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林妖娆腰酸背痛,连挪下身都是那么的艰难。
她看着落地窗外,阳光普照,慢慢记起现在是身处呢尔代夫,昨晚很疯狂,希望能造娃成功。
总算是让自己翻了个身,平躺着,大眼眸不停转悠着,昨晚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不在房间里,不会是来呢尔代夫也还要晨练吧?
原来,晨练才是宫总裁的最爱,永远放不下。
反正是来这里度假的,她还是继续再睡会好了,睡觉才是她的最爱。
白初夏醒来的时候也腰酸背痛,不过,她的遭遇和林妖娆完全不同。
昨晚回到房间后,她就张罗着洗了澡,随即,看到宫羽祺步入浴室里洗澡,她便开始在行李箱里找药。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找到药,将她拿在手里,重新将行李箱放好的时候。
宫羽祺却突然从浴室里冒了出来,好像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出来拿?
没错,她被抓了个现着,男人还拿过她手中的药看了看?
“我在房间里找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白初夏笑得好心虚,如果房间里真的自带有这种药,那实在是太人性化了。
宫羽祺没有回答她的话语,而是将这三盒药都拆开,然后将里面的药丸子融进水里。
白初夏在一旁看着,好几次都想提醒宫羽祺,一下子吃这么多药,身体会受不了的?
幸好她没开口,不然就丢脸丢到火星去。
因为宫羽祺根本就没把这杯水喝了,而是将它倒进马桶里,她的计划宣告失败,药都没了,还计划个毛线。
“白初夏,别让我瞧不起你。”
男人冷冷的跟她说了这句话后,就重新步入浴室里洗澡。
白初夏一脸忧伤的坐在床上,她有想着去跟林妖娆借一盒药,可又怕打扰到人家的好事。
纠结到最后,宫羽祺已经洗好澡重新回到房间里,她还没付诸行动,也就是说,已经没有机会去借药。
如果凭她自身的魅力,不可能和宫羽祺造娃成功的,白初夏突然觉得,活着没希望了。
“小祺祺,要不要来点红酒?”
她在试图引诱宫羽祺喝醉,然后将他灌醉,一个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不就什么事情都可能生了吗?
宫羽祺只是摇了摇头,宛若连话都懒得和她说,既然人家不喝酒,那她多喝点好了,把自己灌醉,心可能就不会痛。
酒店的房间里没有配备药,但有配备上好的红酒,反正她现在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打开了那瓶红酒,她往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
绝对是在喝红酒,而不是在品红酒,一口气,将整杯红酒一饮而尽,看着挺潇洒的。
左手拿着红酒,右手拿着高脚杯,她边往杯中倒红酒,边走到宫羽祺的跟前。
“这红酒不错,小祺祺,你真的不来点吗?”
男人从沙上起身,直接夺过她手中的红酒,冷漠的说道。
“我不想和酒鬼睡同一个房间。”
白初夏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想去夺过宫羽祺手中的红酒,却都被他一 一躲过。
“小祺祺,我不会让自己喝醉的啦!那一整瓶都喝下去我也不会醉,快点把酒给我。”
然后,宫羽祺既然将那瓶酒都倒进马桶里,这,实在是太任性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
“宫羽祺,你有病吧!不让我给你下药,现在连酒都不让我喝,你是觉得药和红酒在马桶里会更配吗?”白初夏笑得有些狂妄。
男人夺过她手中的高脚杯,漠然的吐出两个字,“睡觉。“
什么都没做就睡觉?白初夏不甘心,可现在酒也没得喝了,她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好啊!睡觉,我在里面,你在外面,我在上面,你在下面。”她觉得自己醉了,啤酒和红酒一点都不配,搅得她头晕晕的。
白初夏乖乖在床上躺好,然而,宫羽祺根本就没上来,只是拿了枕头和被子,准备今晚在沙上度过。
她怒了,这男人有必要这么保守吗?总之,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没魅力。
‘嗖’的一下起身,下了床来到宫羽祺的跟前,她双手插腰,“宫羽祺,你是男人吗?”
白初夏真的很生气,一开口就质疑人家的性别,这样真的好吗?
“做了变性手术就不是。”
宫羽祺这是在讲冷笑话吗?总之,真的好冷。
“既然你是男人,那你睡在床上,还怕自己吃亏了不成?”她现在特想将宫羽祺扑倒,然后狠狠的揉捏。
“我是怕你吃亏。”男人一脸的面无表情,淡漠的说道。
白初夏轻哼一声,很是不悦的说道,“怕我吃亏?我不怕吃亏,你快回床上睡,听到没有?”
好霸道,宫羽祺却纹丝不动,“我今晚就睡这里。”
强忍住自己心里的熊熊怒火,白初夏伸手去拽宫羽祺的胳膊,想将他从沙上拽起来。
可,男人稍微一使力,她反被拽了过去,整个人跌在男人的怀里。
“小祺祺,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模式,有点重口味哦!”她的手儿紧紧缠绕在男人结实的腰上,小脑袋瓜轻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宫羽祺有些无奈,这么主动的女人,真让他吃不消。
“你以为,献出自己我就会喜欢你?”
男人冰冷的话语在白初夏耳边响起,穿透了她的内心,让她无地自容。
是啊!她以为,献出自己宫羽祺就会喜欢她,更以为,和宫羽祺生个宝宝,就能拴住他一辈子。
她轻抿了抿唇,故作强硬的说道。
“至少可以让你记住我。”
挺傻的,因为她真的爱宫羽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
“记住你的身体?”
男人反问她,那张面瘫脸,倒是没让她瞧不出嘲讽的韵味来。
“记住我的身体,不就记住我的人了吗?”
这是在玩语言游戏,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实干?白初夏可能是和林妖娆相处久了,竟学到了她的倔强。
“关了灯,都一样,怎么记住?”
她微微低下头,脸上一片潮红,说话的声音很小。
“那我们可以不关灯。”
只是说说,都让人觉得好羞涩,哎,她真的好拼,中宫羽祺的毒好深。
“我对你没感觉。”
不仅是心里没感觉,身体也没感觉,和宫羽凉一样,他们这两兄弟的自控能力不是一般的好。
突然,有一把锋利的刀刺入白初夏的心上,随即,又猛烈的拨出,再刺入,拨出……
不停的循环着,她都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血淋淋的。
张爱玲曾说过,爱上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低到尘埃里。
白初夏自嘲着想,她现在何止是低到尘埃里,都低到地下室了,可换来的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关键是被拒绝后,她还是不想放弃,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就还有机会。
“你只是现在对我没感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感觉,我就是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帮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万般的宠溺着我。”她高高仰起自己的头,看着那么的傲娇,其实是怕眼泪会哗啦啦的往下掉。
“睡觉,你就可以做梦了。”
男人说她这是梦,马云说过,人得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好,睡觉,我们今晚就这样睡。”
她亲昵的抱着男人入眠,一定可以做个好梦。
宫羽祺从沙上起身,而依附在他身上的白初夏也就跟着起身,如此一看,倒显得白初夏颇为娇小。
男人没说任何的话语,就将她直接丢在了软绵绵的床上,然后重新回到沙上,迅速的躺好。
白初夏觉得自己好可怜,送上门人家都不要,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再次贴到男人身上,肯定又会再次被丢回来。
难道今晚,她和宫羽祺就要在这样的运动中度过吗?
不行,她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畏的事情上,起身,她也拿了枕头和被子放在沙上,一脸咄咄逼人的说道。
“如果你执意要睡沙,那我就陪你一起睡沙,不离不弃。”
“随你。”
宫羽祺是硬心肠的人,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对白初夏没感觉,所以才不疼惜她。
真的往沙上一趟,白初夏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的心凉透了,这样子兴许能给自己一些些温暖。
整个房间被黑暗笼罩着,她缩成一团,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很伤心,却哭不出来。
她没有失恋,压根就还没恋上,所以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不敢去瞧宫羽祺,怕自己会扑过去,贪恋他怀里的温暖。
或许,她和宫羽祺注定是有缘无分,可她还是没法放弃,总觉得,他们还有缘,老天爷很坏,说不定是在考验他们。
想了好多好多,但白初夏还是没睡着,可全身却因为长时间缩成一团,腰酸背痛腿抽筋。
“宫羽祺,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誓,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过了许久,男人没有搭理她,可能是睡着了,也可能是压根不想和她聊天。
心灰意冷的,白初夏强忍住不过去揍宫羽祺的冲动,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眸。
虽然计划失败,但现在宫羽祺就睡在她旁边,能和自己所爱之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也是一种幸福,她该懂得知足常乐。
等回到南城,她还是宫羽祺的助理,还有很多机会,能让对方爱上自己,只要她不放弃,就还有希望。
想着很多美好的画面,她逐渐进入梦乡。
“砰。”
天杀的,睡着睡着,她竟然从沙上摔了下来,而且,声音很大。
突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是宫羽祺听到了声音,迅速开了灯,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可人儿。
“别折腾自己,去床上睡。”
轻揉了揉疏松的睡眼,白初夏看着宫羽祺,觉得他那张面瘫脸,在灯光映照下,竟有了几分柔和。
轻咽了咽口水,她沙哑的说道,“你到床上睡,我就到床上睡,总之,不离不弃。”
虽然她还没完全睡醒,可她心心念念着的就是要不离不弃。
“好。”
宫羽祺竟然答应了,一起到床上睡,白初夏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但如果你有任何侵犯我的动作,那我会立即回到沙睡。”
靠,这句话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人说,真的不合适好不好?不过,为了自己和宫羽祺都能睡得舒服点,白初夏不得不答应这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我答应你,会好好睡自己的觉,连碰都不碰你一下,不过,你得先扶我起来。”
白初夏对着宫羽祺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儿,男人很霸气的把她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某色女又趁机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如果这个温暖的怀抱能只属于自己该多好?
男人放开了拽着她的手,拿起沙上的枕头和被子,劲自往床上躺了下去,直接将白初夏给忽略掉了。
在心里轻叹了叹气,白初夏也拿起沙上的枕头和被子,只是,她在往床上躺了下去后,还尽量往宫羽祺身边挪了挪。
男人只是说,让她不能做出侵犯他的动作,又没说不能靠得近些。
由于刚刚在沙上缩成一团的时间不短,她现在觉得酸痛得厉害,所以很快就进入梦乡。
宫羽祺也有晨练的习惯,可他一觉醒来,却看到身边的可人儿紧靠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看着睡梦中的白初夏,一脸的纯净,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他内心就是装不下她,或许是因为,有另一个人早她一步,入驻在他心里。
此时,他看着白初夏,倒有种像在看着自己的妹妹感觉,对,就像是在看着雪儿一样的那种感觉。
兴许是男人的目光有些冰冷,让白初夏冻着了,竟打起喷嚏来,也让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白初夏看着宫羽祺,面色潮红的说了一句。
“小祺祺,早上好。”
后知后觉的,她现自己正依偎在男人怀里,昨晚有说过不能侵犯他的,可,人一睡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怎么她就抱着宫羽祺了呢?
难道,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想将宫羽祺扑倒?