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把七苦大师关进牢里,他也不敢有所不敬,这种强人,一般背景也足够强的,他只是个小虾米,犯不着得罪。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尤其是混监牢里的,更是具备了最起码的察言观色的本领。
过了一阵子,兵士当真找了一杯清水从窗户口塞进房间里面。
这监牢里,有桌有椅,干净清爽,跟其他房间比较起来,简直跟天堂一样。
那些被塞进一个房间,臭气熏天的,才叫可怖。
“都看紧点,千万不要对那个人有什么念想。”
兵士叮嘱了一声,他知道监牢里有很多的潜,规则,尤其是对待犯人的规矩就更多了,他怕惹恼了这个大师,以后可能会跟着遭殃。
“三哥,你放心,咱们都听你的。”狱卒们纷纷表示。
兵士叫做巴哈,在家里排行老三,以前干过狱头,所以狱卒们都叫他们三哥。
他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多担待点,我去找副队长。”
他离开以后,没耽误时间,径直的去找副队长。
副队长此时正烦躁的踱步,手指使劲的抓着头发,本来就有些稀疏的毛,又被他抓掉了好几根。
“那个和尚,去哪儿了?”副队长看到巴哈进来,立刻问道。
“在监牢啊。”巴哈茫然道。
“什么?真给他抓进来了?”副队长吃惊道。
“不是抓的,是他自己进来的。”巴哈道。
“哎,这是个大麻烦啊,怎么就缠上咱们了,我们城卫军小胳膊小腿的,不起啊。”副队长唉声叹气道。
“副队长,咱们也没辙啊,统领被他们杀了,咱们不可能看着不管,结果咱们刚说话,那和尚自己就要进牢房……”巴哈也叹了一口气,他是副队长的心腹,可以推心置腹的说话。
“统领没死呢,就是子肋骨全断了,不在上休养个半年,恐怕是爬不起来。”
副队长道。
“要是统领大人没死,可能局面会好点。”
“好什么,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你是不知道,那个和尚,人称七苦大师,是个很有名的高僧,传说能跟神灵沟通,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咱们的王,亲自去城外邀请这个七苦大师进城的……要不是我消息灵通,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副队长深吸一口气。
“王邀请的人……咱把弄进监狱了,还有木华大少爷,那边咱们也惹不起,交代不了。”巴哈也开始头疼了,他没听副队长说,还好点,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内,麻烦真的大了。
“这可怎么办?”巴哈喃喃自语。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平时吹自己多厉害吗?怎么没个主意?”副队长道。
“好吧,让我想想。”
巴哈只能赶鸭子上阵,没办法啊,谁让他是副队长的嫡系亲信呢,真正的铁哥们。
“或许这是件好事。”巴哈忽然眼睛一亮,他想通了一些事。
“怎么说?”副队长双手背在后道。
“你想啊,统领受了重伤,这个统领的位子,未始不可以争取一下啊,只要咱们找准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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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笑眯眯的道。
长坪村。
杨华忠自觉难堪孙氏托付的重任,没法在短暂的一个上昼将各家各户的礼物完整无错的分派到他们各自的手里去,而拖延到明上昼等孙氏自己去送,那更不妥。
毕竟早上孙氏离开之前,已经打发他送了几份出去了,同样是亲戚,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在送礼时间方面蹉跎那么久吧?说不过去啊!
万般无奈下,杨华忠想到了杨若晴,直接喊到了跟前交待了这件事。
杨若晴看着面前堆积如小山的礼品,感觉自己真是太难了。
原本想着今个偷个懒,在家好好看会杂书,没成想又被老爹抓过来当苦力了。
“爹,你还真是我亲爹老子啊,这都能想到我!”
“嘿嘿,谁让你是我闺女呢,能者多劳,你帮爹分派分派,咱得赶在你娘回来之前弄完,不然得挨她叨咕。”
“哈,那成吧。”
杨若晴卷起袖子每一样礼品的检查,然后像个快递员一样熟练而麻利的分拣,很快就这堆积如小山的礼品照着各家各户放好,边上用小纸片写上名字。
杨华忠坐在旁边端着水烟袋子咕噜咕噜的抽着,眯着眼看着杨若晴忙前忙活,心里不仅对闺女这办事能力满意,更对手里这根新买的水烟杆子满意。
等到他抽得过瘾了,杨若晴这边也完工了。
“爹,都整出来了,咱俩一块儿送吧。”
“好嘞,辛苦闺女啦,你可真是替了爹的大忙啊!”杨华忠一脸的感激。
杨若晴无奈一笑,这还客上了?可见大部分男人们对这些繁琐细碎事的抵触。
就好比男人们永远都没法顺利找出衣裳橱柜里的那件衣裳,或者一双袜子,而命名那件衣裳和那双袜子往往就挂着他的眼前……他们的眼睛总能在一堆衣裳里自动过滤他要找的那件。
所以最后的经典对话就是:老婆,帮我找下衣裳。
媳妇儿,我袜子没瞅见啊?
妞儿,我大裤衩子被你塞哪去了?
你这婆娘咋收拾一回家里我衣裳裤头就少了一堆呢?这给贼偷了啊?
而往往这个时候,女人们的回答也各不同,不过若是搜集整理下,大概也可以分为以下几类回答:
温柔贤淑型的:喏,给你找出来了,要我帮你穿么?
暴力野蛮型的:你眼瞎啊?就在你跟前瞅不见?啥?……没瞅见?你等着,老娘来,待会找出来了非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喂狗!
逗比型的:找不到呀?那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帮你找,鹅鹅鹅
还有温柔忧郁型的:哎,我真的好担心将来要是我没了,你可咋整啊?衣裳找不到,饭食也搞不到嘴里……
脑子里胡乱编排了一大堆夫妻间的趣事儿,又想到自己跟棠伢子的相处模式,杨若晴还是偷偷的甜蜜着。
骆风棠是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