,最近,我愁的快要白了头发,这生意是越发的不好做了,尤其是成衣铺子。”冯轻崖叹气道。
“成衣铺子不是做的很好吗?我记得,去年还挺不错的。”老三冯礼阳道。
“去年是去年,今年开始,不成了,杨氏商行的铺子衣服越来越便宜,咱们已经竞争不过他们了。”冯轻崖继续叹气。
“不会吧?我记得杨氏商行不是说,不跟我们打价格战吗?他们不会挤兑我们的啊,怎么会突然如此?”冯礼阳感到疑惑和吃惊。
“对,杨氏商行一开始入行成衣这一行,就说过,不会故意降低价格,这些年的确是这样,去年都还是这样……但今年,不一样了,据说,主事的人换了,换成了他们的小主子,骆星辰……”
“骆星辰,他来管这个?不能吧,骆星辰,他不是去做水军提督了吗?为陛下编练水军,他哪有时间来管这个?”冯礼阳越发的吃惊。
“或许,是我们得到的消息有误,但现在,我们得到的就是这么个消息。”冯轻崖道。
“老二,你说,这消息是不是不靠谱?”冯提益道。
“说不好,靠不靠谱,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这事儿,要去找人问问看,我个人觉得,找别人去传话,不如去找骆星辰本人。”冯轻崖道。
“这就是你这次,让他们三人都去的缘由?”冯提益道。
这次提议让三人都参加文会的,不是冯提益,而是冯轻崖,但提前,他并没有说清楚缘由。
try{ggauto();} catch(ex){}
“对,我在外地,怕信里说不清楚,就赶回来,当面说。”
冯轻崖是今日才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将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那你说说,为何不能找人传话?”冯提益道。
“传话行不通,我试过,我派去的人,拿着名帖,进不了忠勇侯府的大门……”
“忠勇侯府,并非是祖上传下来的府邸,骆家是一刀一枪打下来的爵位,杨氏更是有着大齐第一商行的称谓,这都是短短十多年内办到的,他们这个府邸,可能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文会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了,他们三个,都是小辈,在文会上,能见到骆星辰,至少不会被拒之门外,只要将冯家的名帖,书信交到骆星辰本人手里,就可以了。”
冯轻崖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这么想,也不算错,但也有难题……”
冯提益手掌在扶手上轻轻拍动,随后他缓缓道:“难题就是,我们家的三个小子,能不能入骆星辰的眼。”
他脸色很严肃,对自家的三个小子,他有些不看好。
“没事,我听说,最近家里跟江南冯家走的近,能不能在文会上,让他们引荐引荐?”冯轻崖在外面待了大半年,才回家半日,他听说了一些家里之事,但知道的不详尽。
“别提江南冯家了,哎,他们家,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我们这是上了贼船啊。”冯提益很愤怒的用力拍了一下扶手,脸上带着怒色。
“大哥,什么贼船?”冯轻崖不知情况,有些莫名其妙。
“老三,你给他说说。”冯提益手掌抬起,扶住额头,重重的呼吸了一声。
推荐下,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一说起这件事,冯礼阳眼中也有无奈之色。
“这件事,也怪我。”
“一开始,他们找过来,我想着,我们毕竟是出自同宗,关系不太亲近,但谈不上多坏。”
“他们就想祭拜一下我们这边的祠堂,顺便用一下我们祠堂后面的一些没人住的空房子……”
“我想着,他们愿意祭拜咱们这边的祖宗,这用意是好的,可能就能两家重归和好,就答应了他们,至于,后面的空房子……反正没人住,让他们住也没什么。”
“谁知道,哎,一言难尽……”
冯礼阳唉声叹气。
“究竟如何?老三你别卖关子了,直接跟我说吧。”冯轻崖道。
“他们的确祭拜了,但是弄进来一些奇怪之人,在我们祠堂后面的空房子,行私刑,我看到过几个被打的,惨不忍睹啊,咱们家有时候也执行家法,但没他们那么弄的。”冯礼阳道。
“这也没什么吧?他们家的家奴,打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啊。”冯轻崖疑惑道。
“可是,他们打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家奴啊,还有很多偷偷抓进来的普通百姓家的儿女。”冯礼阳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